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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里有,你拿那些干什么?” “二嫂別管了!”芫劍鋒抬手阻止董二婆的步子:“芫伯是我家的孫女,本來讓你家請客吃飯就是不對!哪還能空著手去?” 他說話時神情很僵硬,話卻讓芫伯心里破不是滋味。 她這個三爺爺是位性子棱角分明的人,小時候芫伯與他并不親近。 現(xiàn)在想想……那時候家里的魚和rou沒斷過,都是三爺爺三奶奶送來的。 孫女! 三爺爺說她是芫家的孫女! 此刻芫伯好像能通過那僵硬的臉上看出絲羞愧。 請幫忙親戚吃飯本應(yīng)該是自己這個長輩的責(zé)任,卻因家里的拮據(jù)和沒人做飯而耽擱。 最終導(dǎo)致?lián)勇涞搅肆_二爺家頭上。 他覺得沒臉,覺得不應(yīng)該……卻不知該怎么安排表情,導(dǎo)致神情看上去一直不自然。 “都是一家人,講究那些做什么?”董二婆連忙擺手打消三爺爺?shù)亩鄳]。 都一起相處了半輩子她哪會不知道芫劍鋒的性格,說著話人已經(jīng)往外面走去:“我家羅老二就等著跟你們喝一杯呢!” “喝酒好喝酒好!”吳三爺打著哈哈,右手去拉芫劍鋒,左手又背到了身后。 大人們神色各異地走在前面,孩子們神情卻都統(tǒng)一的興高采烈。 芫伯就像是個風(fēng)向標(biāo),她走快,孩子們就呼拉拉地跑步跟上,她如果放慢腳步,孩子們就停下等著。 才回到白渭村的頭一天,芫伯儼然已成了個孩子王。 第7章 這頓午飯準(zhǔn)備得很豐盛,羅二爺估計是把家里過年做的臘rou香腸都取了出來。 大人一桌小孩一桌,吃了個熱熱鬧鬧的午飯。 午飯一結(jié)束,雙胞胎的爺爺周洪昌跟鄭家婆婆都加入了除草隊伍中。 一下午就把后院全都清理了出來。 芫伯就像個小跟班,在后面幫著遞遞茶水,或是打掃打掃自己要住的臥室。 天黑之前,她的房間已能住人,這座空了好幾年的老屋子終于有了人氣。 長輩們謝絕了董婆婆留晚飯的好意,一結(jié)束就提溜著還想在這玩耍的孩子們各自回家去了。 董二婆不放心芫伯家?guī)啄隂]用過的被子,硬拉著芫伯去家里吃過晚飯又拿了床被子后,才放心讓她離開。 至于一個女孩子獨居的安全問題,長輩們反而不擔(dān)心。 白渭村幾十年都沒出過什么小偷小摸之事,孩子們也能放心在村里玩耍。 關(guān)上院門,芫伯插上門栓,折身回了自己房間。 頭頂昏黃的燈光將屋子里照得一片暖意,棉被上的木頭香氣一如十幾年前的味道。 聞著這股味道,芫伯總有種時間凝固了的感覺。 屋子的一切都沒變化,不同的是……再也沒人讓她早點關(guān)燈睡覺了。 忙碌一天之后,身上的汗被吹干,黏糊糊地粘在皮膚上讓人不舒服。 其他都可以不管,可芫伯忍受不了就這樣睡覺。 無奈下,只能又鉆進(jìn)了還沒來得及打掃的廚房,從庫房里搬出大鍋架上,給自己燒鍋熱水沖涼。 家里有兩個衛(wèi)生間。 一個是老舊的農(nóng)村茅房,建在后門外。 另一個是芫藕生專門給芫伯建造的衛(wèi)生間,用東廂房的第二間屋子改成。 為的就是方便她晚上洗澡上廁所不用跑那么遠(yuǎn)。 不過衛(wèi)生間里也沒有淋浴設(shè)備,洗澡只能靠大鍋燒熱水。 好在廚房角落里本來就有很多木柴堆著,芫伯很快就接水點燃了火。 蹲坐在灶門前,就著熊熊燃起的火光,她在手機(jī)上一一記錄著這幾天要做的事。 “申請開通天然氣……” 早上她就發(fā)現(xiàn)羅二爺爺家用的就是天然氣,管道已入村,只需要去申請就行。 水電是有了,可網(wǎng)絡(luò)也需要去鎮(zhèn)上花錢找人安裝。 接下來就是修繕家里和建衛(wèi)生間的事。 等把吃住的問題解決后,芫伯還打算去買輛面包車方便以后出行。 算著算著,發(fā)現(xiàn)要用到錢的地方實在太多。讓她不得不停下來先看了看自己的賬戶。 銀行卡賬戶顯余額還有六十二萬三千六百塊。 有零有整! “怎么多了二十萬?” 數(shù)著余額,芫伯一時還有些迷惑,等查詢了交易明細(xì)后恍然大悟。 多出來的那二十萬是早晨從鐘九賬戶轉(zhuǎn)來的。 再點開微信,看到果然有條來自鐘九的微信。 【九九歸一:權(quán)當(dāng)謝禮!】 簡簡單單四個字加個感嘆號,說完就再沒了下文,芫伯也只是微微一笑,沒有回消息過去。 紅色塑料袋里的兩張符紙是芫藕生留給她的化煞符。 雖說當(dāng)時并沒想過要收錢,但這二十萬拿得也不手軟。 畢竟這二十萬換的可是鐘九半條命! 有了這筆錢,芫伯找人來開墾荒地就有了資金,接下來好多事都能假他人之手完成。 “果然是想什么來什么?”她笑。 當(dāng)然!如果能解開玉墜系統(tǒng)的話就更好了。 回來了一天,胸口的玉墜依然冰冰涼涼,安靜得半點異常都沒有。 當(dāng)年爺爺也沒說要怎么啟動這個系統(tǒng)? 想到這,芫伯將頸間的玉墜取了下來,借著火光又仔細(xì)打量起這枚看上去很普通的水滴形玉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