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心安理得
37. 心安理得 狹小的空間中彌散著一種細細的甜香,讓人產(chǎn)生性事方面的無盡遐想。 算是這樸素的水泥房間里唯一的奢靡。 簡陋的鋼架木板床只能供一人躺倒,此刻正墊著層層迭迭的被褥和各類衣料。 衣料的最上端鋪著幾件男士的絲綢襯衫,襯衫上臥著一位體態(tài)風流的姑娘。 她的雙眼輕闔,臉上還掛著未干的淚痕。 一件深色的外套半遮不遮地蓋在她的身上,真真是海棠春睡,嬌花帶雨。 如同蝶翼般的長睫顫了顫,菈雅悠悠轉(zhuǎn)醒。 已經(jīng)很久沒有睡得這么安穩(wěn)過了,她感嘆。 昨晚被失去理智的烏洛波洛斯生生cao死過去無數(shù)次,又被對方開復(fù)活術(shù)拉回來。 每次清醒,都能看到烏洛在沉醉癡迷地癲狂zuoai,說著他平時連想都不敢想的可怕發(fā)言。 快樂到極致的同時,連生死的界限都模糊了。 更可怕的是,在小烏洛終于偃旗息鼓時,烏洛波洛斯微微一笑,取出一瓶體力藥劑,喝下…… 繼·續(xù)·做·愛。 設(shè)計失誤,“良夜醉” 的有效時間有點過長了。 不過…… 下次還敢.jpg xiaoxue還腫著,菈雅就忍不住開始想以后怎么澀澀了。 身上的黏膩已經(jīng)被男人清理干凈,并用治療類咒語做了處理。 肌膚白皙光滑,絲毫看不出昨晚被男人肆虐過的痕跡。 只有紅腫的花xue和微凸的小腹昭示著那場瘋狂歡愛的存在。 宮里滿滿都是男人的精水,帶著暖意。 四處看不到烏洛波洛斯的身影,菈雅翻了個身,渾身上下都懶洋洋的。 “烏洛人呢?” 難道他終于下定決心要搞囚禁play了? 菈雅有些興奮,夾著腿緩緩起身。 男人的衣物散落一地,襯衫、外套、風衣等,還算完整。 菈雅的裙子和雀絨披風就比較慘了,角落里那幾塊破布就是。 看到最上方那條細膩的絲綢領(lǐng)帶,女人腦子一轉(zhuǎn),冒出一個壞主意。 “果然在這里!烏洛~” 菈雅開心地撲上去,從男人身后抱住他。 “您怎么來了?不多休息一會兒么?” 烏洛波洛斯手忙腳亂地把手中的煙掐了。 被菈雅發(fā)現(xiàn)的時候,他正蹲在門口,穿著工字背心和短褲吞云吐霧,神情憂郁。 “烏洛不在,我睡不好呀~” 女人將臉貼上去,去蹭他蒼白的俊顏。 微微長出的胡茬對她嬌嫩的雙頰來說還是太粗糙了,幾下就被刮紅了。 看到紅痕,烏洛波洛斯一驚: “這么脆弱……您還沒恢復(fù)么?快回去,這里不安全!” “哪里不安全了……” 菈雅試圖反駁,卻被男人的嚴肅注視壓得越來越小聲。 “好嘛好嘛,我恢復(fù)就是了。本來還想再玩會兒呢~” 她嘟著嘴,接連對著自己釋放了咒語能力恢復(fù)、咒語疾病治愈,迅速恢復(fù)為完好狀態(tài)。 見菈雅恢復(fù),烏洛波洛斯這才敢將她緊緊擁入懷中。 “您是要嚇死我嗎?” 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憤憤。 總算不那么壓抑了,菈雅欣慰。 “沒有要嚇你的意思。” 回抱住微微顫抖著的男人,菈雅輕聲細語: “總是抑制著自己的情緒,總是覺得不該將那些負面的情感傳遞給我……你太能忍了,烏洛?!?/br> “我很喜歡你為我考慮,可這樣下去,你怎么辦?就這么一直忍著?” “我可不想憋壞我的烏洛,所以就為我們兩個下了一劑猛藥?!?/br> “……您覺得不好,我可以改?!?/br> 男人的聲音難得的帶著一絲委屈,“您為什么不直接說呢。” “這本就是和對錯無關(guān)的事。”菈雅壞笑,“而且,我問你了,你也同意了呀~” 烏洛波洛斯瞬間回憶起之前兩人的對話: “……所以手段方面,難免有些……極端?” “……您是對的。” “……你能理解真是太好了。不愧是我的烏洛?!?/br> 于是他無語了。 把頭埋入女人馨香的發(fā)絲,烏洛波洛斯悶悶道: “您就會欺負我?!?/br> “愛你才欺負你呀,傻烏洛~” 菈雅理直氣壯地說,又問: “話說你一直睡地下室么?” “嗯?!?/br> “為什么?至少也要讓自己睡得舒服一點吧?” “……” 烏洛波洛斯不是很想說,被菈雅上下其手地纏了一會兒,還是開口了。 “我不敢過得太好?!?/br> “什么……?”菈雅先是疑惑,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除了您,我一無所有……”男人避開菈雅的視線,“我只有您了。” “而您有的,太多?!?/br> “如果有一天,您不再需要我了……” 他艱難地說著,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我至少、至少要活下去。” “我會把您給我的一切都還給您。而我……只要回憶就夠了?!?/br> “只有這個,請您一定要留給我,求您了。” 菈雅靜靜地聽著。 烏洛波洛斯也沒有要她回應(yīng)的意思。 “我知道自己很普通……和別的干部比,我一點優(yōu)勢也沒有?!?/br> “在蒙您恩寵之前,我只是一個混混,游手好閑,粗鄙又無知,沒有半點可取之處。” “活著,但不知道自己是活著的,做著缺德的事還洋洋自得,被所有人看不起?!?/br> 他沮喪地低下頭: “我甚至沒念完初中就輟學(xué)了?!?/br> “您是我此生最大的奇跡。是您拯救了我,又賦予我活下去的意義。” “您就是我的全部?!?/br> “您給了我太多,而我能給您的,太少?!?/br> “我怎么能心安理得地享受這一切?” “你啊……想太多了?!?/br> 踮起腳尖,菈雅扯扯男人蒼白的俊臉,又安撫地親吻他的頸項。 “我是在乎這種事的人么?我說過的吧,你的過去很重要,但也沒那么重要。” 她緩慢地眨著眼,像是要將他的神情定格在回憶里。 “過去很重要,因為那是你人生的組成部分,也是我的珍寶?!?/br> “我想了解全部的你。你的過去、現(xiàn)在和未來……我全都要?!?/br> “你不必因任何事而自輕。” “因為,我愛你。” 菈雅又一次被抱住了。 烏洛波洛斯抱得很緊,像是要將她嵌進自己的血rou一般。 他的下頜搭在她的肩上,發(fā)出幼貓流淚般的細碎抽噎。 “哭吧,沒關(guān)系的?!鼻壯泡p輕地拍著烏洛的背,“一切有我在呢?!?/br> “嗯?!?/br> 男人的聲音依舊隱忍,帶著濃重的泣聲。 菈雅只覺背部落下一場雨。 輕輕的,沒有聲音,每一滴都帶走一部分悲傷,灼熱guntang地熨在身上。 確實,有些痛苦。 但那正是春天的開始。 “對了烏洛,有件事需要你幫幫我。” “您說。” 男人語帶困惑,他能幫她什么呢? “我不想你的種子流出來,所以塞了點東西進去。幫我取出來好不好?” 菈雅牽住他的手,笑著向自己的身下帶。 ——嬌嫩的xue口微微腫起,叼住露在外面的一小段絲綢。 隨著男人的指腹碾過,那被打得濕透的布料,正微微滲出腥甜的水來。 那是他的領(lǐng)帶。 烏洛波洛斯的臉瞬間紅透了。 鼓起勇氣,他捏住被yin水濡濕的領(lǐng)帶,輕輕一拽—— 他和她彼此交融的味道,就這么涌了出來。 那么多,那么濃。 真好。和她在一起。 攬她入懷,烏洛波洛斯?jié)M足地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