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們?nèi)ザ??！蔽艺f。

    金佳佳出沒多說什么，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就跟我一起下樓了。

    我們邊走，我邊把王院士的故事講給了她聽，我已經(jīng)講得十分簡略了，但奈何佳佳是一個比我還要多愁善感的Omega，還沒走到調(diào)香室的門口就已經(jīng)泣不成聲。

    我無奈地遞了幾張抽紙給她，說：“別哭得影響了嗅覺呀。”

    金佳佳瞪了我一眼，平復(fù)了十幾分鐘后向我伸手：“信息素樣本呢？”

    為了便于保管和攜帶，我特意向F家的工作人中要了一個香水盒子，黑色皮質(zhì)的小盒子，只有巴掌大小。

    金佳佳小心地捧地去，有些緊張地問我：“這個只能聞一次吧，如果我分辨不出來怎么辦？”

    我鼓勵她道：“你可以的，我相信你。”

    但是佳佳好像更加緊張了。

    金佳佳深呼吸了幾下，確認(rèn)了自己鼻腔沒有異物，才打開了玻璃瓶的塞子。

    “什么味道？”我盯著她問道。

    金佳佳卻有些困惑的樣子：“聞清楚了，但是……不太容易形容，一點點玫瑰香氣，一點點的辛辣味，還有類似于青草的香氣?！?/br>
    “這是……”我低頭思考了一下，突然福至心靈，“是不是玫瑰花莖？”

    “可是，玫瑰花的味道我聞過，但玫瑰花莖的味道一般沒人注意吧?！苯鸺鸭寻欀颊f，“我沒辦法進行判斷?！?/br>
    “那就聞一下好嘍?！蔽艺f著，打開了外賣軟件，下單了一份同城鮮花急送。

    “大概要半個小時送到?！蔽覍鸺鸭颜f，我相信以金佳佳的記憶力，半個小時的時間一定也能對比出兩者之間的細微差別。

    可能是晚上顧客少的原因，鮮花送到得比預(yù)計的時間要快。

    我特意沒讓金佳佳去接鮮花，以免花香影響她的嗅覺，我拆了包裝之后折了三根玫瑰花莖送到她面前。

    “對，是這個味道?！苯鸺鸭鸭拥?，“但是玫瑰花的香氣要更重一點?！?/br>
    我松了口氣，能找到基礎(chǔ)的氣味參考就好。

    我迅速地開始思考，從柜子里取出會用到的香料和精油，正式開始調(diào)香。

    調(diào)香的過程里金佳佳是沒有在調(diào)香室里的，只有我在完成一版的調(diào)香時會拿去給她比較。

    如此來回了五六趟，最終的版本才確定下來。

    此時已經(jīng)晚上十二點鐘了。

    “讓你陪我熬夜了?！蔽矣行M愧地對金佳佳說。

    “這算什么熬夜呢?！彼χf。

    金纖纖在十點鐘左右回來的，對著金佳佳干活頗有些意見：“佳佳身體不好，葵葵你之后多提醒她早睡?！?/br>
    又對金佳佳說：“佳佳，要不你干脆搬出來吧，在宿舍里更沒人監(jiān)督你的作息了?！?/br>
    金佳佳卻說：“我總得要融入集體吧。放心啦jiejie，最近我都會在葵葵這里的?！?/br>
    臨睡前又吃了一把朋友們的狗糧，讓我更加地想念方章了。

    我的手機屏幕停留在與方章的微信聊天界面上，屏幕自動熄滅之前，我對著方章的微信輕聲說了句晚安。

    這次手指沒有再自覺地把這個晚安給發(fā)出去。

    奔波了一天，又解決了一樁心事，我這天都比平常睡得更熟一點。

    而距離與方章重新獲得聯(lián)系，還有六天。

    第二天一早，我就帶著調(diào)制好的香水打車出了門，王院士所在研究院是A校的高等研究院之一，離我的店也不是很遠。

    王院士看到我過來很驚訝：“現(xiàn)在的孩子做事效率都這么高了呀。真是辛苦你了?！?/br>
    我半蹲下.身與輪椅上的王院士視線持平，把原來裝信息素樣本的瓶子與新的香水瓶一起遞到他手上，說：“做香水本來就是我的愛好之一，算不上辛苦?！?/br>
    王院士隔著香水瓶子珍惜地嗅了嗅，滿足道：“原來她是這個味道?！?/br>
    我忍住眼底的酸意，說：“您有我的微信，香水見底了直接同我講，我再給您送過來?！?/br>
    王院士顫著手掏出手機，笑呵呵地說：“來，孩子，我給你結(jié)賬。”

    我搖搖頭拒絕了：“我不缺錢的呀。您就把它看作是小輩的敬心吧。我分化成了omega，身邊也有很多朋友是AO性別，無論是抑制劑還是正在研發(fā)的信息素撫慰劑都是切實地改善我們的生活。比起它們，這點香水算得上什么呢。”

    王院士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孩子，那我就當(dāng)一回你的長輩。你學(xué)生命科學(xué)的嘛，有什么問題都盡管問我?！?/br>
    這算是一瓶香水換了一個院士級別的輔導(dǎo)專家嗎。

    我笑起來，說：“那我是不是跟我爸一個輩分了呀?！?/br>
    王院士也哈哈大笑起來。

    我們又聊了一會兒，王院士的助手來提醒他吃藥，我便也禮貌告辭。

    回到店里也還不到中午十一點鐘，一進店里就見到一個陌生的女孩正坐在休息區(qū)的沙發(fā)上喝咖啡。

    這是一個小個子的，但是美得很張揚的女孩，紅棕色的卷發(fā)在腦后扎成一個膨大的馬尾，大冷天的也還堅持秀著自己形狀姣好的長腿。

    從我一進店門，她貓一樣的眼睛就盯住了我。

    風(fēng)靈給我介紹：“這就是昨天來的那位客人?！?/br>
    “你就是李葵？”對方打量著我，伸出做了精致美甲的雪白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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