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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媽恨鐵不成鋼,卻也管不了她,急得熱鍋螞蟻一般,只當(dāng)自己多余,最后嘆口氣:“反正難受是你自己受著,我不管你了?!?/br> 晌午時(shí)分,云鳳正一邊沒精打采的配著線,一邊聽著柳媽在前頭不住打發(fā)來巴結(jié)秀雅的人。 “秀雅姑娘昨兒個(gè)夜里沒休息好,正躺著呢……明兒再來吧?!?/br> “這花兒開得真好,謝謝嬤嬤你有心,老奴代秀雅姑娘收下了……知道知道……是盧嬤嬤你送她的,老奴記著呢……” “哎呀……素琴姨奶奶您來了,老夫人要見秀雅姑娘嗎?老奴趕緊去叫去,她昨兒累了,休息著呢?!?/br> 云鳳聽說素琴來了,這才抬頭,就看到素琴聽了柳媽這話,臉色不怎么好,不知怎么的,心里就想笑,埋下頭就“撲哧”笑出了聲。 素琴本在偷偷打量云鳳,見她這種時(shí)候還笑得出來,只嘆她這人不一般。走過來看她的繡品,贊嘆一聲:“大奶奶這手藝還是這般好啊!” 云鳳笑得溫婉:“姨奶奶客氣了。” 正說著,突然看到艾峙逸冷冰冰的站在那里,一臉寒霜道:“你還挺開心的啊?!?/br> 素琴連忙屈身:“爺!” 峙逸掃了她一眼:“你每天閑得沒事兒嗎?見天兒往這邊跑?” “這……是老夫人要見秀雅,原是買了些補(bǔ)身子的藥給她吃。”她聲音低了低:“爺?shù)囊环荨碓彩菐砹说?。老夫人還讓爺多保重保重身子……” 峙逸不待聽完:“……東西放下吧,你先下去?!?/br> 素琴怏怏的行了個(gè)禮,轉(zhuǎn)身去了。 云鳳手里繞著線,沒說話。 峙逸瞇著眼,不知道為什么,剛剛看到她笑著,一腔怒火竟莫名其妙消散無蹤。走過去用手撫著她的面頰,嘆口氣:“我已經(jīng)辦妥了,明兒帶你去見見你爹,其他的……再另想辦法吧。” 云鳳知道他這個(gè)人,原是不會(huì)讓步,心里雖難過失望,但是好歹先見一面她爹為妙,以后的事情,她再做打算吧。 第三十五章 云鳳想著看她爹,一天都恍恍惚惚的。一時(shí)想拿點(diǎn)這個(gè),又想拿點(diǎn)那個(gè),到最后終于是備了兩套干凈衣裳,做了幾個(gè)她爹愛吃的菜。就這么數(shù)著時(shí)間盼著,到了晚上,總算是見到她爹了。 天牢也分幾等,她爹住的是最下等的,只比水牢略好一點(diǎn)。這里骯臟無比,臭氣熏天,地上布滿渾濁的水洼,到處老鼠橫行。 牢頭啟開鑄了鐵的牢門,云鳳就看到她爹像一團(tuán)污穢一般蜷縮在那里,略動(dòng)了動(dòng),才看出人形。腳邊的破碗里,蹲著一只肥黑的老鼠,正吃著那發(fā)餿的饅頭,見了來人,吱吱叫了兩聲,轉(zhuǎn)身跑走。 云鳳緩緩走過去,握住周文晰污糟糟看不清膚色的手,輕輕喚一聲:“爹……” 周文晰的背脊動(dòng)了動(dòng),半天才回過頭來,似有幾分驚喜:“鳳……”隨即卻擰過臉去:“誰讓你來的?你來做什么?” 云鳳淚水嘩啦啦的落下來,幾乎止不住。 她一邊哭著一邊抖開懷里的包袱:“我給爹帶來了兩件夾衣,這里又潮又冷……穿上吧……”一邊說著,一邊把衣服往他身上披。 周文晰不說話,看著她哭,漸漸目中也有了些淚光。好半天才自語道:“……怎么跟玉鳳這么像?” 玉鳳是云鳳娘的名字,云鳳從未聽過父親當(dāng)面談?wù)撨^母親,驚詫的抬起頭來。 周文晰這才注意到自己失態(tài),翻了翻渾濁的三角眼,掃了一眼她身上的穿戴:“你過得不錯(cuò)嘛!是艾家那狼崽子帶你來的嗎?” 云鳳點(diǎn)點(diǎn)頭。 周文晰冷笑:“他想干什么我難道會(huì)不知道?他派你過來做什么?你直說無妨?!?/br> 云鳳不解:“爹,您這是……什么意思?” 周文晰這才知道云鳳是專程來看他的。不回答,目光掃到云鳳手邊的食盒:“這是帶給我的嗎?是吃的嗎?” 云鳳還不及點(diǎn)頭,周文晰已經(jīng)撲過來了,戴著鐐銬的雙手抖抖索索的打開盒蓋,抓著他最愛吃的清蒸鱸魚就湊過嘴去啃了起來。油汁順著手腕往下流。 云鳳在一旁不住用手絹擦著他胡須上的油水:“爹,小心刺……”終是不忍再看,低頭哭起來。 周文晰吃完了,打了個(gè)飽嗝,舔了舔手,饜足的看了云鳳一眼:“你回家去過嗎?” 云鳳點(diǎn)頭:“回去過的,家里都空了,沒有人,說是繼母帶著云英投靠了舅家?!?/br> 周文晰“呸”了一聲:“……狗屁倒灶的爛貨,什么舅家……那個(gè)女人真他媽不是東西,老子落了難才知道,那趙文杰根本就是她的舊相好,瞞了老子十幾年……狗男女……” 云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爹……你說什么?” 周文晰撇了她一眼,氣咻咻的解釋道:“這次事發(fā),老子跟那趙文杰一起被抓進(jìn)來的,那個(gè)爛貨聽說老子牽連進(jìn)了要案,要被另關(guān)的時(shí)候,就花錢把那姓趙的救出去了,再也不管老子了……原是周鑫他爹早先來探我,說漏了嘴,我才知道了這么個(gè)事兒……” 縱使是五十多歲的人了,周文晰說起傷心事來,還是忍不住落淚,云鳳曾幾何時(shí)見過自己爹這個(gè)樣子,想起他受的委屈,心疼的抱著周文晰的手只是哭:“爹……爹……” 周文晰漸漸平靜了下來,嘆口氣:“怪我自己傻,那個(gè)狐貍精,早沒看清她的面目……唉,那個(gè)姓趙的可不是什么好東西啊,我現(xiàn)在就擔(dān)心你meimei……他若是黑了心賣了她怎么辦啊……”說著說著,捉住云鳳的手道:“我死了,這世上就只有你們姐倆了,你是jiejie,務(wù)必要找到她,照顧她,聽見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