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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以來,盡管有著君王級別的實力,奧奈蒂斯的身體不僅被進行了各種喪心病狂的實驗手段,不肯屈服的它早已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而在它被抽干了身體封禁的魔力之后,氣若游絲的它更是被送到了供以人類享樂的拍賣會上,被徹底榨干最后一點利用價值。 “我們這條最后拍賣的獸人作為數(shù)量稀罕的人魚,本該有著絕色容貌賣出天價,但很可惜的是這條人魚的眼珠被挖,容顏盡毀,已經(jīng)失去了作為禁臠床寵的價值,不過身為君王級的異能者的它哪怕瀕死,魚尾rou也有著極高的食用口感和滋補價值,今晚的來賓都可以嘗試一下傳聞中極其柔韌的人魚rou,聽說口感賽過世界上的任何一種魔獸和獸人?!?/br> 它,要被吃掉了嗎—— 被倒懸過久的奧奈蒂斯有些神志不清地迷糊想著,耳畔喧囂吵鬧的聲音越來越模糊,忽然束縛著穿過魚尾的鐵索被突然放開,倒懸在空中他掉入一個溫熱的懷抱。 “奧奈蒂斯,你還好嗎?再堅持一會,等回家之后我就給你療傷?!币坏朗煜s又陌生的女聲滿懷關切地在它身側耳語道。 很奇怪,這道聲音真的很熟悉,熟悉得仿佛瀕死的它出現(xiàn)了幻覺。 但奧奈蒂斯很感謝這猶如無數(shù)夢境一般的幻覺能讓它最后見到晚晚,它顫巍巍地伸出手,像是不確定一般地輕喚道:“晚晚?” “是我?!鄙M砩頌轭I主,氣力自然不同外表那般柔弱,干脆地把傷痕累累,氣若游絲的奧奈蒂斯公主抱地攬在懷里,大步流星地穿梭人群就往外走。 還以為自己在做夢的奧奈蒂斯緊緊揪著桑晚的衣角,它的魚鰭抖動,有些委屈地小聲說:“晚晚,我輸了,我救的人永遠都會背叛我?!?/br> “我來了,你就沒有輸。你沒有輸?!鄙M韼е参恳馕兜厝崧曊f,聲音并不大的話語卻像是壓制住了嘈雜的人群,順著奧奈蒂斯的耳廓闖進他死寂絕望的胸腔。 奧奈蒂斯不求回報地從暴風雨中救了那么多人,卻第一次有人跨越重重險阻,挽救飽受折磨,水火之中的它。 “你沒有輸。”她說。 而奧奈蒂斯胸腔處早已摔得四分五裂的小鹿,好像又開始雀躍地跳動,而失明重傷的奧奈蒂斯并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胸口的鱗片正在脫落。 第九十七章 “……奧奈蒂斯, 奧奈蒂斯,奧奈蒂斯?”桑晚雙手公主抱著奧奈蒂斯,她的語氣逐漸拔高,隱隱帶著擔憂。 而奧奈蒂斯雙手圈抱著桑晚的脖頸, 無論桑晚怎么喊他, 他卻只是靜靜地抿著唇, 像是聽不見那般一言不發(fā)。 此時的奧奈蒂斯還以為桑晚的出現(xiàn), 是他瀕死前的幻覺,他實在是不舍得出聲打斷桑晚, 害怕自己說話就會打破這珍罕的夢境。 桑晚見奧奈蒂斯對她說話沒有反應,還以為是他傷重到了太虛弱的地步。她心底焦急,緊趕慢趕地帶著奧奈蒂斯回了桑氏的宅子。 其他的獸人們聽到懸浮車的動靜,一早就從房間里鉆了出來,眼看著桑晚公主抱著一條人魚走進來, 個個的臉色都變得古怪不虞起來。 身為領主階級的桑晚雖然公主抱著奧奈蒂斯并不吃力,但他過長的魚尾卻拖曳在地,桑晚看得心疼,連忙朝最近的芬里爾和琥珀使了個眼色。 琥珀癟著嘴巴, 吃醋地不肯動彈, 芬里爾遲疑了一下,雖然臉色陰沉, 但看著桑晚行動不便, 還是走過來搭了把手。 正好桑宅的中庭有一方荷花錦鯉池, 桑晚把奧奈蒂斯放進去,驚起撲騰一聲水花, 池中涌動的錦鯉們像是一坨花團錦簇的焰火炸開, 四散奔逃。 而奧奈蒂斯失水久到干裂的魚鱗, 在入水霎時像是重新煥活了一般,他湛藍的鱗片猶如耀著灼灼星屑,燦如春華,皎盛秋月,就像是大海最澄澈的藍色都匯聚于此。只見奧奈蒂斯輕輕擺動魚尾,巨大的尾鰭猶如層層疊疊的裙擺一般布開,在池中跌宕起伏,猶如一池星河搖曳。 “晚晚,騙我,是雄的?!蹦仔杉t的豎瞳閃爍著委屈的情緒,可憐兮兮地湊攏過來,尾巴尖纏上桑晚的腳踝。 琥珀像只大貓似的蹲在池子旁邊,瞳孔死死地盯著池子中間五彩紛亂的錦鯉們和那一條藍色的大魚,一臉的敵意。 紫玨的狐尾輕擺,他饒是不喜新來的家伙也只是撇撇嘴沒有說話,芬里爾則若有所思地看著地面零落的鱗片。 四月作為在桑宅生活了多年的執(zhí)事,早就被桑晚吩咐去請醫(yī)生和拿療養(yǎng)液,此時他輕車熟路地帶著許多侍人魚貫而入。 被帶來的醫(yī)生和侍人們眼見許久未歸的家主,竟然帶了如此多的陌生獸人回來,神情忍不住帶了幾分探究,但都以為是類似于四月那般出身,不過是從奴隸場買回來的獸人。 而水池里失明的奧奈蒂斯聽見幾道陌生的男聲響起,身軀猛然一僵。 冰涼舒適的水池環(huán)境讓奧奈蒂斯的神智漸漸清醒,他這才猛然發(fā)覺自己并未置身幻境。 而墨曜的話讓奧奈蒂斯不敢置信地摸向了自己的魚鱗盡褪的胸口,加之下身好像多出來什么的異樣感,奧奈蒂斯這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分化了。 他分化成了雄性人魚。 奧奈蒂斯不敢置信地僵立在原地,期間桑晚和其他醫(yī)生圍在池邊對他進行治療,奧奈蒂斯卻沒有什么反應,只是猶如木偶般渾渾噩噩地回想著剛才的經(jīng)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