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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東語比較理智:“可是他能這樣說話,他是能監(jiān)聽和對話?那我們逃到哪里都沒有用吧?!?/br> 這情況江澈當然也想到,可他就是不愿意輕易認輸。 第124章 和你在一起(14) “就算是這樣, 我們也要爭取?!苯簣远ǖ卣f。 他特意用上“我們”兩個字,好像封東語和他一個陣營一條心的一樣。 封東語還想說話,他卻慌亂地用手堵住她的嘴,用眼神祈求她。 他在夢里非常高傲, 可是現(xiàn)在的他在哀求她, 求她別揭穿只有他一廂情愿疲于奔命的現(xiàn)實, 那樣實在是太悲哀了。 他并不怕嚴羅安,只怕自己做這一切顯得毫無意義。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表情真的太過狼狽, 封東語沒有掙扎著要說話了。 江澈松了口氣,拉著封東語,給她喝了點干凈的水, 又塞給她個小包。 “這里都是零食, 路上餓了你就打開吃。”他竭盡全力冷靜下來,體貼地說。 大難關頭, 他也記得封東語有四個小時沒有進食了。 細節(jié)問題上的呵護,他是越做越好了。 封東語掏了一把那個小袋子, 掏出一小包蜜汁牛rou脯, 慢悠悠地說:“那我先吃一下,我餓了?!?/br> 江澈再著急, 看到那食物那么一點,也縱容地由著她來了。 他眼神如餓狼一般, 貪婪地盯著她吞咽完畢。 封東語吃完捏著塑料包裝紙頓了頓,問:“你也要吃嗎?” “不要?!?/br> 江澈感興趣的東西從來都不是食物。 他快速接過她手里的塑料袋, 遠遠地扔到這房間里的塑料桶,然后輕松地抱起她, 如之前無數(shù)次一般, 化作黑霧就想跑。 也如之前一樣, 他是順利的,無人阻擋他,只是等他懷著僥幸心態(tài),把封東語在山林里放下后,一個聲音如要震懾他一般,忽然出現(xiàn): “江澈,你逃不掉的。” 這個嚴羅安的聲音,兩次出現(xiàn)都是和江澈對話,半點沒有和封東語溝通的意思。 封東語也不打算主動打招呼,特別是經(jīng)歷那個看到嚴羅安任性關她小黑屋的夢后,她一聽到這個聲音就沉默,努力當個透明人。 只是她兩次都不說話,最先繃不住的反而是嚴羅安。 在江澈又換了一個地方停下來后,嚴羅安終于不再和江澈溝通,溫和了語調(diào)說道:“東語,你真的信了他的鬼話,也要跟著躲我嗎?” 因為只有他的聲音出現(xiàn),封東語聚焦聲音,聽得很清晰,盡管他的語氣努力平靜,可是最后一個尾音顫抖了下。 他在克制情緒,可克制的是什么復雜的情緒,不得而知了,因為他停頓幾秒后,忽然意味不明地嗤笑了下,低沉地喃喃自語:“我好想你,我快忍耐不下去了。” 這里說得又快又流暢,沒有半點傷心的意思,聽著……有點像是憋了太久語調(diào)陰柔,隱隱要黑化的感覺。 封東語不至于很怕嚴羅安,但是聽得也精神了一點,瞬間站直了。 她先是快速看了眼江澈,江澈一直在看她,臉色鐵青,面部肌rou僵硬,僵硬到做不出什么哀求的神色。 江澈本身就對封東語的愛意有把握不住的患得患失感,現(xiàn)在嚴羅安開始爭取,他必然緊張急切。 封東語被他緊張的情緒渲染到,神經(jīng)也緊繃了一點,她努力慢條斯理地說:“這種逃難一樣的生活遲早要有終點的,我們不如坐下來一起面對面解決?!?/br> 這話是說給江澈聽,也是說給嚴羅安聽的。 封東語絕對沒有偏袒任何一個人,但事實上這話的效果卻是有利于嚴羅安的。 江澈立刻眼睛一瞇,反對道:“不行,你不懂他有多想殺死我。” 封東語相信江澈的話,畢竟他身為嚴羅安身體的一部分,是最有權威說嚴羅安感受的人。 嚴羅安也很微妙地沒有對殺意這種話題做出評價,而是快速毫無情緒地輕笑了下,說:“別肆意揣測我的想法,我與東語認識多年,東語知道我有多善良?!?/br> 這是刺中江澈的心窩了,江澈的確只認識封東語并沒有多久,最恨嚴羅安能接觸封東語很久,某種意義上與她也算是青梅竹馬長大,想想就嫉妒冒火。 可是江澈雖然沒有見證封東語的成長,卻見證了嚴羅安的成長,嚴羅安對封東語以前是什么想法,他清清楚楚得很。 江澈被妒火沖著頭腦,理智地說著事實:“善良嗎?可是你的善良是有容忍底線的,以前東語沒有投奔你時,她屢屢找你要這要那,持續(xù)多年,你不是厭煩得很,但念著你的救命恩人是她mama,所以一直忍耐嗎?你根本就沒有真正關心愛護過她,你要是有,看她做出不好的事情的時候,你就應該去主動阻止她?!?/br> 這本來只是攻擊嚴羅安的話,可是江澈是真心喜歡封東語,非常能代入她的角度,說完的一瞬間,江澈忽然就心疼了起來。 他并不覺得犯錯的是他,畢竟只有嚴羅安在接觸封東語而已,所以他一心疼起封東語的時候,非常理直氣壯地唾棄嚴羅安的無情,迅速又冷嘲熱諷了差不多的話好幾輪。 嚴羅安一直沒有發(fā)言,一直任由他說,絲毫沒有辯解,封東語一開始還覺得嚴羅安這是被戳中了傷心事,所以才木訥不能言語,但很快,她覺得不對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