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侯爺?shù)拿缷赡铮ㄖ厣?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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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嶼州道了聲:“好?!?/br> 不多時,馬車已在江府門口停下,兄弟二人先后下了馬車,江嶼州扭頭一看,目光落在對面宅子的匾額上,看到上面寫著“顧府”兩個字,微微一愣,這時,他看到一個妙齡女子從側(cè)邊的角門走出來,那女子一身華麗的禮服,頭上帶著蓮花冠,露出雪白整齊的額頭,額頭下方一對清靈瑩然的水眸,額心一點花鈿,瓊鼻櫻口,韶年芳華。 再看到這張臉,江嶼州有種隔世之感。 驚愕的喊了聲:“星兒?” 顧星瀅今日是要入宮謝恩,因此穿著一身大紅通袖衫,披掛蹙金云霞翟紋霞帔,一身氣派,高貴典雅。 她知道住在江家對門難免會遇上江家人,倒是做足了心里準(zhǔn)備,不過自從上次在街上潑了江嶼州一身后,她便再也沒有見過他了,聽韻兒說她被宿州河道上一伙水賊給抓起來了,沒想到這么快便回來了 。 她的目光在江嶼州身上稍稍一頓便移開。 江嶼州見她穿著命婦服已有些不對勁,他剛回來還不知道她被封為縣主之事,她對他不理不睬,讓江嶼州心底生出一股被冷落之感。 江嶼州眼看她就要上馬車,忽然沖過去,攔在她面前,他有些生氣的問:“星兒,你如今這是怎么了,為何連看我一眼都不愿?” 今日滿朝文武都在嘲笑他,現(xiàn)在連她都看不起他了,江嶼州的內(nèi)心生出一種扭曲的怒意。 顧星瀅這才將目光落在他身上,她瞳孔清澈瑩然,像清透的琉璃一般,她嘴角多了一絲嘲諷之色,她道:“江二公子,你好生無禮?!?/br> 江嶼寒見江嶼州冒失又沖動,心中不悅,又想到之前顧星瀅說她喜歡過江嶼州,也不知到現(xiàn)在她心里是否還有感覺,瞧見兩人距離近了,他心中騰起一股酸意,他皺了皺眉,大步走上前去,掰著江嶼州的肩膀,將他推到一旁,冷聲呵斥道:“嶼州,如今顧姑娘被皇上封為宜蘭縣主,皇后又認(rèn)她做義妹,你不得無禮?!?/br> 江嶼州被他大力推開,身體晃了一下才穩(wěn)住,他瞪大眼睛看著顧星瀅,怎么也不敢相信,從前被他嫌棄出身低的女子,如今一躍成了皇后的義妹,自己見了還要行禮,這身份也比沐云霽要高不知多少倍。 他心里隱隱生出幾分悔意,后悔當(dāng)初讓她做妾的決定。 然而一切都無法再回頭,他也只能認(rèn)命的低頭,朝顧星瀅拱手:“下臣見過縣主?!?/br> 顧星瀅瞥了他一眼,唇角勾起一絲嘲弄,她道:“二公子不必多禮?!币矝]有說其話,轉(zhuǎn)身時,她看到一旁站著的江嶼寒,想起他昨夜送的擺件,便道了聲謝:“侯爺?shù)馁R禮我收到了,多謝侯爺?!?/br> 江嶼寒薄唇輕勾道:“縣主喜歡就好?!?/br> 顧星瀅見他沒有多說,輕輕頷首,扶著豆蔻的手登上馬車,打起簾子彎身進去了。 待馬車遠(yuǎn)去,江嶼州的目光才慢慢收回,偏頭看著自己凝視前方的兄長,剛才哥哥也一直在看著那輛馬車,江嶼州心里忽然生出一股奇怪的感覺,疑心病的驅(qū)使下,讓他問了這么一句:“哥哥素來不近女色,便是說得上話的女子也沒幾個,如今似乎跟縣主很熟?” 江嶼寒收回目光,不動聲色的說道:“她如今是本侯的鄰居,曾與你有婚約,總不能太過冷淡,不然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br> 這句話并沒有讓江嶼州眼底的疑惑消失,腦海里有個聲音在問,真的是這樣嗎? 自家哥哥可不是個給人面子的人。 不過他也只敢在心里想一想,不敢說出口,這時江嶼寒凌厲的視線掃到他身上,他道:“嶼州,你即將成親了,這宜蘭縣主放下了嗎?” 第49章 他這輩子沒娶到姑娘,反…… 江嶼州怔了怔, 對上江嶼寒的視線,他的眼神清冷銳利,仿佛要將他的心都穿透一般。 江嶼州眼神一閃, 慌忙低下頭去,他不敢去看哥哥的眼神,因為他怕那點隱秘的心思被他看穿 。 放下了嗎? 他也曾問過自己,為何他總是想著她,連他自己都覺得奇怪,她與他相處的時間并不多, 在侯府的那段日子也沒多少交集, 可就是這短短數(shù)十日, 竟然勝過了和表妹在一起的數(shù)年數(shù)月,讓他在她離開之后, 反反復(fù)復(fù)的回味。 江嶼寒看到他這般表情,嘴角多了一絲冷意,還沒放下, 還惦記他的女人。 他濃眉聚攏, 似山巒迭起,眸中涌著墨浪,“以后沐姑娘是你的妻子,她為你犧牲了那么多,你要對得起她, 你如今已被貶謫,若是再鬧出什么事, 傳到了皇上 耳朵里,咱們兄弟二人又免不了一頓指責(zé),嶼州, 你的心思要多放在政績上,把那些該忘的都忘掉吧,總是掛心的 ,對你未必好?!?/br> 江嶼州聽罷,臉上露出羞愧之色,他朝江嶼寒作揖:“哥哥教訓(xùn)的是,我知道錯了,往后再不會妄想?!?/br> 宮中,顧星瀅坐在下首,聽寧皇后笑盈盈的說道:“星瀅meimei,本宮一見到你便很喜歡你,你往后便將本宮當(dāng)做親jiejie一樣,不必拘謹(jǐn)?!?/br> 顧星瀅看得出來,寧皇后性子溫婉慈和,待人寬厚,的確是個非常不錯的皇后,她對自己也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歡。 不過她畢竟是皇后,顧星瀅可不敢像對待江舒韻那般對待她,她朝皇后一笑,點點頭道:“臣女謝謝jiejie如此看中,臣女出身寒微,能認(rèn)娘娘為jiejie,已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還能得娘娘的歡喜,定然是顧家先祖在天有靈在保佑臣女,才讓臣女有這般福澤。” 她的聲音輕軟,寧皇后聽著十分舒心,她笑道:“星瀅,往后你多來宮中走一走,也不知怎么了,本宮和你在一起,感覺胃都沒那么疼了。” 顧星瀅聽到皇后說胃疼,她面露關(guān)切之色:“不知娘娘的胃疼了多久了?” 寧皇后輕輕的揉了揉腹部道:“是老毛病了,還在閨閣時便有了?!?/br> 顧星瀅道:“娘娘,臣女的娘親曾也有胃病,后來是爹爹按照一個食療的方子做了藥膳給娘親吃,娘親的胃一年便好了,如果娘娘信得過臣女,臣女便將那方子給娘娘,娘娘可以先找太醫(yī)院的太醫(yī)看看,若是覺得合適,倒是可以吃這藥膳,這胃養(yǎng)上一兩年便能好。” 寧皇后當(dāng)然能信她,她面上露出一抹欣慰之色,“那再好也沒有了?!?/br> 這胃病折磨她十來年,若能解決掉,真的是再好也沒有了。 見寧皇后答應(yīng),顧星瀅便將那食療的方子謄抄給了她,寧皇后讓身邊的秋葉將方子收起來,這時,寧皇后道:“這應(yīng)當(dāng)是你家祖?zhèn)鞯氖朝熤ǎ憬o了本宮,不怕本宮泄露出去么?” 顧星瀅笑道:“娘娘,不過是個食療的方子,有什么要緊,您可是臣女的jiejie,臣女怎么能置您不顧?” 寧皇后心里感動,她貴為皇后,一國之母,俯首討好之人無數(shù),可身邊卻沒幾個真心待她之人,這顧星瀅卻是一腔真誠。 真是難得。 這件事一下子拉進了兩人的距離,寧皇后對顧星瀅微笑道:“星瀅,你正是花一般的年紀(jì),本宮聽聞你與江家老二已經(jīng)解除婚約 ,你如今可有心儀的男子,讓本宮也替你掌掌眼。” 這事情還是皇上同她說的,便是寧皇后也沒有想到,江嶼寒會對和自己弟弟有過婚約的女子動心,但江家老二心里沒有她,如今又與她解除了婚約,江侯傾心于她又有什么不可。 當(dāng)初,她還以為寧其琛喜歡顧星瀅,差點亂點鴛鴦譜,險些就將江嶼寒心儀的女子指給了自己的弟弟。 顧星瀅一聽,便知道寧皇后已經(jīng)知道她和江家真實的關(guān)系,以皇上和江嶼寒的關(guān)系,說不定已經(jīng)知道江嶼寒的心思。 顧星瀅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好,若說她沒有心儀的男子,似乎也不是,她腦海里閃過江嶼寒的身影,偉岸挺拔,如松如柏,頂天立地。 她的心里泛起澀澀的疼意。 寧皇后見顧星瀅怔愣了許久也沒說話,喊了句:“星瀅?” 顧星瀅這才回過神來,對上寧皇后的目光,她輕輕搖頭道:“臣女并無心儀之人?!?/br> 寧皇后見她不承認(rèn),也不知她心里到底有沒有江嶼寒,那句想要給她兩賜婚的話終究沒有說出來。 寧皇后微微一笑,握住她纖細(xì)的手道:“沒有也沒關(guān)系,等將來有了,告訴本宮,本宮給你倆賜婚。” 顧星瀅輕輕點頭。 顧星瀅回到顧府的時候,天邊被紅霞染紅,似打翻了染料缸子一般,萬道金光射下來,將屋宇都染成了橘紅一片。 皇后娘娘給了許多賞賜,綾羅綢緞,珠寶首飾。 顧星瀅將皇后賜的一整套紅寶石頭面回贈給江舒韻,而回贈給江嶼寒的卻是一座普通的玉山筆架。 顧星瀅不方便去江家,便讓豆蔻代為送過去,見豆蔻空手回來了,便知這些東西對方都收下了。 長明院內(nèi),江嶼寒看著那玉山筆架微微出神。 這還是她頭一次送他東西。 雖然只是回禮,亦讓他欣喜不已,端詳半晌之后,他將筆架好好的擺放在書案上,將原來上好的墨玉筆架給撤下來。 接下來一段時間里,江家都在忙著準(zhǔn)備江嶼州的婚事,這婚事一推再推,終于等到了江嶼州與沐云霽成親的日子。 紅色燙金的喜帖放在顧星瀅面前。 藍(lán)氏坐在她身側(cè),看著女兒沉默的臉,她道:“你若是不想去的話,咱們便將這事情推了?!?/br> 顧星瀅搖搖頭:“如今成了鄰里,抬頭不見低頭見,若是推了往后見面也尷尬,既然請?zhí)偷搅嗽蹅兏?,去喝杯喜酒也無妨?!?/br> 七月初七,是江家二公子成親的日子。 這一日,大清早的顧星瀅便被對面的炮竹聲給吵醒了,她叫了豆蔻,辛夷進來伺候她梳洗。 換衣裳的時候,辛夷拿了一套海棠紅灑金百鳥裙來給她換上,顧星瀅瞧著裙子甚是華麗,記起是皇后娘娘賞賜她的,這百鳥裙上的百鳥栩栩如生,是用鳥兒的羽毛繡出來的,價值不菲。 顧星瀅忍不住笑道:“這裙子太過華美,換一條素淡的?!?/br> 辛夷耷拉著小臉,不高興的抿著嘴道:“今日這喜事本該屬于姑娘的,他們倒好,還有臉請姑娘去喝喜酒,姑娘既然要去,為何不能穿得好看些,也讓那江二公子瞧瞧,我家姑娘比他的新娘還要美,他這輩子沒娶到姑娘,反倒娶了那個蛇蝎毒婦,是他沒福氣!” 雖說現(xiàn)在她成了縣主,但身邊的人仍然習(xí)慣叫她姑娘。 顧星瀅見事情過去那么久了,她猶自憤憤不平,有些無奈道:“辛夷,過去之事別提了,說不定不嫁給江二公子,是你家姑娘我運氣好?!?/br> 那江嶼州自詡風(fēng)流,可卻過于自負(fù),而且他喜歡憐香惜玉,什么樣的女子都喜歡,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辛夷雖然抱怨了幾句,但還是聽從顧星瀅的意思給她換了條杏色蘭紋襦裙。 反正就隔一條街,顧星瀅也不急,先去了一趟紫金街安排好了兩個飯館的事情才回來,馬車才駛?cè)脒@條街,她便發(fā)現(xiàn)街上已經(jīng)被堵的水泄不通,前面都停著馬車。 顧星瀅只得下了馬車,步行過來。 侯府正門大開,賓客絡(luò)繹不絕,門口烏泱泱的站了一大堆看熱鬧的百姓。 她越過人群,看到江嶼寒站在大門口迎客。 江嶼寒看似冷淡,實則對這個弟弟非常重視,平日里他總是高高在上的樣子,此刻臉上卻難得有一絲笑。 她穿過人群,朝他走去。 她遞上手中的請柬,江嶼寒的目光在請柬上一頓,便移到她身上,原本以為會在她臉上看到一絲絲感傷,然而她眼底一片清澈,無波無瀾。 她說她喜歡江嶼州,如今他成親,為何她一點都不難過? 難道已經(jīng)放下了嗎? 若真如此,對他來說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短暫的功夫,江嶼寒心思百轉(zhuǎn),又快速收斂情緒,對顧星瀅做了個請的姿勢:“縣主,請進?!?/br> 擱在從前,江舒韻也不喜歡這樣鬧哄哄的場面,自從去別院住了幾個月,和顧星瀅往來多了,性子也逐漸變得開朗起來,今日又是她二哥大喜的日子,她穿得光鮮亮麗的出來見客,不過她平日里沒什么交際,掃了一圈竟然沒有一個熟人,好在顧星瀅及時趕到,讓她不用孤零零的一個人待著。 兩人在一起說笑,期間許多貴女上前給顧星瀅打招呼,這其中也包括江舒玥,江舒玥給顧星瀅行禮,實則內(nèi)心非常別扭,她怎么也沒想到從前自己看不上的女子竟然一夜之間成了縣主,顧星瀅也只是淡淡同她打了個招呼,并未多說話。 等江舒玥走后,江舒韻湊到顧星瀅的耳朵邊上說道:“你瞧瞧她,如今再也不敢在你面前趾高氣昂了?!?/br> 顧星瀅聽得出來,江舒韻并不喜歡江舒玥這個meimei,從前她還在侯府的時候,兩人之間便不怎么往來,她好奇多問了句:“你和四姑娘怎么回事,似乎合不來?” 江舒韻搖搖手中的團扇,嘴角勾起一抹嘲諷,“豈止合不來,我與她爭吵慣了 ,誰也看誰不順眼?!?/br> 姐妹兩自小為了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可沒少吵架,有一次江舒玥還將她推下水,讓她大病了一場,雖然江舒玥是無意的,但這件事對江舒韻卻造成了很大的傷害。 顧星瀅失笑,江家人很奇怪,明面上看著挺和睦的,實則他們兄弟姐妹之間,總像是隔著什么。 不過這些事情她作為外人也不好多說什么。 這時,江舒韻看了顧星瀅一眼,原本想說點什么,話到了嘴邊,又被她咽下去。 到了黃昏之時,新郎已經(jīng)將新娘接入府中,吉時已經(jīng)到了 。 大家齊聚在成親的喜堂里,看著二人拜堂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