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徐牧突然有些安靜。

    顏聆有些疑惑，側頭看了他一眼，他視線放在顧悠悠身上，神情有些莫名。

    她差點忘了，徐牧曾經(jīng)喜歡過顧悠悠。顧悠悠出國前的兩年時間里，徐牧一直都是她的備胎。

    要不是徐牧對她的好感值擺在這里，她都以為徐牧看見顧悠悠余情未了了。

    顏聆笑：“怎么了？看到美女看得出神了？”

    徐牧回過神來：“沒有，就是看到一個老朋友，不知道她什么時候回國了?！?/br>
    上次徐牧在發(fā)布會之后的晚宴上對她公開表白，那時顧悠悠估計是白天丟了臉，干脆消失，也就沒有跟徐牧撞上。

    顏聆有些好奇，徐牧現(xiàn)在對顧悠悠是什么感覺？畢竟當了兩年的備胎，那時他喜歡上顧悠悠，顧悠悠明明知道，不給他明確的表示，仍然游走在各個男人之間，只是每當受了傷的時候才在徐牧這里尋求慰藉。

    顧悠悠神色有些尷尬，這個閉門羹吃得不輕，突然察覺到顏聆的視線。

    兩人的視線交織，里面都帶著冰涼的寒意。上次沒有把顏聆拉下去是她失策，憑什么顏聆能得到他們的關注，她就不行？

    顏聆挑釁的回望過去。她跟顧悠悠注定走得不是同一個路子。比如進江柏羽公司的時候，她選擇做產(chǎn)品經(jīng)理，顧悠悠選擇做秘書，好近水樓臺先得月。

    顧悠悠的視線逐漸挪到旁邊的徐牧身上。

    她看著徐牧，先是驚訝，轉而換上見到老朋友的驚喜的神色，揚起甜甜的笑容，徑直朝徐牧走過來。

    第23章 ②③===

    顏聆看著顧悠悠的動作, 想知道顧悠悠想干嘛。

    徐牧也注意到顧悠悠正朝這里走過來, 眉頭不由得蹙起。

    顧悠悠滿臉欣喜：“竟然在這里碰到你?！?/br>
    徐牧嗯了一聲，不接茬。

    顧悠悠眼神里帶著探詢，小心翼翼道：“我們有好幾年沒見了吧。你……還好嗎？”

    徐牧抬眸看著她，眼神里的神色先是冰冷, 再是冷淡，最后都化作空無一物。

    他面無表情道：“湊合。”

    顏聆坐在一邊看戲，顧悠悠視線從顏聆臉上掠過，眼神里帶著些許挑釁的神色。

    顧悠悠語氣熟稔道：“剛回國的時候我本來想聯(lián)系你的，但是奈何倒時差又忙著找工作。你手機號沒換吧？”

    徐牧視線挪開，看著遠處玩樂的眾人，淡淡道：“換了?！?/br>
    顧悠悠等著徐牧告訴她他的新手機號碼, 以往這個時候徐牧會主動告訴他，但是徐牧的回答卻似乎想結束這個話題，顧悠悠不由得一僵。

    她不笨，知道以往她的所作所為可能傷害到他了, 她一直把他當做避風港，就連剛剛在寧肆那碰一鼻子灰之后也想在他這尋求到安慰, 她已經(jīng)習慣了他對她的好?，F(xiàn)在這個樣子, 她有些無法適從。

    再加上顏聆在一旁似笑非笑看著她，她心里越發(fā)氣悶。

    徐牧當面前的顧悠悠是空氣般, 神色又轉變?yōu)檩p松的模樣。

    一旁有服務員端著杯龍舌蘭走過，徐牧連忙叫住服務生。

    服務生走過來，傾身問道：“先生, 有什么需要？”

    徐牧和顏聆手上都有一杯紅酒了，顧悠悠空著手，她本來熄滅的希望馬上燃了起來，她喜歡喝這個，徐牧以往也總會幫她點。

    旁邊的顏聆正打量著她，這場子再怎么樣她都得找回來。

    她拿過服務生盤子上的龍舌蘭，看著徐牧眼神亮晶晶的，語氣里帶著羞赧：“你還記得我習慣喝這個?！?/br>
    徐牧頓時有些茫然，側頭看了顏聆一眼，然后擺了擺手：“不是給你的……算了，你拿走吧。”

    說完側頭跟服務員道：“再來一杯。”又跟顏聆道：“他這里的龍舌蘭不錯，等會你嘗嘗。”

    顏聆點了點頭，抿了一口紅酒，掩飾住眼里的笑意。余光里顧悠悠的身體僵住，臉上的表情更是五彩繽紛。

    她狠狠咬住嘴唇，捏緊手里的杯子，眼眶里幾乎要蓄積起眼淚，她什么時候在徐牧這試過這種羞辱，就算徐牧討厭她，侮辱她，也比無視她要來得好。--**--她幾乎控制不住想把杯子里的酒砸到地上。

    片刻后，她深吸一口氣，把情緒全部收斂，臉上揚起甜甜的笑意，只是視線有些冰涼，舉了舉手里的酒道：“謝了?！彪S后轉身離開。

    顏聆有些好奇，忍不住問他：“這樣真的好嗎？”她幾乎以為是徐牧故意整顧悠悠了。

    服務員效率挺高，馬上又端了一杯龍舌蘭過來，徐牧遞給顏聆，一臉迷茫：“我怎么了？”

    顏聆看著他的表情，瞬間懂了。直男愛一個人的時候自然擅長察言觀色，如果不愛了，就瞬間化成鋼鐵直男，任顧悠悠如何覺得屈辱，徐牧也意識不到，在他看來只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

    ****

    晚上派對的燈光都亮了起來，音樂也快達到沸點。

    徐牧和顏聆在舞池里蹦跶累了，就找了一個角落坐著聊天。

    顏聆有些心不在焉，經(jīng)過顧悠悠這一出她才發(fā)現(xiàn)，她為了刷好感值所以沒有明確拒絕徐牧，其實某種意義上來說她跟顧悠悠對徐牧做的是一樣的事情。

    就算沒有徐牧，她還有另外幾個攻略對象，雖然說會比較曲折，但是也算是完成任務了。

    她有些踟躕：“徐牧，我不是該給你一個明確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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