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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人的黑衣上印著金羽繡紋,溫硯瞬間了然于心。父皇在時,曾與他說過黑羽門的存在,門中之人武功深不可測,乃是父皇暗中遣養(yǎng)的心腹。他們既出現(xiàn)在寒韶寺,必是父皇的旨意。 為首的黑衣人頷首道:“先帝讓我等潛守于此,還望陛下恕罪?!?/br> 溫硯心口一緊,冷聲:“何事?” “回陛下,先帝有令,若無百官請愿求旨,淵政將軍不得離開寒韶寺?!?/br> 此話一出,謝屹辭沉下臉色。與他料想的差不多,他并非像溫若所說的在此地養(yǎng)病,而是被囚.禁于此。他瞥了眼身側,只見溫若不知何時上前幾步,隔開他與皇帝之間的距離。含霧的杏眸正小心翼翼地用余光瞥向他。 謝屹辭漆眸漸深—— 怎么?她是擔心他會傷了她的皇兄嗎? 他面無表情地上前幾步。溫若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她怕謝屹辭忽然出手大開殺戒......而黑羽門的幾人亦是微瞇雙眼,隱在衣袖中的指捏住暗器,準備隨時應招。 “我不得離開,”謝屹辭漠然問道,“那旁人呢?” 黑衣人面上一怔,隨即開口:“回將軍,旁人走或留皆可?!?/br> 得到確定的回答,謝屹辭轉身往回走,經(jīng)過溫若時連瞧都沒瞧她一眼。 冷風拂過側臉,溫若不由地側身望去,只望見他的一側衣角被風吹起。然后他毅然邁進屋里,他的動作迅速,溫若沒看清他的神情,木門便已合上了。 黑衣人見謝屹辭并未有強行離開的想法,頓時松了口氣,他們朝溫硯恭敬一拜,隨即靴尖點地朝屋頂躍去。 突如其來的先帝旨意打亂了溫硯的計劃,他皺眉凝神,片刻后拉著神情呆怔的溫若朝外院走去...... “若若,今日皇兄無法帶你離開了?!睖爻幫O履_步望向溫若,悵然道,“相信哥哥,你留在這里更安全?!?/br> 溫若知曉,如今大昭內(nèi)憂外患,皇兄才繼位不久,朝堂內(nèi)外皆需平衡。她不能在此時給他多添憂愁,只是—— “母妃......” “放心,昨日朕已派人前往奚岫峰?;市直WC,不會有人傷害柔太妃?!?/br> 有了溫硯的話,溫若的心稍安幾分。時候不早,天色漸暗,兄妹在外院道別后,溫硯便離開了寒韶寺。 一回到宮中,溫硯便屏退宮人回了乾云殿。舟車勞頓,李祿全伺候皇帝歇下后也安靜地退出殿外。不多時,溫硯睜開眼,思索幾息后起身下榻。 在寢殿中,他只穿著便服,隨手拿起衣架上的棉氅披在身上,然后走到博古架前,抬手挪動上面的暗青釉瓷瓶。 龍床后的墻面瞬間破開一道裂縫,一扇門隨之開啟。溫硯不假思索地抬腿走進去,很快小門徐徐合上,與墻融為一體,再無縫隙。 無人知曉,皇帝的寢殿當中有一暗道,直通云音軒。 當書架后的傳來聲響時,云泠正在書房內(nèi)翻閱書籍。她秀眉蹙眉,隨即又恢復淡淡的神情。 溫硯將步伐放緩,慢慢走近她。天光微暗,書房內(nèi)并未點燈,微光勾勒出云泠嬌媚的臉,尤其是那微挑的眼尾。艷麗的異域姿貌,極具攝人心魂之力。 “云jiejie?!睖爻庉p喚,眼底情態(tài)難掩。 云泠微微抬眼,面上冷然:“陛下該改稱呼了?!?/br> 溫硯忽略她拒人千里之外的語氣,徑直在書桌前坐下,提筆寫下幾行字。云泠自始至終沒有再看他一眼,直至溫硯起身繞過書架。 “陛下如若有事可將書信擺于暗道,我自會去取?!?/br> 溫硯心口一陣窒悶,他陰沉著臉走到云泠面前,“就這么不愿見我?” 云泠眼睫輕顫,沒答話。 “jiejie還念著屹辭?” 溫硯面色慘白,眸底一片郁色。頓了頓,他又道:“再等些時日,我會送你回寧國。” 語畢,溫硯合了合眼,然后轉身走向密道,再不停留。 書房歸于安靜。不多時,云泠走到書桌前,拿起桌上的信紙。待看清紙上的內(nèi)容,她略微愣神,隨即快步走到窗邊拿起小木哨輕輕吹響,一只灰鴿自屋檐飛下,她將信紙放在細竹筒里,然后綁在灰鴿的腳上。 云泠呼出一口氣,抬起微紅的眼,怔怔望向書架。方才她不敢抬眼看他,也不知道他的身體如何,聽他的語氣似乎比以往更虛弱了些。 云泠抬手將窗牖合上,蜷長的眼睫掩去眸中的情緒。 * 自溫硯走后,溫若便坐進內(nèi)院的涼亭之中,靜默沉思——皇兄那樣相信謝屹辭,必然有他的道理。 到了暮色四合之時,祁芳去小廚房拿晚膳。 不多時,身后有腳步聲響起。溫若揉揉眼睛,以為祁芳回來了,便輕聲道:“我沒胃口,你去屋里頭吃吧?!?/br> “為何不走?” 溫若驚愕回頭,對上謝屹辭沉沉的目光。她心想這回他醒的時間可真長呀。 在昏暗的天色下,謝屹辭的眸色愈顯澄澈。對著這雙眼睛,溫若忽然說不出哄騙的話??墒牵市忠^續(xù)騙他...... 所以將來要是戳穿了,這筆賬得算在溫硯頭上才是! “我為何要走?” “方才不是怕我動手?”謝屹辭嗤笑,對她的話一字不信,“還敢留在這里,不害怕?” “怕啊。”溫若回答地毫不猶豫。許是經(jīng)過方才之事,加上皇兄的話,她心底的懼意已褪去大半,語氣也輕松了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