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蠱之術(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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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紓聞訊趕來養(yǎng)心殿時,只見到藺暨跪在殿中,額角泊泊流血,腳邊碎了一地的瓷片和茶水,整個人狼狽不已,哪還有往日皇朝儲君風(fēng)度翩翩的模樣。 她心里一悸,顧不上與憲元帝行禮,率先在他身邊跪下,動作著急的從衣袖里抽出帕子為他捂?zhèn)凇?/br> “皇兄……” 藺暨動作緩慢的側(cè)首看她,唇角微抿,卻不說話,只用眼神示意她快走。 藺紓卻不,一面為他壓傷口,一面朝憲元帝問:“父皇,皇兄是犯了何錯,竟能讓您大怒至此?” 幸災(zāi)樂禍的純妃站在一旁,上前搶白道:“公主有所不知,太子居心叵測,竟在東宮行巫蠱之術(shù)……” 巫蠱之術(shù)? 皇宮里一向忌諱巫蠱之術(shù),當(dāng)年太祖便因此戮殺了明德太子與身后一干忠臣,可見性質(zhì)之重。 行巫蠱之術(shù)禍害圣人,這件事可比當(dāng)時藺琮私藏龍袍還要嚴(yán)重多了。 藺紓收手,將帶血的帕子捏在手中,轉(zhuǎn)身叩首道:“父皇明鑒,皇兄心性淳樸,萬不敢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若是皇兄敢對父皇有任何不敬之意,阿元必是頭一個饒不得他!” 殿中無人言語,純妃見此,哼了一聲道:“心性淳樸?若是太子心性淳樸,私底下便不會做這等大逆不道之事了。” 藺紓立時側(cè)目瞪她,目光森然,“莫非純妃娘娘有何證據(jù)?為何一口咬定此事乃皇兄所為?” 這話一出,矛頭全部指向她。 憲元帝也掀眸看了她一眼。 那不冷不淡的一眼讓純妃莫名心慌起來,她勉強鎮(zhèn)定,有些僵硬的笑說:“公主說笑了 ,證據(jù)是陛下發(fā)現(xiàn)的,這種大事哪由得臣妾一個小小妃嬪來……” 藺紓霍然起身,上前幾步站在她面前,逼視著她,眉目凌厲,揚聲道:“純妃娘娘既然知道自己只是個小小妃嬪,便不該插手此事!” 她想到什么,嘴角勾起輕蔑的笑,“娘娘莫不是忘了“后宮不可干政”此言?還是說娘娘本就欲破壞祖宗留下來的規(guī)矩?!” 純妃被她逼問得后退一步,臉色極其難看。 藺紓悄然將血帕收起來,兩手?jǐn)n在腹前,臉上神情高傲,望向她的眼神充滿不屑,一字一句,聲音不大,卻飽含威勢:“本宮的母后為后數(shù)十年來也不曾插手任何政事,莫不是純妃自覺比皇后還要高貴,或是說……” 藺紓抬手掐住她的肩膀,逼迫她面對自己,盯著她煞白的臉,咄咄逼人道:“林純妃要做定了這逾矩之事,欲要取而代之?!” 純妃愣愣的看著她,全然沒了方才的囂張,回過神后慌忙揮開她的手,抖擻著跪下磕頭道:“陛下明鑒!臣妾絕無此心!” 憲元帝冷眼看著他們之間的鬧劇,漠然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中的佛珠,沉思良久,他終于開聲。 “李德海,犯巫蠱之罪者,按律應(yīng)當(dāng)如何處置?” 李德海猶豫再三,望了一眼跪在地上形容狼狽不堪的當(dāng)朝太子,躬身肅聲回復(fù):“陛下,犯巫蠱之罪者……按律當(dāng)斬?!?/br> 藺紓站在原地心里一緊,咬牙抓緊了衣裙,只等龍椅上的那位九五之尊開口審判。 憲元帝停下手中拂珠的動作,眼神淡漠的看著跪在殿下的那抹身影,沉聲開口:“太子暨不法祖德,不遵朕訓(xùn),擅行巫蠱之術(shù),即日起廢黜……” 聽到他要廢了皇兄,藺紓大驚,想起藺琮的凄慘下場,不管不顧沖到龍椅面前跪下,仰頭含淚大聲質(zhì)問他:“父皇已經(jīng)廢了琮皇兄,難道也還要廢了阿元的皇兄嗎?!” 憲元帝停住,垂眸看她,表情看不出喜怒。 只見她似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緩了片刻后,一邊忍住眼淚,一邊盯著自己,侃侃而言:“當(dāng)年太祖也是如此輕信明德太子擅行巫蠱之徑,下令將其廢黜后,當(dāng)著眾臣的面命人將明德太子關(guān)在米柜中,不允任何人予之水糧 。” “如此德才兼?zhèn)涞奶幼詈缶箿S落到一個被活生生餓死的下場……”藺紓說話間已是潸然淚下,聲音里夾雜著些許哽咽:“父皇作為明德太子交好的弟兄,更應(yīng)懂得其曾經(jīng)承受過的冤屈!” 憲元帝心里驀然一梗,思緒漸遠。 當(dāng)年明德太子擅行巫蠱之術(shù)牽連慎重,太祖整整屠殺了三日與此事相關(guān)之人,那一段時間的皇宮天空都是灰暗的。 他還記得,那時候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為明德太子說話,只有當(dāng)時年僅十歲的他,不忍心看到向來溫和敦厚的長兄被活生生餓死,哭著端碗跪在米柜面前給他送水。 可他那向來以德行為榮的長兄最后還是撐著一絲清明將他驅(qū)走,讓他這位無辜的幼弟遠離了這場不該牽扯進來的紛爭。 那位明德太子,一直到死,都不曾承認(rèn)自己的罪行。 直到憲元帝十五歲那年,這場冤案才被翻案──太祖晚年才得知這樁冤案的真相,痛悔不已,當(dāng)即下令追封其為明德太子。 作為當(dāng)年唯一一個對其伸出過援手的黎王,也就是如今的憲元帝,也因那一件事被太祖夸贊心性淳良,為人良善而被立作儲君。 而在那件事中嘗得了甜頭的他如今卻欲將當(dāng)年之事重演,不可謂不諷刺。 見他垂頭沉思,藺紓?cè)套⊙蹨I,眼神堅定,直起身,聲音抑揚頓挫:“父皇莫不是欲要效仿當(dāng)年太祖之法,讓皇兄成為第二個明德太子罷!” 這可戳到了憲元帝的肺管子,只見他猛地一拍龍椅扶手,傾身擰眉指她,厲聲道:“放肆!” 殿中霎時跪倒一片。 “朕看就是平日里太縱容你了,才會讓你形成這般口無遮攔的模樣! ”他頷了頷首,一副被氣得不輕的模樣,收回手端坐在龍椅上,“好,你既然說朕輕信,那便拿出讓朕不能輕信的證據(jù)來!” 作者:明德太子的人物設(shè)定參考了古朝鮮的思悼世子 活生生被餓死是真的 下場慘不忍睹 故而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