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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綠色的藤蔓猶如游蛇般死死地纏繞著她脆弱的脖頸, 喉腔里的空氣被盡數(shù)擷取,幼崽rou嘟嘟的小臉被憋得漲紅, 但那雙猶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依然充斥著痛恨和憤恚。 紅琮眼見幼崽被折磨得快要窒息了, 才悠悠地松開了纏繞在她脖頸之處的藤蔓, 幼崽從半空中滾落,黑色的長發(fā)披散,遮住了她的臉,短小的四肢軟軟地攤開。 紅琮看著她仍在起伏的小肚子淡淡地撇過了眼睛:“記得把她看住了?!?/br> 短吻鱷獸人點了點頭,點頭哈腰地恭送著紅琮離開,但在紅琮離開之后便整個人松懈了不少。 他用掃視垃圾的眼神般斜睨了一眼窩在角落的幼崽,對身側兩個侍人吩咐道:“把她關在這里,你們每日隨意喂些吃喝,別餓死了就成?!?/br> 他可是紅琮手下的親信,才不會屈尊降貴地一直守著個小娃娃。這種事情隨便讓兩個下人看住就行了。 兩個侍人連連點頭,在門口的地墊處放下一塊凍得又干又硬的列巴和一杯冷水,將雕刻著藤花裝飾的深棕色鐵門緊緊地關上,兩個門扣之間插上了一根鐵棍。 窩在角落里的桑晚緩過神來,揉了揉僵硬發(fā)疼的脖子,有些艱難地爬起來。 她環(huán)視了四周一圈,發(fā)現(xiàn)就是個普通的房間,除了一張硬木板的單人床和披著毛毯的沙發(fā)什么都沒有。 幸好墻上還有個透氣的小窗,日光從半掩的雕花玻璃窗傾瀉而出,掉落了一地,有常春藤的枝蔓攀進來,光影亂晃。 桑晚輕手輕腳地走到了鐵門邊,將小腦袋放在鐵門邊聽著外面的聲音,耐心等了一會卻是一片寂靜。 她又嘗試著用手使勁地推動門扉,但不出所料的是緊閉的鐵門紋絲不動。 桑晚并沒有泄氣,她仰起頭觀察了一番半開的玻璃小窗,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高遠遠夠不到,桑晚只好把目光投到了那座沙發(fā)上。 她咬牙用腦袋頂著沙發(fā)的背部,兩只小短腿使勁地朝相反的方向蹬腳,沙發(fā)卻穩(wěn)如泰山,沒有移動毫厘。 其實目測這窗戶開得很高,就算她站在沙發(fā)上應該也夠不著,所以那些人才完全忽視了這個隱患。 桑晚有些挫敗地倚靠著沙發(fā)坐下來,抬頭便望見那一枝從窗口攀爬進來的藤蔓,藤蔓枝葉纏繞,卷須成螺旋狀,碧色的芽尖隨風輕蕩。 剛才的紅琮應該就是木系異能,所以才能在瞬間發(fā)出那么多條藤蔓。 桑晚若有所思地看向自己的掌心,五片嫩葉的小苗顫巍巍地鉆了出來,還人性化地伸了個懶腰,這副瑟瑟發(fā)抖的模樣,和紅琮那有力遒勁的藤蔓相差甚遠。 這是平常的木系異能,他們的藤蔓有著控制和攻擊的力量,但桑晚的幼苗卻暫時只有治療的作用。 桑晚將自己掌心的幼苗抬高,費力地運輸著自己的魔力灌注著幼苗,妄圖催生長成一根藤蔓,幼苗卻仍舊屹立不動,桑晚咬了咬牙,在臨近身體虛乏的邊緣,堅持不懈地注入著自己臨近枯竭的魔力。 在桑晚驚喜的目光中,五片豆子般大小嫩葉,猶如一株五葉草的幼苗緩緩生長,合并長成了一株……手掌長度的小苗。 還是一株小苗。 桑晚滿頭黑線,但桑晚暴漲的魔力卻告訴她自己的異能晉階了,只是幼苗還是那副柔弱無力的模樣,不知道有什么長進。 而就在這時,有柔軟的觸感輕輕拍打了自己的背部一下,像是小孩子般頑劣的捉弄。 桑晚被嚇了一跳,膽戰(zhàn)心驚地后退了幾步,卻見窗口那株藤蔓的根莖竟然變粗了不少,猶如游動的細蛇般攀爬而來,停在她的身前,纏繞著她的指尖,討好般地蹭了蹭。 是她晉階之后的異能控制做到的嗎? 桑晚瞠目結舌地盯著眼前這株活蹦亂跳的藤蔓,再看向上方半掩的玻璃窗,心中起了一個大膽的念頭。 隨著這個念頭飄過,桑晚便果斷地扒開藤蔓,用藤蔓一圈圈地纏繞著她的腰腹。 感覺到自己的識海似乎跟眼前的藤蔓有了一絲親密的聯(lián)系,桑晚嘗試著命令藤蔓拉起她,藤蔓竟然真的聽話地開始往上攀爬,帶動著她直接趴在了窗口。 有新鮮的空氣迎面撲來,桑晚瞇起眼睛看清了窗外的風景,正是之前被來過一次的領主府。 桑晚抬起頭,主殿透明的半圓穹頂就盡在眼前,十分恢弘,而她現(xiàn)在身處的側殿尖塔高聳林立,通過無數(shù)回形走廊相連。 緊接著她垂下眼睛,打量著樓下一隊巡邏的士兵,個個穿著鐵盔鋼甲,手提著一柄重劍,士兵由高看下去形態(tài)縮略了不少,桑晚估摸著自己的房間應該是在六七樓,直接跳下去的話,除了摔死不會有第二個結果。 幸而這扇玻璃窗之后的墻壁處,長滿了錯落茂盛的爬山虎和常春藤,桑晚心念一動,它們便像是討好主人的小狗一般湊過來。 菲薇的枝葉像是撓癢癢一般地蹭著桑晚的臉頰,讓桑晚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桑晚知道可以借助這些藤蔓脫困,可她凝神觀察了一番樓下的露天庭院,四處都是巡邏的士兵,空曠的地勢讓她根本無處躲藏。 她的目光抬高了幾分,望向了隔空的領主府主殿,那里有一扇打開的玻璃窗正對著自己。 腳下便是空懸的大地,若是說桑晚心頭一點都不提心吊膽是不可能的,但她咬了咬牙,打定了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