金有意也給她發(fā)消息，問杜凱平常上班打什么顏色的領(lǐng)帶。季長善一般不過問金有意的感情問題，但是今天破天荒地提問：“你和杜凱有沒有可能變成固定關(guān)系？”

    她的朋友十分現(xiàn)實：“不會，他的嘴太碎了。但是活兒挺好?！?/br>
    經(jīng)過昨夜，季長善完全能理解成年人之間存在情/欲。她一邊回復(fù)金有意，一邊回想彭朗的吻技確實挺不錯的。唯一不好的是：他得親過多少女孩兒，才能給她親得七葷八素。

    季長善不喜歡彭朗有過太多別人，親一親也就算了，要是每一個都脫了胸衣可就太流氓了。

    第22章 小氣 只有你一個太太。

    回到公寓, 季長善洗了個澡，沖掉運動過后的汗水。彭朗約她待會兒吃飯，季長善挑了一件霧藍色的襯衫換上，頭發(fā)不像上班似的挽在腦后, 而是一縷一縷梳順了, 披在肩上。

    彭朗比季長善先出門, 他等在樓道里，季長善一推開門就看見這人沖她笑。她走過去, 彭朗捋一捋她的發(fā)絲，說頭發(fā)散下來很好看。季長善簡單嗯了一聲, 眼梢不露笑, 邊往前走邊等彭朗來牽她的手。

    他沒有讓季長善等太久，走了兩步就攥住她的左手，再走三步把她的手擱在心口, 進到電梯里又抬起來親一親她的手背, 問她用什么護手霜，能不能給他也抹抹。

    季長善不想回應(yīng)流氓, 拿眼睛瞅他。彭朗非但沒有不好意思，還把季長善攬進懷里，在她左臉上親一下, 嘴角親一下, 問她是不是喜歡自己耍流氓。

    回答是不可能回答的，季長善費了一些力氣鎮(zhèn)壓笑意，朝電梯的頂角瞥去眼光，“監(jiān)控都錄下來了，小心我告你性sao擾?！?/br>
    彭朗抬手蹭蹭她的臉頰，湊過去再親一口, “那你記得去警察局撈我?！?/br>
    電梯門開，兩個單身人士撞見這對夫妻的親昵之舉，臉色尬然。季長善立馬推開彭朗的臉，佯裝若無其事地往外走。她的名義丈夫同兩位陌生人點頭致意，邁了兩步趕上太太的快步子。

    陌生人彼此相望，搖頭嘆息：“什么世道！”

    那對夫妻上了車，臉上莫名有小孩兒偷著干壞事的竊喜。

    季長善的表情管理相當?shù)轿?，笑了一秒，冷淡地問身邊人去哪兒吃飯?/br>
    彭朗打火卻沒發(fā)車，汽車嗡鳴，他側(cè)身完成剛才被迫中止的親吻。季長善雖然沒躲，卻只允許名義丈夫碰一碰嘴唇，牙齒嚴絲合縫，無論他怎么努力都撬不開。彭朗于是稍稍離開她的臉龐，視線低垂，與太太近距離對視，季長善被他的氣息燙到，別開臉眼睛轉(zhuǎn)到別處，讓他正經(jīng)點兒快開車，要不然她就自己去吃飯了。

    她的名義丈夫不禁笑，掛擋輕踩油門，他們?nèi)チ思掖ú损^，因為季長善喜歡吃辣的。

    兩個人點仨菜，有些浪費。季長善問彭朗怎么一點兒辣都吃不了，能吃的話兩個菜就夠了。彭朗輕描淡寫：“不喜歡刺激。”說著給自己弄了份糖醋里脊。季長善確信彭朗愛吃甜的，就是作為一個大男人，他不好意思承認。

    菜齊上桌，季長善請彭朗嘗嘗水煮牛rou，他只吃糖醋里脊和蒜炒小青菜，就著一口米飯咽下，瞥向他太太，“從你嘴里嘗嘗辣味兒，我是愿意的?！?/br>
    季長善當即用眼神罵他，嘴巴還算客氣，請他低頭吃飯不要說話。彭朗遵從太太的吩咐，畢竟他們坐的不是包間，否則他大概率會把太太的話當成耳旁風。

    盤子里的菜逐漸消減，季長善停下筷子的時候，彭朗剛吃完一半米飯。她坐在這人對面，迅速回復(fù)下屬的工作消息，怕彭朗竊聽遠方的工作機密，出去接聽電話。

    下屬匯報中小型精品咖啡館的訂單信息，朗郁嚴防死守，戰(zhàn)況不容樂觀。季長善進行一番銷售指導(dǎo)，由于內(nèi)容詳盡，耽擱好一會兒。

    她回到餐廳時，一進門就瞥見彭朗對面坐了個女人。這女人她并不認識，但是彭朗好像與她相熟。

    季長善慢慢走過去，在彭朗身邊落座。她神情與往常無異，就是望向彭朗的眼神中略帶幾分和善。

    她的名義丈夫做起介紹，對面那女人是他初戀，兩個人十四歲的時候交往過一段時間，久別重逢多談了幾句。季長善與她點頭打招呼，左手擺在很顯眼的位置，那枚藍寶石鴿子蛋格外突出。

    彭朗向別人介紹季長善，措辭十分簡約：“這是我太太?！?/br>
    季長善其實有一點兒滿意彭朗的實事求是，不過她不能表現(xiàn)出來，否則像在宣示主權(quán)。她并不認為自己有那么強的占有欲，即使彭朗已經(jīng)把她眼角眉梢的輕松感瞧得一清二楚。

    彼此占有是很沉重的關(guān)系，彭朗不想趟渾水，但是他發(fā)現(xiàn)如果不跟季長善好好解釋，她抽離得比誰都快。為了繼續(xù)跟季長善見面，彭朗決定做出無關(guān)痛癢的讓步。畢竟在今天之前，他甚至記不得初戀的樣貌，跟季長善解釋這種感情，實在很容易。

    他初戀走后，季長善不露痕跡地打量身邊人。

    憋了一會兒沒忍住，問他：“你之前談過幾個女朋友？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好奇，隨便問問?！?/br>
    彭朗慢條斯理夾菜吃飯，嚼了三十下以后，望向季長善的眼睛：“只有你一個太太?！?/br>
    他極其擅長回避問題，怕季長善越問越激烈，干脆一句話封住她的嘴。季長善的確吃“唯一性”這一套，但是她頭腦清醒，很快意識到彭朗在避重就輕，他不想跟她掰扯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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