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謊 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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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措親了親她:“這一次次我都可把你記著,我收利息的時候你別后悔?!?/br> 寧櫻問:“那你要吃藥嗎?” 怔了幾秒,他竟是被氣的發(fā)笑了。眼尾的笑意漸漸地在融于清冷的眸底,柔和水漾逐漸化開。 寧櫻覺得他在笑話自己,不許他笑。便直接用吻堵住了他的唇。 情.欲一發(fā)不可收拾。 曖昧的漣漪。 空氣都變得甜膩。 差點就擦槍走火。 江措及時收住,拍了拍她輕顫的身體,抱著她哄她睡覺。 * 來日清早,睡醒就要坐車去鄉(xiāng)下。 兩人睡得都有點遲,十點多才趕到汽車站,坐上午最后一趟班車回村。 江措靠著她的肩膀,補了一覺。 終點站就在村口的石板橋頭。 寧櫻拉著好像還沒睡醒的江措下了車,“到了?!?/br> 江措耷拉著眼皮,懶懶散散的樣子,乖倒是很乖,讓往哪兒走就往哪兒。 這是一座很漂亮的古村落。 徽派建筑,白墻黑瓦,清水板橋。 “我小的時候放暑假,我mama就會帶我來外婆家住兩個月?!睂帣训恼Z氣也有點懷念,她指著橋底的小河:“他們會下河摸魚,我都不敢下去?!?/br> 江措認認真真聽著,好像能從她的描述里想象出那個畫面。 膽怯軟糯的小姑娘,可憐巴巴站在河邊。 又渴望,又害怕。 江措的童年反倒沒有過這種經歷,父母給他報了很多個興趣班,美術、小提琴、書法、國畫、鋼琴等數都數不過來。 他逃完課,回家再挨打。 被打之后也毫無悔改之心。 問他以后還敢不敢逃課了。 點頭說還要逃。 寧櫻感覺自己說的廢話有點多,不知不覺已經走到外婆家的院子門外,大門沒鎖,家里卻沒有人。 寧櫻打電話問起來,母親說他們去山里挖筍了,要等到晚上才能回來。 掛了電話后,她開始苦惱今天中午吃什么? 江措說好辦,他要下河去捉兩條魚。 他本就是個說出口就一定要做到的人。也不管寧櫻肯不肯,拽著她就去了河邊。 寧櫻站在岸邊,“我不下去,你要去就自己去?!?/br> 江措彎腰卷起褲腿,小腿白皙勁瘦,他脫掉鞋子光著腳下河。 清水浮蕩,河水里的魚兒個頭都不大。 江措看準時機,輕輕松松就抓到了一條手掌大小的石斑魚。 滑不溜秋的石斑魚在他的掌心里掙扎一番就跳回了河水里。 江措把寧櫻也騙下了水,他的上衣已經有些濕了,大片大片的水漬浸透t恤,濕噠噠的衣服貼著皮膚實在有點不舒服。 男人干脆脫掉了上衣,將撈到的石斑魚放在衣服里,牽著她的手上了岸。 他的身材很好。 少年般細瘦的線條流暢。 腰窄腿長,勁瘦有力。 男人的腰間,青色的印記想烙印似的刻在他的皮膚上,融入他的骨血里——ny。 兩個英文字母。 一道連貫的刺青。 寧櫻無意間瞥見這道刺青,起初愣了愣,看清楚這兩個字母后,腳步逐漸放緩,直到她停了下來。 男人偏過臉,不明所以:“嗯?” 寧櫻的手指輕輕碰到了他的刺青,沉默半晌,她問:“你什么時候去刺青的?” 江措眼睫低垂,聲音淡淡:“兩年了吧?!?/br> 學校不允許他們的身體上有任何的刺青。 江措還是去做了。 在她生日的那天。 他想。 他這輩子都不能不去愛她。 留不住她的人。 就把她的名字留在自己的身體里。 哪怕只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 寧櫻垂眼,“疼不疼?” 靜默幾秒,江措對她笑笑,語氣輕松:“不疼?!?/br> 第四十二章 青黑色的顏料, 一針一針刺進皮膚里。 唯余淡淡的刺痛,那種痛感密密麻麻又很漫長。 那家刺青館就開在學校后門的巷子里,位置隱蔽, 并不是很好找。 老板是個還不到三十歲的年輕男人,剛結婚不久, 有個很漂亮的妻子。 刺青時間過長, 難免會閑聊兩句。 老板帶著口罩,眉清目秀大花臂,隨口問道:“女朋友的名字?” 江措安靜了很久,他閉著眼,淡淡的嗯了聲。 老板嘴里叼著根煙, 笑吟吟的,“她怎么沒來?” 江措繃著冷臉, 喉嚨里已經發(fā)不出聲音。 她離開了他。 她不見了。 老板吸了口煙,聽見樓梯傳來的聲音立馬把煙給滅了, 打開窗戶。 妻子拿著買好的午飯,把午飯放在工作室的桌臺上,“忙完記得吃飯?!?/br> 老板對她笑了笑:“好?!?/br> 隨即繼續(xù)忙活著手里的活, “打算給女朋友一個驚喜?” 江措抿唇:“也不是?!?/br> 老板絮絮叨叨的, 話還挺多, “來我這兒紋女朋友名字的男人真是沒有, 你知道為什么嗎?怕分手讓下一任女朋友看見了沒法交代?!?/br> “不管男女,紋名字都該慎重。” “以后你別來我這兒洗。” 江措沒考慮以后。 或者說他沒有想過別人。 白茫茫的一片。 想做什么就來做了。 他說不會。 “好了,七天內不要碰水?!?/br> 這道青墨色的印記, 從此就刻在他的身體里。 有時候江措實在是想她了, 會伸手碰碰這個位置。 好像這樣。 心里就會舒服一點。 “她們說刺青很疼的?!睂帣训穆曇粲袔追謵? 她的手指貼著他的腰腹, 指尖輕輕的顫。 江措握住她的手,眉尾舒展,神態(tài)自然又輕松,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不給她任何的負擔:“可能我皮糙rou厚一點?!?/br> 他的頭發(fā)也濕漉漉的,烏黑的發(fā)梢滴著水。 下午的陽光充沛金黃,曬著男人白皙精致的側臉,他低眸看著身邊眼眶微紅的少女,抬手摸了摸她的臉,“那我疼,你補償我?” 寧櫻被他捏著臉,久久不說話。她也不是聽不出來他還在哄她。 “我痛不欲生,身心重創(chuàng),你賠我兩個吻,彌補下我受傷的心靈?!?/br> 江措說著就把臉主動湊到她面前,擺出一種“你快點來蹂.躪我”的架勢。 寧櫻隱忍片刻,抬起眼睛,“兩個就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