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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老板?!避静嫒菔嬲梗呛堑呐e起手朝他隨意晃了晃。 兩人快一年沒見,此次芫伯之所以再來沅江市就是受他所托。 “上車再聊?!辩娋沤舆^芫伯的箱子,神色突然一變,疑惑地多看了兩眼芫伯的肩膀。 剛才突然有股力量在阻止他靠近。 好像再靠近就會有什么危險,關鍵是胸口掛了多年的玉牌突然發(fā)燙,而后又迅速變冰。 “怎么了?”芫伯問。 “就是玉牌有點不對?!?/br> 鐘九對芫伯也沒什么好隱瞞的,把箱子塞進后備箱后就提出胸口的玉牌給她看:“突然變得冷冰冰的。” “體溫一下子降低又上升就會這樣。”芫伯直接用科學原理來解釋。 鐘九根本就沒聽懂,但是芫伯沒察覺不對,他迅速就把這個現象歸類到了科學范疇里。 “嘿嘿?!?/br> 于是他放心笑笑,將玉牌塞回領口被冰的一個機靈后更加相信了這個說辭。 【鐘九是我的朋友,你消停點?!?/br> 鐘九樂呵呵地鉆進駕駛座,也就沒注意芫伯打開副駕駛位置時抬手拍了拍自己肩的怪異動作。 【你就為了這個胖子千里迢迢跑出來,我還不能討厭他?】逍遙不滿。 他們本來在家里好好的,芫伯就是接了這么個胖子的電話,就又來到了這個它極度討厭的城市。 【鐘九叔當年幫了我許多,沒有他的話我就餓死了?!寇静室饪浯箸娋艑ψ约旱膸椭?。 【是芫伯的恩人,逍遙你不能亂來?!?/br> 一聽到芫伯這么說,自在馬上倒戈,迅速看鐘九順眼了許多。 【得得得!】逍遙妥協(xié),雖不滿也還是聽話地收回了對鐘九不善的氣息。 車子啟動,鐘九頓時渾身一松。 安撫好了逍遙,芫伯才轉頭去看鐘九。 三天前,鐘九慌里慌張地給芫伯打了個電話,請求她來救自己一命。 “究竟是怎么回事?”芫伯問。 電話里只匆匆說了鐘九眼下遇到的麻煩,具體的起因和所求都沒說清楚。 鐘九眸色一沉,握著反向盤的雙手跟著收緊。 一看他的神色芫伯便知。鐘九確實是遇到了棘手的麻煩。 第64章 車子啟動,駛離人來人往的機場門口。 周圍沒了陌生人的視線,鐘九才幽幽吐出口氣嘆道:“我的鋪子……應該是被人盯上了?!?/br> 這句話他說得不是很肯定,眸中閃過疑惑之色。 “沒找到針對你的人?” 一看鐘九神色,芫伯便知他說的被針對只是心中猜想并沒有實際抓到人。 不過憑這位老兄機敏的處事風格,能讓他喊救命絕對是有了方向且憑自己能力沒法解決。 “有點頭緒,但是憑我的本事沒法把人揪出來?!?/br> “前因后果說來聽聽?!?/br> 逍遙對這樣的事倒是頗為感興趣,直起腦袋想聽個究竟,剛一動芫伯就看到車窗玻璃上映出她的大衣領憑空鼓起了個包。 好在鐘九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方向盤上,聽芫伯要他詳細說說情況,更是專心致志地放慢車速回憶起來。 “半年前,我聽你的話轉讓了香燭店……” 這事得從芫伯離開沅江市后就說起,平安符救了他一命后鐘九就下定決心將香燭店轉讓出去。 這家店別看面積不大,卻是喪葬一條街上生意最好的一家。 轉租告示剛貼出,來問的人絡繹不絕。 他心中對先前的事一直耿耿于懷,每個來詢問的人都如實說了說前不久剛出的事。 其他行業(yè)或許不會相信什么風水相沖之類的說法,可他們這行業(yè)的人卻忌諱莫深、 大部分人都因為鐘九的話打了退堂鼓。 但也有不信邪或是藝高人膽大的愿意接手。 剩下兩個買家鐘九一看便知是有點來頭的。 湯松伯每次出現都是一身中式改良長袍,舉手投足間儒雅氣十足,說話也溫和有禮。 他直言想租下鐘九這間鋪子打算開間風水法器店。 在喪葬用品街上開風水法器店,鐘九剛聽就覺得此人有些古怪。 而另一個名叫金學坤的老頭原本在這條街本就有個香燭店,兩人算是老鄰居來著。 鐘九想著畢竟是同行,只稍作考慮后打算將鋪子轉給金學坤。 那位姓湯的中年人被拒后也絲毫沒惱,反而笑著說做不成買賣就當交個朋友。 鐘九想著害人白跑一趟,于是那天晚上專門請了湯松伯和金學坤去酒店吃飯。 酒飽飯足后,金學坤先行離開,湯松伯終于表露出他真正的目的。 “他想從我這尋到畫符紙的人……”鐘九說到這,借著后視鏡瞟了芫伯一眼緊跟著連連保證:“我可一點都沒說??!” 鐘九裝傻充愣,完全沒搭湯松伯的腔。 當晚湯松伯離開時神色如常,鐘九也根本沒多想,反正以后兩人也不會有交集得罪就得罪了。 而后的幾個月里湯松伯確實沒再出現,鐘九幾乎都忘記了這個人。 怪事就出現在三個月后。 不能再做死人買賣,鐘九左思右想后就把主意打到了活人頭上。 他性子喜鬧,最喜歡往人扎堆的地方去。 于是,在沅江市最大的風水一條街上托朋友租下間五六十平的鋪子開了個古玩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