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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的傷還需要我的異能療養(yǎng),我這里正好也有幾個病號?!?/br> 桑晚的目光看向紫玨和奧奈蒂斯:“雖然人類的地界并不方便,你們再隱忍一段時日,委屈你們藏在桑氏的后宅里,等紫玨的腿和奧奈蒂斯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再找到奧奈蒂斯雙眼化成的鮫珠之后,我就送你們回家?!?/br> 聽著桑晚要送走他們的話,眾人的臉色都變得極其地難看起來。 盡管桑晚心頭同樣為今后的離別而感傷,但人類和獸人的隔閡和仇恨實在太多,她不能自在地活在獸人的領界,大家同樣不能正大光明地出現在人類的城市里。 他們總會有分別的一天。 “他還跟著我們?!狈依餇柊櫰鹈济?,看向身后那個緊緊黏在獅鷲車之后的黑影。 連日來未曾歇息片刻,一直拍打著翅膀跟在后面的汀白臉色衰敗,眼下布滿青黑,嘴唇干裂,看起來無比的憔悴。 汀白飛得并不高,但距離人類的外城已經越來越近,他這樣顯眼的存在,很快就會被人類的無人探測機發(fā)現。 到時候說不定也會連累掩藏魔力,喬裝打扮的大家。 一直冷眼忽視汀白存在的桑晚,只能煩躁地叫停獅鷲車,語氣不耐:“不要再跟著我們了。現在早已經過了獸人和人類的邊境線,前面不到三百千米就是外城的范圍,你若是被探測機發(fā)現,會被視為挑釁的入侵者,被無數架機甲圍剿擊殺。” 連日來一直跟在后面的汀白失魂落魄地看著桑晚,卻只是一臉落寞地咬著唇,垂著腦袋不說話。 眼看獅鷲車再度啟程,汀白又繼續(xù)拍打著翅膀跟上來,他翅膀飛翔的速度遠遠超過獅鷲車,桑晚嘗試了數次也無法甩掉汀白。 未免連累到其他人,眼看汀白仍舊沒有絲毫放棄跟著他們的打算,桑晚只能臭著臉再度打開車門,丟給汀白一根黑色的手鏈,由特殊的可以掩蓋魔力的礦質和晶石制成,桑晚冷聲道:“戴上,可以遮掩你君王階級的魔力,進來吧?!?/br> *———————————————— “哥,我真的知道錯了?!鄙M砜嘀?,垂頭喪氣地吶吶道。 此時此刻已經苦口婆心地教訓了桑晚一天的桑榆,早已是說的口干舌燥,桑晚連忙討好似地遞過來一杯水。 桑榆卻雙手叉腰,并沒有接,他冷笑一聲:“知錯就改,下次還敢是吧?你知不知道我這些日子有多擔心你?聽說你這次又帶了兩只鳥人回來是吧?你要把家里打造成動物園是不是?你知不知道如果被其他人類發(fā)現,你在家里藏了這么多獸人,我們就會變成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再過一段日子,我就把他們送走。”桑榆懨懨地小聲說。 剛才那群助紂為虐獸人竟然還敢?guī)蜕M碚f話,被暴跳如雷的桑榆直接趕出了院子。 桑榆現在是一想起這堆覬覦他家晚晚的獸人們,桑榆就腦殼痛,一個頭比兩個還大:“還等什么等,我現在就把他們全部趕走!” 桑榆氣急敗壞地就要往外走,此時此刻火冒三丈的他根本沒有理智看路,直接轉過拐角,迎面一股劇痛撞來。 本就在氣頭上的桑榆怒不可遏地瞪大眼睛,卻撞進一雙盈盈的淚眼。 女人容顏殊麗,眼角的淚痕讓她帶著一股柔軟的破碎感,綠色的長發(fā)像是流動的翡翠。 失去平衡的她微微扇動身后棽儷的翅膀,幾根流光溢彩的長尾覆羽輕飄飄地掉落,劃過桑榆的眼前,落進他的心頭。 “很抱歉,不需要麻煩您,我明日一早就會主動離開?!鼻矬涞痛贡添?,不好意思地輕聲說, 第一百零四章 “秋箐姐!”桑晚眼看狀況橫生, 連忙小跑過來擋在了兩個人的中間,搖著秋箐的手臂連忙解釋道:“我哥只是嘴上吵得兇,不會真的趕你們走的?!?/br> 桑晚連忙看向桑榆,桑榆臉紅脖子粗地直勾勾盯著秋箐,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張著嘴巴卻不說話。 桑晚只好用手肘捅了捅桑榆:“哥, 你快說句話啊。” 桑榆活脫脫像是地主家的傻兒子, 呆呆地點了點頭,又呆呆地搖了搖頭, 讓人捉摸不透他到底什么態(tài)度。 其余幾只蹲在墻后探聽情況的獸人們,忍不住動了動毛茸茸的耳朵。 琥珀貓貓祟祟地探出個腦袋,小聲嘟囔道:“我才不信真的要趕我們走。” 紫玨搖了搖狐貍尾巴,笑語盈盈道:“你們都可以走,我還要留下來讓晚晚給我治腿呢?!?/br> 四月卻像是沾染瘟疫般, 連忙避開他們幾步:“我都已經在這個家里待了好多年了,你們是外來者,我可不是。” 墨曜盤踞著蛇尾,猩紅色的豎瞳滿眼癡迷地盯著桑晚, 根本無心和其他人拌嘴。 同樣沒怎么出聲的還有芬里爾和奧奈蒂斯。 奧奈蒂斯憂心忡忡地泡在觀賞湖里, 他已經多次勸說桑晚不要去招惹歷晁,可桑晚的性子卻很倔強。 這不禁讓奧奈蒂斯?jié)M腹憂愁, 心神郁結。畢竟這里是人類的地界, 歷晁盤踞的勢力這么多年早已經是根深蒂固。 他的眼睛, 遠遠比不上桑晚的安危。 芬里爾則陰沉著臉,倚靠在身后的墻壁上, 同樣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自從昨夜桑晚開口提起遲早要和他們分別的時候, 這個一直猶如根荊棘深埋芬里爾心底, 卻被芬里爾自欺欺人般忽視的問題,終于不能再被漠視疏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