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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荒唐啊!”芫伯嘆。 這一晚,芫伯破天荒做了整晚的夢,夢里全是小時候的生活和大學(xué)生活交織而成。 第二天醒來,她坐在床上發(fā)了會呆才下床干活。 辛麗雅的生日在十二月底,電話果然在中旬就如期打來了。 來電話的人是辛麗雅。 她在電話里很興奮地邀請芫伯參加自己的生日宴會。 從來不重視自己生日的人突然這么高興,芫伯當(dāng)然就會“順口”問上兩句。 這一問就得知。 姜微主動給辛麗雅打了電話,希望可以借這個機會跟芫伯和解。 她們四人也剛好聚聚。 電話里辛麗雅喋喋不休地回憶著大學(xué)時的種種糗事,對于四人相聚時的美好顯得很是憧憬。 芫伯輕笑著答應(yīng)“必到”之后掛斷了電話。 *** 十二月二十七日,天氣陰。 乘坐一大早的飛機趕到沅江市,芫伯剛下飛機立刻被冷得縮了縮脖子。 機場外白雪皚皚,到處都是捂得嚴嚴實實匆忙趕路的旅人。 【還是咱們家好?!?/br> 逍遙不喜歡這樣的天氣,雖然它感覺不到冷,可就是見不得滿眼雪白。 酒店是辛麗雅所定,地址就在舉行生日宴的宴會廳樓上。 這家酒店是辛氏集團旗下所屬,芫伯到的時候大堂經(jīng)理就候在門口等著接待。 “小辛總給您預(yù)定的房間在十七樓?!苯?jīng)理客氣地領(lǐng)著人上電梯。 只背著個雙肩包的芫伯連箱子都沒有,一臉云淡風(fēng)輕地跟在經(jīng)理身后到了房間門。 嘀-- 門打開,經(jīng)理將房卡遞給芫伯,她才說了進酒店的第一句話。 “這個酒店還住了辛麗雅的朋友嗎?” “沒了。就您一個人?!苯?jīng)理都不用回憶,立馬就回答。 謝過經(jīng)理,芫伯關(guān)上房門打算換衣服。 鉆進衛(wèi)生間沒多久,就聽到逍遙在外面喊她:“芫伯,有人來了?!?/br> “誰來了?” 芫伯剛出衛(wèi)生間,果然就聽到房間門被大力拍響的聲音。 房間門剛被拉開條縫,一個苗條身影已經(jīng)擠了進來,狼狽不堪的辛麗雅出現(xiàn)在芫伯面前。 “麗雅?”芫伯扶住她。 “芫伯。” 見到人,辛麗雅張開雙臂就抱把頭埋了下去,眼角飚出的淚水滴落到脖頸,冰涼地讓芫伯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壓抑哭泣聲持續(xù)了好一會,芫伯以為好友遇到了什么糟心事,一直抬手輕輕拍著她后背。 “……” “我們過去坐著說?!?/br> 辛麗雅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 只哭了沒一小會就自己揉著眼睛抬起頭,此時臉上妝容早花得一塌糊涂,半數(shù)口紅都抹到了芫伯衣領(lǐng)上。 她牽起芫伯手,兩人擠在沙發(fā)左邊。 等了會辛麗雅才紅腫著眼睛繼續(xù)開口:“今晚的宴會你別去了?!?/br> “你是知道姜微的事了吧?”芫伯哭笑不得地扯了張紙巾遞給辛麗雅。 “你知道?”辛麗雅大驚,瞪著雙“熊貓眼”使勁推搡了把芫伯:“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芫伯嘆氣,扯了張紙隨手擦起自己衣領(lǐng)。 要說這件事還真是就這么巧合。 她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而且密謀現(xiàn)場還被當(dāng)天剛認識的人給撞見告訴她了,要說不是老天爺安排的芫伯都覺得不信! “既然知道了為什么要來?”辛麗雅氣呼呼地使勁擦著嘴唇,對芫伯主動送上門的行動表示很不理解:“你是不是傻子?” “總得問問原因吧?” 面前是半張臉都被擦紅的辛麗雅,芫伯有些不忍直視,只得自己扯了張紙幫忙。 “那倒是?!?/br> 豪門出身,從小見慣了各種勾心斗角阿諛奉承,辛麗雅可比芫伯見到的骯臟面要多得多。 剛才的失態(tài)只是一時難受,冷靜下來后她就知道芫伯說得是對的。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芫伯好奇。 “單佳欣?!毙聋愌藕唵螆罅藗€名字。 “她?” 芫伯手一頓,就見辛麗雅沉重地點了點頭,抬手將她手按在自己膝蓋上,詳細地說了遍今早發(fā)生的事。 她的生日宴會,其實自己不過是個噱頭。 辛麗雅想來找芫伯都不能,早起就被家人拉著做頭發(fā)化妝,一直關(guān)在家里哪都不能去。 而無聊時正好接到了單佳欣的電話。 她在電話和盤托出了姜微的預(yù)謀,并且表示那些混混已經(jīng)提前被安排進了宴會廳。 掛完電話,辛麗雅就跟哥哥帶人一起去往宴會廳,果然在后廚里找到那幾個躲在角落里抽煙的混混。 辛家不在乎芫伯究竟會不會出丑,卻絕不會允許自家辦的宴會被破壞。 根本不用威逼利誘,那些人很快就供出了事實。 再根據(jù)單佳欣的電話,辛麗雅在心里將此事來龍去脈終于理了個清楚。 她一氣之下,直接借哥哥的手機給易衡打電話過去,隨后輾轉(zhuǎn)找到了岑丘白。 把人大罵一頓后,掛完電話就邊哭邊沖到了芫伯房間里。 “姜微怎么會變得那么可怕?” 辛麗雅有些迷茫地看向芫伯,見她也是搖頭,頓時有些垂頭喪氣地靠進了沙發(fā)。 姜微看上岑丘白,想方設(shè)法地尋找機會接近他,就因為芫伯拒絕為其牽線搭橋橋,竟然就引來了報復(f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