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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 卷毛狗吠了聲。 書湘激動地拍他手臂:“他沖你打招呼了!小喬老師,快!你也跟他打個招呼?!?/br> 喬朗勉為其難地握了下狗爪子,算是父子倆認識了一下,又問書湘:“小地瓜是你給他取的名字?” “對。” 為什么叫這個名兒? 他默默思忖了一下,狐疑地問:“不會是你去賣烤地瓜的路上撿到的吧?” “哈哈哈,是的!” “……” 兩人一狗往家里走,書湘一路廢話不斷,跟他說她現(xiàn)在正在訓(xùn)練小地瓜握手,算是成功了一半,因為她的乖兒子只會伸左爪,不會伸右爪,書湘合理猜測他是個左撇子,這樣也挺好的,因為左撇子聰明,像喬朗就左手就很靈活。 喬朗認真地聽她說著這些瑣碎小事,見她手里還提了個袋子,問那是什么。 她拿出來給他看,是瓶海天醬油。 喬朗疑惑:“你買的?買這個干什么?” 書湘是從來不下廚的,他也不讓她下,怕她將廚房點了。 她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黑眼珠骨碌轉(zhuǎn),鬼鬼祟祟的。 “你回去就知道了?!?/br> 這句話讓喬朗后背起了一層汗,上次她這么說的時候,他在自己行李箱里翻出來一條女士內(nèi)褲,他太害怕書湘的驚喜了,因為那總是變成驚嚇。 回家一看,果然是驚嚇。 喬母正在廚房炒菜炒得熱火朝天,聽見開門聲,關(guān)掉火揮著鍋鏟走出來,看見玄關(guān)處的兒子,兩個人都是一愣。 喬朗皺起眉:“媽,你怎么在這里?” 喬母尷尬地支吾了兩聲,目光移到書湘身上,心里有點怨她怎么不告訴她喬朗今天回來,弄得她都沒有做好準(zhǔn)備。 書湘接收到她的視線,對喬朗露出個開朗明快的笑容:“阿姨擔(dān)心我餓死呢,特意過來給我做飯吃?!?/br> “是啊,”喬母接著她的話道,“那天宋嫂煲了雞湯,我一個人也吃不完,就想著給你們送來一點,結(jié)果只有這小姑娘在家,那冰箱里的東西都沒動過,有些都發(fā)霉了,她還一天沒吃飯,你說說這怎么行?” 書湘被她說得只會摸著鼻子傻笑。 喬母唉了幾聲,忽然想起來:“我讓你買的醬油呢,買來了嗎?” “買了買了。” 書湘將喬朗手上拎的塑料袋給了她,喬母拿出來一看,眉頭一下就皺起來了,這不對嘛。 “你這孩子,我讓你買生抽,你怎么買成老抽了?” “???您沒說啊?!?/br> “這還用說的嗎?唉,你平時在家都不做家務(wù)吧?!?/br> 書湘有點窘迫,因為喬朗還在這里,讓她覺得有點丟臉,她感覺后腦勺上有道視線一直在盯著她,她都不敢回頭,對喬母訕訕地說:“那我再下去買一瓶好了。” 她預(yù)備換鞋重新出門,一只大手卻抓住了她的胳膊。 “你在家待著,我去?!?/br> 書湘有點愣住。 喬母看了兒子一眼,說:“算了算了,還去什么,湊合用吧?!?/br> 她拿著醬油轉(zhuǎn)身進了廚房。 書湘抬頭,看見喬朗薄唇緊抿,表情絕對稱不上高興,她不知為什么有點兒鼻腔發(fā)酸,于是趕緊垂下頭,裝出一副輕松口吻:“好搞笑啊,哈哈哈,醬油怎么還分生抽老抽的,有什么區(qū)別么?” 喬朗看著她頭頂?shù)陌l(fā)旋,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什么也沒說,只摸了摸她的頭。 吃完飯,他主動送母親回去。 在路上,他要回了家里的備用鑰匙,喬母剛開始還不承認,在兒子洞悉一切的眼神下,終究還是敗下陣來,承認自己找書湘要了鑰匙。 不過她反復(fù)聲稱自己是好心。 那小姑娘一看就是個不會過日子的,她第一天上門,家里那叫一個亂,連被子都不疊,跟狗窩似的,她還真養(yǎng)了條癩皮狗,在家里到處亂拉,屋子里一股狗尿sao味,花了她大半天才打掃干凈。 喬母讓兒子把鑰匙留給她,他平時上班忙沒時間,自己都照顧不來,何況照顧另一個人,她現(xiàn)在反正空閑時間多,可以幫他們打掃房子和做做飯什么的。 喬朗以她身體不好,不宜cao勞的理由拒絕了她,還讓她專心在家里休養(yǎng),不要跑上這么遠,這邊距離家里沒有公交車直達,她轉(zhuǎn)上好幾趟車,也麻煩。 喬母聽出他話里的意思了,就是讓她少來這邊。 她不由得怒火中燒,兒子這是嫌她多管閑事了,還沒娶媳婦兒呢,就忘了老娘。 她惱怒地斥責(zé)兒子:“你這是被她下降頭了!喬朗,我現(xiàn)在是越來越不認識你了,我勸你也不要一門心思撲在別人身上,媽是過來人,看得出你們不是一路人,這姑娘跟個小孩子一樣,還沒長大呢,你忍得了一時,忍不了一世!” 喬朗沉默了一陣,說:“沒長大就沒長大吧,她這樣就挺好。” 喬母愣了半晌,不敢相信這是他說出口的話。 她自己生的兒子,她再了解不過,自從家里出事后,喬朗第一厭惡不負責(zé)任的人,第二厭惡不能獨立自主的人。 頭兩年她為了多掙點補貼,主動申請多輪夜班,忙得連軸轉(zhuǎn),根本沒時間管家里,有次她忘了洗女兒的校服,害得她第二天升旗日沒衣服穿,女兒沖她哭著發(fā)了很大一通脾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