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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若將所有力氣匯聚于掌心,簪尖的冰寒傳入心肺,很快便會刺穿她的咽喉。 大昭公主,即使死,也要死得干凈從容。 第27章 未來(三合一) 有我 夜闌人靜, 信王府北院卻有低泣聲傳出。 “王妃,您別哭了,哭壞身子可如何是好......” 姜宜面露痛戚, 蒼白的臉上布滿淚痕、竟無半分血色, 通紅的眼里噙著苦澀的淚。她緊緊攥著拳,指甲嵌進掌心里也渾不覺痛,嘴里輕輕呢喃著:“若若、若若她......云芊, 我會遭報應(yīng)的......” 見主子哭得幾欲昏厥,云芊亦是眼泛淚光。她半跪在姜宜面前,伸手握住她的拳, 將她的纖指一根根掰開, 露出觸目驚心的手掌。云芊搖頭哽聲:“不, 不是您的錯。是他、是他逼您的!” 姜宜咬著唇, 想象著此刻溫若正在經(jīng)歷的事,便心如刀絞、渾身發(fā)顫—— 若溫殊是惡鬼,那她就是幫兇。是她將那盞下了藥的蓮子羹端給溫若, 還眼睜睜地看著她喝下去。溫若對她推心置腹, 將她當(dāng)成知己好友,而她卻生生將她推入深淵! 不仁不義, 說的就是她這種人罷。 “不關(guān)您的事!”云芊再忍不住, 放聲痛哭,她伸手輕輕抬起姜宜的胳膊, 把衣袖往上推了推, “嗚嗚嗚他天天虐打欺負您,您已經(jīng)夠苦了,別把什么都往自個兒身上攬......” 除了臉,全身皆布滿了青紫的傷痕, 新新舊舊交疊著,她已經(jīng)感覺不到痛了。也對,行尸走rou怎會有痛覺呢? 心口攀布著深深的恨意,姜宜沒有一刻不想著將溫殊千刀萬剮,可是她不能。甚至,連想要自戕來得以解脫都不行。因為,姜宜不只是姜宜,更是姜家的長女。 溫殊心思縝密,詭計多端。他算準了她的軟肋,便故意引她的幼弟沉醉聲色玩樂,然后讓他平白沾上五石散,更是稱他神思混沌之時將幾具尸體拖至他身旁,嫁禍于他...... 溫殊捏住了姜家的咽喉,讓他們不得不乖乖聽命于他。不是沒有想過解脫,可每每看見父親因憂愁而發(fā)絲漸白,母親望著她身上因虐打而產(chǎn)生的傷而痛苦落淚,還有那個不爭氣的弟弟......她如何敢死?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姜宜將這八個字體會得淋漓盡致。 脆弱的脊背漸漸軟下去,姜宜將側(cè)臉貼在桌上,無力地閉上絕望的眼—— 如果可以,她愿意將自己的命賠給溫若??伤又溃瑳]有機會了,她不會再有機會償還了。 世人都恐懼死后入地獄,可姜宜卻期盼著能早日邁入地獄之門,也好過在這人間煉獄里活得不人不鬼。 * 躍過信王府的圍墻后,謝屹辭垂眸望著拿在手里的糖葫蘆,才后知后覺地失笑一聲。 ——他這是在做什么? 或許是因為昨夜惹溫若生氣的緣故,雖然今晨已經(jīng)向她道歉了,可謝屹辭總覺得還不夠。這不傍晚從訓(xùn)練場回府的路上,正好看見賣糖葫蘆的攤販,不知怎地,心口涌起一陣熟悉的感覺,直覺便覺得她會喜歡這酸酸甜甜的東西。 可真的買了后,他卻頓住了前往信王府的腳步。遞個拜帖,只為送糖葫蘆,屬實讓人笑話。笑他倒是無妨,他怕的是折了公主的面子。 思索再三,謝屹辭終是回府將糖葫蘆暫且擱下,轉(zhuǎn)而去了書房,直至入夜。他連晚膳都不曾用,近幾日他都是與溫若一同用晚膳,在膳桌上,溫若總是樂樂呵呵地給他講每道菜肴的功效,哪道菜該多用,哪道菜不宜多食。 他大多只是安靜聽著,卻偶在心里笑她這個公主講究真多。不只是用膳,溫若的驕矜和嬌氣體現(xiàn)在方方面面。謝屹辭原以為自己是不喜這種性子的,可她才離開一日不到,他卻連用膳的興致都沒了。不只如此,他連睡意都沒有。于是便只好拿了糖葫蘆悄悄出了府門...... 既然遞拜帖不妥,謝屹辭便偷偷地來見她。若她已安睡便罷了,若她還未睡那便將糖葫蘆給她...... 悄悄潛進別人的府邸本就是不妥的行為,謝屹辭將腳步放輕,不愿擾了府內(nèi)旁人的好眠?;适易拥堋⑦_官顯貴的府邸都會將客房設(shè)在西院,他徑直朝西院走去。然而才進入西院,成排的府兵印入眼簾,他的心口一緊,漆眸的笑意漸次消散。 雖說公主到訪,多增設(shè)些府兵實屬應(yīng)該???,眼下的府兵數(shù)目多得不正常,且他們個個面朝西院里側(cè)而非對外。防與守,于謝屹辭而言再熟悉不過了。這些府兵的姿態(tài),并不像是防著刺客滋擾,反而更像守住院子,讓里頭的人插翅難飛。 ——出事了。 眸底的漆色漸濃,周遭的一切仿佛都是無盡的黑暗。他一個躍身,飛快朝內(nèi)院而去,快一點、再快一點。 暗影浮動,風(fēng)過葉動。府兵未看清是什么,只有一瞬而過的光影蕩過眼前。府兵心下一沉,卻想起王爺吩咐過,若無他的命令,都不許接近客房半步,守好院子便好。 他們面面相覷,不知是否該入內(nèi)院查探...... 謝屹辭面無表情地在門邊落下,細碎的低嗚聲讓他的臉色瞬間陰寒如水,如同被烏云遮住的涼薄的月。他用力踹開門,屋里的的景象讓他的眼眸刺痛,并生生扯斷了他腦中全部的理智。 手中的糖葫蘆砸落在地,如同他的心一般...... 冷冷的簪尖將咽喉上的皮扎破了一點點,身后的人忽然停下,冰冷的掌心松開她的腳腕。溫若心口微滯,不解其意。然后那雙手覆上了她的裙擺......無邊的屈辱感將她淹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