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白月光與渣攻大海王
——正文—— 撲通! 沉悶的墜海聲。 湛藍的海面就像一塊巨大的玻璃將世界分割為二。 一面是殘酷,一面是未知。 白色海浪與藍色的激流在頭頂交織、翻涌。眨眼之間,身體瞬間就被洋流推出數(shù)米。 鮮血就像失去了閘口一般,不斷自肩膀處的傷口涌出,千萬紅絲匯聚在頭頂上方,混合著那片純凈的蔚藍。 【我的世界,終于有了別的顏色。在一片茫茫的灰中,我久違的,再度看到了色彩?!?/br> ****-*** 沉悶的槍聲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青年捂著中彈后不斷流血的左肩已被逼至郵輪甲板上。 “舒朗,你真是個垃圾。叔叔早就想要放棄你,你乖乖死了多好啊,你卻跑了回來,你活著就是個大麻煩啊!” 穿著高訂西裝的青年握著裝了消音器的手槍,直指已被逼的走投無路的堂哥。青年長得并不難看,甚至稱得上一聲英俊,卻因過分得意而面容猙獰。 他惦著槍做威脅狀,笑呵呵的繼續(xù)挖著堂哥藏在心底的傷疤。 “你知不知道你媽怎么死的?” 舒朗暗金色的眼珠動了動,青年見狀洋洋得意的訴說起他如何與舒朗的父親謀殺他母親的真相,未了,青年悲憫的低嘲。 “你真是個廢物,你保護不了你媽?,F(xiàn)在連大嫂都不要你了,你這個活王八,你這么沒用,死了算了。” 噠噠的高跟鞋聲由遠及近,穿著長裙的漂亮女人踩著高跟款款走來,她沒有看自己的男友一眼,徑自走到那持槍的青年身邊,攬著對方的胳膊與他熱情的接吻。 “乖,待會兒再親熱,先讓我解決了這廢物?!?/br> 咔噠一聲,槍械上膛。青年肆無忌憚的調笑道,黑洞洞的槍口始終對準著舒朗的胸口要害,女人見狀輕嗔一聲退后幾步。 電光火石的剎那,女人驚叫一聲摔倒在地,而原本掌握在青年手中的槍已落到了舒朗手中。 沒有任何停頓的時間,槍支在手中漂亮的繞了一圈洞口穩(wěn)穩(wěn)抵在了青年汗?jié)竦念~發(fā)上,舒朗歪了歪頭露出被前發(fā)遮擋的冷漠雙眼。 槍口往下,食指扣上上膛的扳機。 砰—— “?。。。?!舒朗?。?!你這個狗雜碎?。?!我要殺了你————” 青年捂著下體痛苦的縮在在甲板上翻滾。 獵人,瞬間成了獵物。 下午的陽光赤裸裸打在那頭利落的茶色短發(fā)上,如為發(fā)絲鍍上一層柔和的金光,那雙琉璃色的雙眼在陽光的浸透下,恍如太陽神阿波羅一般耀眼。 握著槍的青年目光沉沉,調轉頭去看向那已經嚇得跌坐在甲板上哭的梨花帶雨的女人面前。 察覺到舒朗沒有任何情緒的視線,女人嚇得再也無法裝腔作勢,哭著將所有計劃坦白了出來。 包括他們如何設計誘騙舒朗上船,如何準備在海上暗殺他,再將他投入大白鯊活動的領域偽裝事故。 “求你...原諒我,我也是被逼的...” 女人撲上來抓住舒朗的褲管,企圖喚起青年對他的憐憫。 長睫垂落,在眼下投出一片晦暗的陰影。陽光被厚重云朵遮蔽,船上也陷入了短暫的陰影。 女人以為他的沉默是動容了,遂露出個最燦爛的笑。 “臟?!?/br> 毫不留情一腳踹開那只雪白精致的手,堅硬的皮鞋底毫不留情踩碎女人腕骨,女人慘叫著委頓在地悲嚎哭泣。 “這只手拿過我給的東西...這樣,就不要你還了。” 他緩慢地說著,手一揚手槍呈一道黑色拋物線落入海中。舒朗轉身如散步般走到船緣。他雙手輕輕撐在欄桿上,眺望著遠處的海面風光,那神態(tài)平靜的不像是才經歷過一場謀殺,而是普通的來海上度假欣賞海景的游客。 真是一片風平浪靜的好景色。 令人愜意,令人放松。 舒朗一直緊抿著的唇角終于松開了一絲弧度,他單手撐著欄桿縱身一躍。 沒有海風,沒有巨浪,身體筆直墜下。后背與海面接觸的一瞬是重物錘擊的痛,每一根骨頭都嘎吱叫喧著。 隨即,才是冰冷湍急的海水將他包圍、吞噬,難以看清的洋流拉扯著他往海底深處的黑暗深淵而去。 最后一眼,舒朗看向波光瀲滟宛如一大塊淡澄澈水晶的蔚藍海面,被扭曲的郵輪影像,以及白色浪潮與藍色洋流交織而成的絕美畫卷。 ——太好了,終于...又看到顏色了! 溫熱的鮮血不斷噴涌著向海面上飄去,千絲萬縷交織成染墨一般的黑色,鮮血的滋味很快會吸引來海洋中的捕獵者。 他就像是沉浸在巨大的水晶冰棺中,舒張著四肢,懷抱即將到來的死亡。他面容安詳而平靜,帶著一身陽光的色彩逐漸墮入漆黑的海底。 視野中已能撇到迅速逼近的朦朧黑影,舒朗緩緩閉上眼,不再去看待會兒自己被撕咬的景象。 【沒記錯的話,這里似乎有大白鯊?!?/br> 劇烈的碰撞,大腿處傳來刺骨的巨痛,仿若整條腿都要從身體上被撕扯下來,舒朗感受著粘稠的困意,唇角痛苦的抽動著。 抑郁、令他放棄生的希望,可笑的是,死亡的疼痛卻喚醒了他那微薄的生的意志。 在意識徹底消散前,優(yōu)雅的鯨鳴自遠方傳來,一眨眼的功夫,舒朗就被卷入了巨大怪獸帶來的海水漩渦中,在大白鯊打算進行第二口的品嘗時一股巨大的外力闖了進來兇猛粗暴的撞開了血盆大口的鯊魚。 舒朗吸入一大口混合著濃烈血腥味的海水,他感受到自己的身體被什么東西頂出了海面。 帶著咸澀海風的潮濕空氣不斷鉆入口鼻,舒朗趴在巨大的魚背上難受的嗆咳著,他反手撩起臉上濕漉漉的發(fā)絲,不可置信的看清了面前有兩人寬的黑白花大家伙。 另一只巨大的精神的黑色魚鰭如小旗幟一般豎在海面上,興奮的繞著舒朗與他身下的怪獸轉圈。 舒朗沒有多余的念頭去分辨救了自己的是什么家伙,他一松手,整個身體又滑入水中。 黑白花的小怪獸停止了巡邏行為,發(fā)出疑惑的一聲“嗚”,仿佛在嘲笑這個笨蛋人類還能溺水。 黑白花的巨怪迅速下潛。這一次,舒朗被更快的頂出了海面。舒朗已經沒了最初的情緒,甚至悲慘的用一條胳膊劃著水游遠了讓洋流來殺死自己,那兩只黑白花的怪獸不厭其煩的下潛再將舒朗頂上來,舒朗漸漸沒了力氣,趴在怪獸冰涼Q彈的背部,生氣的用力捶打多管閑事的魚。 “誰要你多管閑事!你煩不煩!不用你來救!多管閑事!滾開啊!” 他自認為用了全力,但其實也不過就是撓癢癢的程度,舒朗邊打邊哭,到最后精疲力竭的趴在鯨魚寬厚的背上發(fā)出斷氣般的啜泣。 另一邊一直頂著他后背不讓他脫力滑下去的小怪獸嗚嗚叫著,見他能穩(wěn)住才松開了頂著他后背的寬吻,發(fā)出歡快的“吱”聲繞到舒朗正面歪著腦袋打量他。 舒朗抬起頭,近距離對上了那張黑臉上精神好奇的近乎要融入底色的黑眼睛,身體撐在身下柔軟的真皮座椅上隨著海浪的晃動而上下左右搖擺。 小怪獸不斷搖晃著喜慶的漆黑大腦袋,湊上去用舌頭狂甩他臉上的水漬,聲音也從歡快的吱變成了低沉的嗚嗚聲。 “對不起,是不是打疼了你?” 舒朗伏在怪獸背上輕輕摸著他打過的地方,淚水糊了滿臉更也不輕的道歉。 他摸著身下怪獸的腦袋,時不時也會摸摸對面那頭湊過來的小怪獸。伴隨著潮汐的嘩嘩聲和兩頭怪獸的“吱”“嗚”合奏,煩躁的內心也變得前所未有的寧靜。 [人類人類,你在跟我們玩嘛~雖然你游泳很菜,讓你抓都抓不住,啊~你那么可愛,我們還是會和你玩噠~] 過了很久之后,舒朗才知道,那聲看似是在安慰他的聲聲“嗚”鳴,其實是小怪獸的祖安問候語。 此刻的舒朗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只是很想這么大哭一場。 這種被珍視,被需要,被喜愛的感覺,即便對方不是人。 太陽逐漸向海平面下落去,尉遲瀾暴躁的快要殺人,當他終于聯(lián)系到專業(yè)的營救隊準備出發(fā)時,一名隊員跑過來大喊。 “有兩頭虎鯨在靠近,上面好像還馱著人?!?/br> 尉遲瀾一把搶過望遠鏡對準了虎鯨的方向拉近一看,那坐在虎鯨背上垂頭喪氣一身破破爛爛的人可不就是令他急了個半死的青梅竹馬。 他興奮的扔了望遠鏡徑自沖下海,朝著虎鯨的方向奮力游去。 “快點跟上,幫著救人!” 虎鯨礙于體型和背上的人沒法太靠近海岸線,救援隊很快開著快艇過來。 “小樹!” 尉遲瀾嘶啞的大喊著紅著眼眶上下打量衣衫襤褸的小伙伴,快艇在兩人身邊停下熄了馬達。 “他左肩和右腿有傷,可能還有墜海導致的內傷,小心搬運?!?/br> 眾人配合泡在海里的尉遲瀾將人轉移到了快艇上,小虎鯨發(fā)出一聲歡快的叫聲冒出頭來,沖人群噴起歡快的水柱。 尉遲瀾也被拉上了船,他大力抓住盯著水柱發(fā)呆的舒朗,被握著的手冰冷瘦弱且在瑟瑟發(fā)抖,尉遲瀾通紅著眼眶,眼球上也布滿了充血的血絲,那模樣恨不得當場生撕了他,然而這一次,不等他開口,舒朗看著他,輕聲說道。 “我愿意治病,瀾哥。” 藍色,藍色中的黑白色,就像灰色霧霾中的一把鑰匙,帶我開啟了新的人生。 —六年后— 飛機穩(wěn)穩(wěn)停在了停機坪上,走出人流穿梭的機場,舒朗從褲子口袋里摸出手機發(fā)了條信息,隨即又收好手機,拖著行李箱繼續(xù)走向停在門口的出租。 位于市中的一幢平平無奇的私人公寓內。 昏暗的臥房內窗簾緊閉,開著空氣置換的室內依然充斥著一股濃郁的混合了男性荷爾蒙與各類昂貴香水與花香潤滑劑混合的味道。 伏在少年的身上的男人臉部線條俊朗硬挺,一雙如狼一般的眸子寫滿了野性與不服輸。 黑色的真絲床單從男人不斷起伏的腰部滑落,露出他結實優(yōu)美的脊背肌rou,他的腰不如身下少年的纖細,卻是屬于精瘦有力,一看就充滿了爆發(fā)力與耐力的那種。 少年張開雙腿,被干的眼眸迷離,水潤的紅唇微張著不斷吐出酥軟的呻吟,他雪白的小臂緊緊纏抱住男人的背,隨著男人每一次挺入,無力的指甲在那蜜色的肌膚上留下一道道白痕。 汗水不斷滑過細嫩的皮膚,伴隨著激烈撞擊的啪啪聲,男人雄腰猛的一挺以幾乎要將少年貫穿的架勢狠狠抓著他的雙肩逼迫他承受全部。 少年爽的眼眸翻白,嫣紅的舌無力吐出,雪白瘦弱的胸膛急促起伏,一雙長腿緊緊纏在男人的腰上。 “嗯!干我!好深,再干我!” 少年放浪的求歡掩蓋了門外細微的鎖聲,男人壓著少年,興奮的加大了抽插力道,似是嫌不夠般側過身來,將少年的一條腿也抬起,露出被徹底侵犯的部位。 可怕的粗壯性器將少年柔嫩的肛xue幾乎撐成薄薄一圈,隨著每次的進出,充血嫣紅的一圈入口閃爍著yin靡的水光。 他們做的很劇烈,連床鋪也發(fā)出了激烈的吱呀聲。 就在兩人全身心的投入到這場歡愛時,臥房門被突然推開,打著哈欠風塵仆仆的青年就這么僵在了門口。 少年還在yin浪的尖叫,男人與青年保持了默契的僵硬。 青年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鏡,嘴角小幅度的抽了抽。他伸出雙手,裝作瞎子探路的模樣轉過身去。 得不到滿足的少年嬌嗔的推了把男人汗?jié)竦男靥拧?/br> “尉遲大少,怎么不做了呀?人家還癢呢!” 少年聲音刻意壓的柔軟而分不清性別,男人卻像是沒聽見一般抽出了性器從他身上爬起來。 他熟練的摘下保險套扔掉,匆匆穿上睡衣朝外走去,從頭到尾沒看情人一眼,仿佛他不存在一般。 大廳里,舒朗正哼著二泉映月的蒼涼調子。尉遲瀾側耳細聽,不禁莞爾一笑,他邁動長腿幾步走到沙發(fā)邊上,一屁股在青年身旁坐下,長臂也自然的搭在青年伸手的靠背上呈現(xiàn)出一種擁抱的姿態(tài),卻又不會令人感到冒犯。 “回來怎么也不敲門?” 男人才zuoai完的沙啞嗓音低沉悅耳又磁性,那近乎在耳畔呢喃的嗓音,仿佛他正在與心上人調情。 “大哥。這里是我家。你也太不講究,要搞去客房搞啦。” 青年的聲音沒什么起伏,仔細一聽甚至有種怪異的慢一拍的調子,但內容卻十分的活潑欠抽。 尉遲瀾輕笑出聲,低沉的笑震動胸膛,似要令附近人的耳朵都要跟著一起共鳴,青年卻毫無所覺的坐在那玩手機。 “這不是你主臥的床夠大夠舒服么!” “呸?!?/br> 青年放下手機,沖著面容深邃敞露著大片蜜色胸膛荷爾蒙爆棚的帥哥吐舌頭。 男人眸色深沉,喉結微微滑動,放在靠背上的手指饑渴的搓動了一下。 “大不了我?guī)湍阍儋I一張?” “算了吧,我去睡客房。好兄弟,還能為張床打死你咋地?!?/br> “呵~小樹最大方了!” 溫柔夸贊著,尉遲瀾忍不住捏了捏好友的腮幫rou。 “那,告訴我,又背著我做什么壞事了?” 男人說這話時似有似無的湊的很近,呼出的guntang氣息幾乎要全部噴到青年耳朵上,青年抓了抓半長的頭發(fā)耳朵尖尖可愛的泛起紅。 “也不是啦!” “嗯?” 刻意壓的極低的渾厚的拖長了的尾音,色氣又危險,男人瞇著眼逼近,目光貪婪的穿梭在青年的每一寸面容、耳垂、脖子,以及T恤寬松的領口處半隱的鎖骨。 “這不是你是專業(yè)的嘛,我就想洗個澡,但醫(yī)生說傷口不能沾水。幫幫我啦,我在海上泡了大半個月,現(xiàn)在身上一股子死海鮮味?!?/br> 挺直如刀鋒削出的鼻尖輕輕在最溫暖的頸項內側擦過,男人抬起臉一臉調侃的輕笑。 “海的味道?!?/br> “喂!我懷疑你在開車,且我有證據(jù)。” “呵。” 男人捏住青年叭叭個不停的小嘴,青年瞪著眼看他。 “說說,怎么受的傷?” “就...這次的死偷獵的狗急跳墻,我一個法師打遠程的嘛!突然近戰(zhàn),腰子就挨了一刀?!?/br> 尉遲瀾松了手,索性自己動手去拉青年的衣服。 寬松的T恤下擺撩起,露出側腰上已經處理過的雪白繃帶,該死的刺眼。尉遲瀾的笑斂了起來,舒朗縮了縮,他有些怕這個時候的竹馬。 “行??礃幼犹幚淼暮芗皶r,傷口已經結痂了,我給你貼張防水膠布,待會兒洗澡時給我老實點。” 舒朗抬起手,并了個軍禮。 尉遲瀾坐在浴缸邊上放水,浴室里一片熱氣彌漫,聽到身后開門聲他一邊說著“過來試試水溫”順道扭頭看去。 青年脫得一身精赤,露出玉石一般瑩潤光潔的肌膚與線條濃宜的好身材,尉遲瀾的呼吸有一瞬間的停滯。 “怎么脫成這樣!” “你洗澡還穿衣服?。俊?/br> 舒朗大刺刺的在淋浴頭下的小板凳上坐下,雙手搭在膝頭上背對著尉遲瀾。 無聲的沉默,尉遲瀾調順了呼吸拿起海綿打濕打上肥皂開始擦身。青年的身體隨著尉遲瀾的力道微微搖晃。 “是不是很臟?” 手指 擦過背上的皮膚,尉遲瀾平靜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還好。” 氣氛一下子又變得凝滯,尉遲瀾心不在焉的重復搓背動作,誤以為是身上很臟的舒朗悄悄紅了耳根,屁股不安分的在藍色小板凳上扭了扭。 尉遲瀾不由看了過去,目光掃過溝壑上的尾椎,他伸手抹去落在那的泡沫,舒朗“嘶”了一聲,心下暗道“糟糕”。 “這里怎么青了一塊?” “啊,這...就甲板滑,沒站穩(wěn)打了個刺溜?!?/br> “是甲板水滑還是你缺鈣?” 尉遲瀾幽幽的問道,手指戳了戳那塊淤青四周。 他沒瞎,腰上的傷口是從后方進攻造成的,也就是說舒朗是在背對著行兇人挨了這一刀,舒朗不擅長近戰(zhàn)絕對不會讓自己置身危險,那么這處刀傷便變得耐人尋味了。 結合腰椎上的挫傷,還有這小子回來后各種支支吾吾,明顯是有事瞞著自己,他不想讓自己知道,那么他就當不知道。 尉遲瀾扯了扯唇露出個老狐貍的笑來。 擦完后背自覺快露餡了的舒朗將人趕了出去,他盯著門背郁悶的嘟囔。 “這么聰明你當偵探去啊,總是扒我,我不要面子的嘛?!?/br> 動作間腰部傷口陣陣刺痛,舒朗咬牙切齒的想起了另一個罪魁。 他就是為了救那狗比才被人刺傷,這次救援請了外援,據(jù)說是個什么教授,人長得人模狗樣談吐也很斯文,沒想到那么自戀。 他好心撲上去推開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那狗比,那狗比推不動害他為他擋了一刀,誰料那狗反應過剩還把他狠狠一推,害他一屁股坐地上險些把尾椎坐斷。 那酸痛的滋味,現(xiàn)在想來還是忍不住想令他破口大罵一夜的“狗比”。 舒朗邊沖澡邊罵罵咧咧罵著那個害自己傷上加傷的斯文敗類,外頭尉遲瀾聽了會兒浴室內的動靜,轉身回了房。 他單手插在兜里鼓鼓囊囊塞了一團,床上的小sao貨還沒走,尉遲瀾走到床邊利索的解開睡衣。 少年看著出去了半天不但沒消火反而胯下愈發(fā)腫脹的男人,他熱情的迎了上去,跪在床位捧著男人的東西以唇舌愛撫。 尉遲瀾雙腿繃直了站著,手中握著一團什么東西,他小心展開放到鼻端深深吸了口。 沒有半點怪味,只有清爽的皂角香和些許體溫染上的味道。 他聞的沉醉絲毫沒留意到少年為他koujiao時看向他的驚恐視線,少年打了個哆嗦不敢再看,專心致志的捧著男人的陽具用力吸吮,做出一副很美味很享受的樣子。 手指輕輕落在少年發(fā)頂,尉遲瀾拉了拉他示意夠了,少年吐出口中含吮的分身仰著晶亮的唇瓣乖巧柔順的看他。 “背過身去,我要用你后面?!?/br> 少年知趣的轉過身抬高了腰跪趴在床上,柔軟的床鋪向下一沉,尉遲瀾單膝跪在床上,單手揉捏撫摸著少年渾圓挺翹的臀部。 可惜手感太軟,不如...來的緊實有彈性。雖然沒看到但按照他處到現(xiàn)在的人設,加之那驚鴻一瞥的粉嫩性器。 想必那里,也是跟前面一樣粉嫩干凈的顏色。 不像面前的這個,爛紅的一看就是吃多了男人jiba的賤貨。 尉遲瀾向前一挺,巨大的roubang盡根沒入,那看似爛熟柔軟的xiaoxue如熱刀切牛油一般輕松破開,內力的rou環(huán)卻一圈圈緊緊纏了上來,爽的令尉遲瀾發(fā)出愉悅吐息。 他扣著少年纖細的腰肢,緩慢而節(jié)奏的律動,一手抓著順手牽羊摸來的內褲放在鼻端沉醉的嗅著,幻想著自己正干著自己最想要的人。 少年斷斷續(xù)續(xù)的啜泣呻吟隨著男人抽插的節(jié)奏前后晃動,他被干軟了腰肢還是不禁抬起腰努力讓男人干的更深一些。 “唔!小樹,小樹!cao!夾緊我,全給你,全部給你,小樹!叫我哥!” 少年的頭發(fā)絲被扯著整個上半身被迫后仰,他哭著吐出一聲嬌軟的“哥哥”,卻換來男人大力掐住他的rutou。 “是哥!重叫!” “唔呃...哥!輕點,哥,我受不了了!” 少年沙啞著嗓子哭求,本是吃不住痛的哀求,不料卻刺激到了男人,尉遲瀾貼在他背上,親著他的脖子,在他的耳邊輕聲呢喃。 “乖!哥愛你,讓哥疼你,哥想cao你想的快瘋了,小樹!小樹!” 男人抵著少年砰砰撞擊,少年承受不住癱軟在床上,泛著艷紅的身子如一灘水隨著男人的大力沖撞而跟隨搖晃。 尉遲瀾徹底陷入了情欲之中,他眼眸泛紅恨不得將身下人cao穿,厭惡少年甜膩的呻吟,他一把捂住對方的嘴。 耳邊清凈了,他的眸光有一瞬間的恍惚。 恰在這時,門口響起敲門聲,男人沒有放開少年,依然從后面狠狠cao弄著他,少年爽到極致的嗚嗚聲透過指縫露出。 “什么事?” “哥你還沒睡啊,我換下來的內褲找不著了?!?/br> “我給你單獨拿出來洗了,你這個小邋遢總是把內褲和臟衣服混一起。” “知~道~啦~下回我會注意的,你早點睡啦~安安~” ——風緊扯呼! 拖鞋的趿拉聲就要遠離,尉遲瀾已將少年干的眼眸翻白身下不斷痙攣,他惡意的看向門口叫住了心虛開溜的青年。 “小樹?!?/br> “還有事?” “沒,你好久沒叫我哥了。” “誒~~~~真愛撒嬌,拿你沒辦法?!?/br> 門口青年雙臂環(huán)胸故作老成,他清了清嗓子,面帶微笑,眼中也是無限溫柔與懷念。 “哥!” “嗯!” 回答的聲音伴隨著男人粗重的喘息聲灑進少年耳中。 “有個好夢,哥?!?/br> 青年溫柔的說完,腳步聲也逐漸遠離,尉遲瀾眼中的溫柔逐漸被瘋狂取代,如野獸般的低語訴說著自己對另一個青年的渴求、愛慕。 這份感情,燙的人心里發(fā)燙,而少年則被男人guntang持久的jingye燙的后xue發(fā)燙。 “小樹,哥好舒服。” 男人喘息著在少年耳邊親道,綿密的吻仿佛吻著什么珍寶。 “哥愛你,愛你,愛你...” 噗滋,萎軟下來的分身撤離甬道,少年失神的哼哼著,張大了無力閉緊的腿,任由失去堵塞的濃精噴薄而出。 —第二日— “老板,你要的情報都在這里?!?/br> 穿著灰色西裝身高偉岸的秘書將一袋子紙質資料放到尉遲瀾桌面上,尉遲瀾拆開迅速掃過。 “是幫人擋了刀子,難怪不敢跟我說。” 若有所思喃喃道,尉遲瀾隨手將資料扔回桌面上。 “派幾個身手好的悄悄跟著?!?/br> 背靠著老板椅,尉遲瀾閉上了眼似是在沉思。良久,繼續(xù)下達命令。 “至于這個害舒朗受傷的家伙,想辦法給他安排點事,讓他也流點血。” “是,老板?!?/br> 秘書沉聲應道以表重視,如來時一般帶著資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