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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納最擅于撒嬌, 否則寵愛也不會如此地經(jīng)久不衰, 嗲聲嗲氣地搖著艾琳娜的手臂:“大人,這可是您最喜歡的產(chǎn)自伊斯奈斯莊園的葡萄酒。” 而桑明旭身為桑氏曾經(jīng)的家主, 雖然偽善從前卻也算是威嚴氣派,如今卻好似徹底地適應(yīng)了男寵的身份,只不過看見桑晚的時候眼底有一絲恨意飛逝閃過。 桑明旭雖然歲數(shù)不小,卻仍然有張好皮囊,身著暴露的紗衣, 一臉諂媚和討好,輕佻而放.蕩地表演著艷舞。 艾琳娜眼露擔憂,忍不住開口給桑晚透露了一些內(nèi)部消息:“聽說最近是越來越不太平了,小晚, 你最近也要注意些。不僅僅是獸人的地界頻頻出現(xiàn)黑潮, 就連外城的X17區(qū)和Z63區(qū)都有黑潮出現(xiàn)的跡象,不過被守城的領(lǐng)主壓住了消息, 這幾天才傳到內(nèi)城和上界?!?/br> 艾琳娜許久未見桑晚, 親切慈愛地和桑晚拉了一會家常, 但桑晚不喜歡她身邊的兩個男寵,正要開口讓兩個男寵退下, 單獨給艾琳娜治療舊傷。 卻見異變突生, 艾琳娜神色一變, 唇角滲出血痕,隨即她不敢置信地望向了身側(cè)的格納和桑明旭;“你們竟然敢串通起來背叛我?” 格納立即機警地退開幾步,桑明旭卻沒有格納的狡猾jian刁,只見盛怒之下的艾琳娜五指成爪,惡狠狠地捏向了最近的桑明旭,君王級別的身體強悍度也要勝出領(lǐng)主一個階層,哪怕艾琳娜中了毒無法動用異能,氣力也不是尋常人可以承受的,桑明旭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他脆弱的脖頸被艾琳娜扼在掌中,雙腿徒勞地踢蹬著,臉色憋得青紫,卻無法掙脫。 只聽見一聲骨頭斷裂的清脆聲音響起,脫力的艾琳娜再也無力支撐,眼看搖搖晃晃地就要跌落在地。 桑晚正要上前幾步幫扶艾琳娜,起身的瞬間她卻視線一片眩暈,恍惚間瞧見格納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嘴角咧開得大大的,十分的詭譎可怖:“歷晁冕下,如您的吩咐,我們早已在房間的空氣凈化器動了手腳?!?/br> 桑晚只覺全身無力,雙腿輕飄飄地似踩在云端,她不動聲色地皺起眉頭,暗自動用異能化解經(jīng)脈中堵塞的藥力,她下意識地回頭卻對上一雙蔚藍清澈的雙眸。 這雙干凈絕色的藍眸,卻十分違和地殘遺著狠厲陰毒。 歷晁身后亦步亦趨的巴塞洛繆,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好一招請君入甕,總算成功地捉住了活體的雙系異能者,剝奪魔力的實驗手段早已宣告成熟,正好和你的異能相得益彰。不過歷晁,到時候這用剩的實驗樣品,可要記得留給我。” 歷晁瞥了一眼巴塞洛繆,微不可見地勾起唇角:“你不就是心心念念著治愈系異能充當你下崽的生育機器么,放心好了,當時候這小丫頭空有治愈系的異能表觀,卻再無任何充當內(nèi)核的魔力驅(qū)動異能,簡而言之就是成了個廢人,翻不出任何水花,你愛怎么用就怎么用?!?/br> 歷晁和巴塞洛繆應(yīng)當是覺得已經(jīng)能夠十拿九穩(wěn)地捉住桑晚,畢竟兩個君王出動捉拿一個領(lǐng)主,簡直是信手拈來,他們當著桑晚的面也毫不避諱,高談闊論著卑鄙無恥的打算。 桑晚聽著他們完全把自己當做可拆分交易的貨物,心下駭然,她手心里滿是冷汗,盡管不寒而栗卻只能強作冷靜和鎮(zhèn)定,目光若有似無地掃向歷晁的身后。 自從上次四月差點被艾琳娜要去之后,他每次都只是守在寢殿的大門之外,并不敢跟著桑晚進來。 守候在門外的四月有著空間系的能力,可以折疊空間使出適合暗殺的空間刃,四月身為領(lǐng)主的等階對上歷晁和巴塞洛繆沒有勝算,但四月跳躍空間的能力,卻是絕佳的逃命技能。 但這條活命的唯一生路,仍舊是渺茫微弱。眼看歷晁步步逼近,他擰起眉毛發(fā)動異能,手中黑色的光爍閃耀,桑晚只覺頭皮遽然像是炸開了一般,耳畔猶如繞著飛蟲般嗡嗡作響,而她感知異能的能力就似一根絲線般愈發(fā)緊繃,甚至快要斷裂。 桑晚身軀僵硬,不敢置信自己掌控異能的感知力竟然會逐漸微弱甚至有竭盡的趨勢,這就像自己不能讓手腳動彈,失去了自身四肢的掌控力那般的驚悚可怖。 這是一場精神識海的拉鋸戰(zhàn),現(xiàn)實不過幾秒,但桑晚卻只覺過了一輩子那么的漫長,猶如墮入深淵般失去了時間的概念。 在沒有光亮的漫長絕望中,她只覺四肢發(fā)麻,頭痛欲裂,只覺手里攥著的那根絲線被一股大力攜帶而去,但桑晚那股子犟勁起來,卻咬著牙死死地攥緊絲線,任憑再劇烈的苦痛都不肯松手。 巴塞洛繆原本一副忘乎所以的得意表情忽然凝滯,他瞠目結(jié)舌地眼睜睜看著發(fā)動異能的歷晁竟然顫巍巍地后退一步,身為君王的歷晁竟然在桑晚這個小小領(lǐng)主身上吃了虧,隨即歷晁和桑晚同時嘔出一口血來。 巴塞洛繆忙不迭就要動用異能,眼見一道攻擊性的光束直直飛來,桑晚用衣袖費力地擦去唇邊的血跡,口腔里一股鐵銹味的血腥氣彌漫,她嘶啞著喉嚨失聲喚道:“小翠!” 一道孔雀翎般的碧芒劃破眼前的黑暗絕淵,對撞的氣流讓天花板墜著的奢華琉璃吊燈的水晶流蘇都劇烈抖動起來。 桑晚本就在歷晁準備剝奪自己的異能之時經(jīng)歷了一場苦戰(zhàn),此刻她早已臉色慘白,硬咬牙關(guān)強撐著沒有倒下去,她寧愿直起腰桿堂堂正正地戰(zhàn)死,都不愿落入這二人的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