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 流氓
方子錚不是那種得勢不饒人的性格,有時候,他也愿意給人留一條生路,只要你別做的太離譜,他也絕對會手下留情。 就像這十幾個朝不保夕的打手,他就沒想著再跟他們計較什么,只要他們老老實實的,別再起什么歪心眼,那就該干嘛干嘛。 他向前走了兩步,就發(fā)現(xiàn),那幾個家伙一直都在往后退,都不敢跟自己保持的距離太靠近的。他就明白那幾個打手是什么意思了。 他哈哈了兩聲,迎著那鐘曉寶的罵聲,就說話了。 我知道你們是什么人,要想養(yǎng)好傷,利利索索的還有手有腳的話,那就給我滾,滾的越遠越好,別再讓我看到你們,你們也應(yīng)該嘗試過我的手段的。聽到了沒有! 那十幾個打手一聽,那臉上就不再白了,都如蒙大赦一般的擦了擦頭上的冷汗。 可是那周小寶卻還不了解情況,一個勁的在那里大罵這些白眼狼,一個個吃他的喝他的,還不給他干活。 方子錚一看那鐘曉寶的模樣,就惡心了。這小子到現(xiàn)在還搞不清楚形勢,也太沒有眼力見了,活該給他一點教訓(xùn)。 “你們走,可以,給我把他的左手卸了,從今往后,冀南還會有你們的容身之所,要不然,到處都有你們的對頭,你們想養(yǎng)好傷,門都沒有?!?/br> 方子錚的話一出,那鐘曉寶都愣住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不過,還沒有容他多想,就覺得身邊那十幾個打手動了,尤其是前面那個領(lǐng)頭的,直接就抓住了他的肩膀。 旁邊就有一個跟班的打手,直接就舉起了鋼管,對著那肩窩就是一棍子。一點都不念舊情什么的。打的那個用力,絲毫不見剛才的猶豫。 咔嚓! 他的肩膀上就脫了臼了。 隨即這鐘曉寶就疼得滿臉黃豆大的汗珠子,兩眼一翻,就暈了。 那十幾個人一看任務(wù)完成,就將目光注視到方子錚的身上,那意思好像就在問,這事兒成么? 方子錚笑著擺了擺手,行了,都走吧。這事兒跟你們沒關(guān)系,叫他有麻煩來找我。告訴他我是誰。行了,把他也弄走,別擺在這兒,看著怪惡心的。 那十來個打手一下就放松了,七手八腳的將屎尿都流出來的鐘曉寶架到他的摩托車后座上,就跟個待宰的豬一樣,橫著趴在上面,嗚的一聲,就飛走了。 那一字排開的大梁自行車,怎么來的,就怎么走,仿佛在這兒什么事兒都沒發(fā)生過。 唯有那四嫂子,驚魂未定的,差點就發(fā)抖了。 她當(dāng)時就想走,可是還沒等她爬出去,就只聽到方子錚一聲冷吭。那聲音,冰涼冰涼的,沒有一點感情的,“我說讓你走了嗎?” 那四嫂子一下又傻了。她明白了,今天,算是不得善了了,活該自己不明就里的,就得罪了大人物了。 一瞬間,她就醒悟了,這回,瞿冰真的找了個大人物了。她也顧不得擦那臉上沖的一道一道的花臉了,就上去抱著瞿冰的大腿嚎上了,好像還挺委屈的。 瞿冰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那四嫂子表演這一出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想讓自己找方子錚說說,放她一碼,可說實話,她心眼里,都有點怨惱這不開眼的四嫂子,這人見錢眼開到已經(jīng)不要臉的地步了。 可是再怎么說,這四嫂子也是她的長輩,她不可能看著方子錚再想辦法教訓(xùn)她的。如果真的因為今天在這里被教訓(xùn)了,這個人回去,指不定要怎么在廠里傳播自己的好哪,說不準爸媽都要因此受累。這人就是個長舌勢利眼,想必今天這事兒,也給了她足夠的教訓(xùn)了,她應(yīng)該知道回去之后該怎么說了。 她忍住心底的那絲厭惡,就皺著眉頭跟方子錚輕聲細語的說了聲,算了吧,這也是長輩,跟我爸媽都是老相識了,放她一馬吧,她會記著的,回去之后,就不會造謠生事了。 方子錚一看這四嫂子那樣子,就應(yīng)該是那種經(jīng)常造謠中傷別人的性子,想必在瞿冰這里撞墻,回去之后也沒少嚼舌根,其實方子錚最頭疼的也是這一類的人,聽風(fēng)就是雨的,在她的嘴里說出去,就能下冰雹了。經(jīng)過這件事之后,就看她會不會吸取一點教訓(xùn)了。 “我要是再聽到一點我不愛聽的,你就自己給自己燒香吧?!狈阶渝P放下話,就進去了。 這時候外面圍著的人也多了,他可不愿意在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就跟個欺負中老年婦女的流氓一樣,再傻逼逼的站在外面,讓不知情的人暗罵。正義感這玩意兒,多數(shù)人都有,而且,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事實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他們的正義感,都是通過眼前看到的不平事,突然而發(fā)的,都是自覺正義的。 這會兒,方子錚的形象,在一般不知情的人眼里,那就是與正義背道而馳的。就是個欺負婦女的流氓的化身。 瞿冰不一會兒就進來了,她笑著就說,這回你可威風(fēng)了,外面都七嘴八舌的傳開了,就說我瞿冰找了個流氓當(dāng)男朋友哪。 方子錚笑的很猥瑣,說道,我本來也就是個流氓,只是我這流氓手段,只對女的來的。 瞿冰一下就紅臉了,她一下就感受到了方子錚的流氓之處。 太流氓了。 鐘曉寶過了差不多半個多小時之后才醒來,這回他又是被疼醒的。 他一醒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是在一個小診所里。剛才那一下疼得鉆心,原來是在給他上骨,這會兒他可是再也沒有一開始的神氣活現(xiàn)了,兩個手沒有一個完好的,都他媽吊著,就好像個大胸脯的女人,托著胸一樣,既別扭還疼。 一看旁邊那個打了自己一棍子的漢子,他就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看在身邊的人多,他都想找把刀子捅那家伙一刀,都他媽沒骨氣的玩意兒,白養(yǎng)活他們了。 誰料那漢子看著鐘曉寶的臉色不對頭,就好像猜了他的想法,他就露著兩顆抽煙抽多了而泛著黑黃的牙齒笑了,說道,挺恨我吧,恨我們這幫人不上道吧。 那鐘曉寶心里就覺得冤枉,你們這個樣子,還有臉問? 那漢子也不管鐘曉寶怎么想,自顧自的說道,知道為什么我非得打你一棍子嗎,知道為什么我們會如此的落魄嗎。 這下鐘曉寶就好奇了,他只聽說過,是因為周金奎和人家干仗干輸了,連地盤都讓警察給掃了,這些兄弟才一個個就像喪家之犬一樣。至于那些傳聞中的,說什么兩個副縣長家的小孩爭風(fēng)吃醋啥的,他壓根就不信。 那漢子就很落寞的點起一根煙,好像很有種江湖末路英豪的蕭瑟一般,一邊吐著青煙,一般很惆悵的說,那些傳聞是真的。周老大就是因為他才進去的。我們幾個,都是傷在他的手上??墒俏覀儾桓覉髲?fù)。因為我是行家,我知道他的手段,我在他的手上,一招都走不了,當(dāng)初打亂仗,人家一棍子就把我給撂下了??纯?,我這左手,到現(xiàn)在還不靈活哪。 說著,那漢子就捋起袖子,伸出左手來。又自顧自的說道,咱們今天要是不卸你一條胳膊,要他動手,就不是一條胳膊的事兒了,說不準人家后手一上來,咱們連命都沒有。 鐘曉寶看了看,臉色突然蒼白起來。 你的意思是說,剛才那個方子錚,就是那個方副縣長的兒子? 那漢子一臉郁悶,心道,這你都不知道? 鐘曉寶臉色白了一陣,又仿佛下定了決心一般,咬了咬牙,發(fā)狠道,這口氣,不能這么咽了,我去找周志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