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清源點頭：“的確, 現(xiàn)在世界范圍內(nèi)的無人駕駛都不太過關(guān)的樣子。但是右駕駛的車輛在國內(nèi)無法上路，這有違交通法規(guī)?！?/br>
    茜瑤：“難道無人駕駛就能上路了嗎！還有你是讓我旁邊坐著一個紙人，坐無人駕駛通過一段老司機都會翻車的路？告訴我, 你是認真的？”

    碧清源：“請你放心, 醫(yī)療車也已經(jīng)就位，從氧氣瓶到醫(yī)生都準(zhǔn)備就緒?！?/br>
    見茜瑤依然是一臉崩潰, 碧清源不得不解釋了下。

    “想把鬼車召喚出來，就需要復(fù)刻當(dāng)時的所有因素, 避免缺少一個環(huán)節(jié)導(dǎo)致失敗。根據(jù)我觀察, 可能最大的兩個因素就是‘中型車輛’跟左駕司機位是當(dāng)事人。我們把安德烈安放在后備箱，之后再由你開車, 紙人是許司機的替身，這樣多數(shù)能將鬼車引出來。”

    茜瑤木然看向他：“那樣的話沒必要用真車?！?/br>
    碧清源：“唉？”

    茜瑤：“只是符合這些因素, 電控遙控車就可以?！?/br>
    碧清源：“但是……”

    茜瑤：“沒有但是，聽我的話先試試。電控車, 駕駛位置放個縮小的替身，在車上其他位置放個安德烈的替身, 你先試試看, 不行再說！”

    碧清源：“哦, 其實我沒太聽懂。那這樣好了，我先做替身，你來做其他cao作。”

    茜瑤心累，最終還是答應(yīng)了。

    她有這個靈感還是從副本之中得來的經(jīng)驗，替身之流，大小沒必要完全一模一樣，只要整體比例正常就可以。就好比在猴子娶親副本里，其實猴子跟小轎子都很小，跟紙猴子的大小不是百分百吻合，只需要轎子跟猴子的比例正常，在已經(jīng)是非人的猴子看來那就是正常的。

    這也是在當(dāng)初跟扎紙人師傅討論的時候得知的事，好比花圈店里賣的紙人里童男童女，各種家具其實都很小，只要比例正常就能用。

    嚴(yán)格來說，死去之后的存在沒有實體，所謂的實體形態(tài)，是人類自己大腦接受到‘某種東西存在’這樣信號，自我轉(zhuǎn)化的概念。就像電腦之中，你輸入香蕉，自動彈出香蕉的圖片，你自行代入自己吃過的香蕉大小。其實香蕉并不存在于電腦之中，圖片所占內(nèi)存只有幾K，當(dāng)然也沒有那么大的體積。

    再好比，你玩陰陽師手游的時候，里面的陰陽師召喚式神也是用很小的紙人，不是剪紙出來一個真人大小的紙人，那光紙人就很恐怖了。

    茜瑤讓同事準(zhǔn)備道具，很快獲得一輛兒童玩具式電動遙控車，她找扎紙人的師傅，將外觀改成跟他們的車類似的樣子，再將碧清源做的許師傅的替身，與安德烈的替身都放進去。

    說起來，碧清源做的替身跟她所想象的完全不同。她以為就是跟扎紙人師傅一樣，做得比較像一些的紙人，里面再塞入本人的指甲頭發(fā)之類。沒想到他拿出來的是兩個拇指大小的布娃娃一樣的人偶。

    茜瑤：“……這是，布替身？”

    碧清源笑了：“之所以習(xí)慣用紙做替身，一來是可燃，二來，可以在紙上直接繪制符咒，便于做替身。其實替身的材料不一，只要里面有符咒跟與本人氣息相關(guān)之物就可以?！?/br>
    茜瑤懂了，就是不局限于形態(tài)，只要概念對了就可以。

    ……

    …………

    你這個人不是很懂嗎？那為什么在電動車上就轉(zhuǎn)不過彎，這不是一個意思的事？

    茜瑤有些無奈，這難道就是大佬的嚴(yán)謹(jǐn)嗎？

    碧清源：“如果安德烈也用替身，那最好將他本人安置在沒有道路通行的地方，跟許司機一樣避開鬼車的地方?！?/br>
    茜瑤同意，之前碧清源有說過，如果替身跟本體都在，那么就會被識破是替身。

    一切布置好，甚至連進行cao縱小遙控車上路的時間都一模一樣，實驗開始了。

    碧清源甚至還要求人清場——不僅僅是暫時控制這條路的通行，就連公司的其他旁觀者都不許留，只留個攝像頭，為防止攝像頭無法運作，還在很遠的地方設(shè)置了人手用望遠鏡來觀察。

    是的，包括他自己都是如此?，F(xiàn)場只讓茜瑤本人用電控車，一邊遙控車輛一邊步行跟著車走。

    茜瑤：“……你對我是不是有什么意見？”

    我也想用望遠鏡躲遠點，為什么一定要我在現(xiàn)場！

    碧清源：“離得太遠遙控不準(zhǔn)確，留在現(xiàn)場的話，你跟著車走容易混淆視聽。法術(shù)能否成功，很多時候取決于人的意志。其他沒有見過這個法術(shù)，也不認為它會生效的人留在現(xiàn)場，只會增高失敗的幾率。你是提出者，你應(yīng)該很確信法術(shù)能生效，所以你留在現(xiàn)場更能確保法術(shù)生效。沒關(guān)系，如果你出了事……你們公司有員工保險吧？”

    茜瑤：“不知道有沒有沖動犯罪賠償?shù)谌哌@樣的保險?！?/br>
    碧清源大笑起來，最后也給了她一個小布偶。

    “這個里面的符咒跟那兩個不一樣，有加強替身屬性，如果你本體受到不可見的攻擊，它能替你承受。不過一定要確保它不能離開你身上?！?/br>
    茜瑤捏緊娃娃，將它塞在胸口又用衣服裹緊，仿佛多了個假胸。

    碧清源：“……？？？”

    茜瑤：“這種時候我也不講究什么少女心了，實話說，我里面穿著克拉夫給我的防彈背心，我把它塞背心里面。一般說‘千萬不要讓它離身’這種話，就是在立一個肯定會發(fā)生意外然后離身的FLAG，我決不能讓它實現(xiàn)?！?/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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