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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她準備再試一次的時候,冰場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宋升。 沈喬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整個冰場就只有他們兩個人,于是她向他招了招手,大聲地喊道:“宋升!” 宋升這才注意到她,慢慢的朝她的方向滑了過去。站定之后,他問道:“你怎么來這里訓練了?” “我們訓練場的人太多了,不方便練習,”沈喬問道,“你這個點來這里干嘛?還有不到半個小時冰場就要關(guān)門了吧?!?/br> 宋升掏出兜里的鑰匙,晃了晃道:“我有這里的鑰匙,想滑到幾點就滑到幾點?!?/br> 沈喬有些無語:“這老板到底把鑰匙給了多少人???他是你的粉絲嗎?” “不,”宋升道,“我是這個冰場的終身會員?!?/br> 沈喬:??? “終身會員是什么玩意兒?最長的不就是年卡了嗎?” 宋升道:“嗯,一般來說最長的就是年卡,但是我這個是老板單獨給我辦的?!?/br> 沈喬:。。。 她怎么感覺宋升的語氣中還帶了點炫耀的意味? “你多少錢辦的?”沈喬問道。 “十萬。” 沈喬在心里一盤算,年卡五千,終身卡十萬,只要宋升能滑到42歲,那就賺了啊...... 不過她還是對此感到很不解:“雖然我知道你不缺錢,但是偶爾也應該算下賬的啊。你這樣不就相當于把自己給栓死了么?萬一以后不住北京了,那多虧啊。而且你想想,要是這冰場再過幾年就開垮了,你那錢不就打水漂了嗎?” 宋升淡淡道:“我跟老板簽了合同,如果他不開這家冰場了,就轉(zhuǎn)讓給我?!?/br> 沈喬微微張大嘴巴:“?。磕氵€想經(jīng)商?” 宋升把鑰匙又放回了運動褲的褲兜,垂下眼說道:“倒不是因為這個?!?/br> 只是想留個念想罷了。 沈喬其實還有很多問題想問宋升,例如他是什么時候?qū)W的花滑,為什么拍完戲這么晚了還要過來。不過她心里惦記著訓練的事情,于是就把這些問題都放回了肚子里去。 樹下冰場的冰質(zhì)量很好,甚至比他們北京隊訓練的冰場還要好。這里沒有滑冰教練,位置也比較偏,從一開始走的就是非商業(yè)路線。老板一人身兼數(shù)職,既是前臺,又是銷售,有時候還能充當保安。 也正因如此,沈喬上輩子的時候一眼就看上了這個冰場。清新不做作,沒有豪華的裝潢和貼心的服務,但是辦事辦到了點子上——這冰質(zhì)是真的很好。 平心而論,樹下冰場的冰比平昌奧運會的冰起碼強十倍。 在平昌奧運會上,很多以穩(wěn)定著稱的選手都摔跤了。這和場館的冰質(zhì)脫不開干系,冰面上都浮著一層水,那能不摔么?他們這是花樣滑冰,又不是花樣滑水。 想到這里,沈喬不禁產(chǎn)生了一個新思路,說不定北京隊的冰場是故意搞成那樣的,就是為了訓練選手抗逆境的能力。有些運動項目不還講究高原訓練法么?就是為了讓身體產(chǎn)生更多的紅細胞,就像合成了“合法興奮劑”。 這個道理在花滑上是相通的。如果你訓練時候的冰太好了,到了賽場上遇到不好的冰就會容易摔跤;但是如果平時訓練的時候就是爛冰一塊,那么不管賽場上遇到多么陰間的冰都能保持淡定了。 沈喬在腦袋里面琢磨著這些奇思妙想,但是身體的滑行卻也沒有停下。她現(xiàn)在除了要想辦法攻克四周跳以外,還必須把節(jié)目練到“倒滑如流”,否則的話,即使趙雪梅答應她去參賽,也發(fā)揮不出水平。 沈喬這邊練得如火如荼,而宋升那邊就顯得有些怠惰了。他只是偶爾蹬一下冰刀,讓自己緩慢地滑行著。其實他今天拍戲已經(jīng)很累了,但是他習慣了每周來這里一次。今天星期五,是最后一天工作日。到了周末的時候,冰場上的人就多起來了。 他把手背在身后,慢慢地滑行著。 他經(jīng)常這樣滑著滑著,就陷入了回憶。 正當他有些出神的時候,飛速掠過的少女讓他猛地清醒了一下。 沈喬的滑行速度非???,有種很輕盈的感覺。并且在高速的滑行狀態(tài)中,她還能借助手臂和上半身的舞蹈動作,展現(xiàn)出各種優(yōu)美的步法。 她才接受專業(yè)訓練多久,就能有這么老練的滑行技術(shù)?宋升不禁微微皺起了眉。 這個女孩是個真正的天才。他想到。 其實他很討厭“天才”這個詞,尤其是放在競技體育上。因為他覺得,天才不僅是一種對對手的侮辱,同樣也是一種對自己的侮辱。 所有的努力,都可以被“天才”一詞輕描淡寫的抹煞。 他就曾被人稱作天才,演戲的天才。不過這個倒不至于讓他介懷。 可是他喜歡的女孩,竟然也被人成為天才。他無法理解。如果她真的是天才,為什么需要承受那么多的傷病,為什么要在比賽之前打那么多針封閉,為什么始終拿不到她最想要的奧運金牌? 真正的天才應該是像小沈喬這樣的,沒有經(jīng)歷過任何痛苦和掙扎,就得到了別人想要的一切。 宋升說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好像甚至有一點嫉妒。嫉妒她生來就如此順遂,可以盡情追求自己喜歡的東西。 沈喬卻完全忽略了宋升的存在,全身心地投入在自己的節(jié)目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