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從來都不是夢
飯后。 打牌聲啪啪作響,人聲交織,還有隔壁屋烤火的親戚,聊天聲時大時小。 張烈收著殘羹剩飯,路過隔壁屋,不經(jīng)意聽到談話,他駐足不前。 “吳珺都開始工作了,我們都老咯?!?/br> “是啊,以前還是個奶娃娃,長在麻將館里?!闭f到這里,她降低了音量:“是個命苦的,她媽從小不管她就算了,尿在背簍里了她外婆也不管,晚上就睡麻將機上。有天晚上,她還打著手電筒來找她外婆,小孩子嘛,害怕,她外婆打麻將打了通宵,那孩子第二天吃了包餅干就自己上學去了?!?/br> “小時候那瘦得,我還和她外婆開玩笑,說,不要把娃娃給養(yǎng)死了哦?!彼χ袊@了一句:“時間過得快啊。” 張烈沒再聽,端著碗進了廚房。 學校里追他的人不少,家里不缺錢用,錢若萍從小對他就好,他爸工作忙,不善言辭,是傳統(tǒng)中行動多于言語的父親,他的生活順風順水,除了大學那場車禍,幾乎沒受過什么挫折。 吳珺是堅強溫柔的,她就像受過良好的家庭教育培養(yǎng)出來的孩子,事實上,她只是吞掉生活的苦楚,經(jīng)歷讓她蛻變成如今的模樣。張烈沒受這些苦,他幾乎不敢想象幼時的吳珺是怎樣度過的。 她的童年缺愛,她說她愛他,但她給了他反悔的機會,她要他考慮清楚,她不過是,想要他堅定不移的愛。 張烈的心口想被一只手狠狠攥著,勒得他快要喘不過氣,席間吳珺的目光盤旋在他腦海中,但他只顧著自己,才發(fā)現(xiàn),里面裝的都是不安,他的轉(zhuǎn)身一定讓她十分難過。 火光倒映在吳珺的眼睛中,一閃一閃,她掩著門,露了道口子,避免二氧化碳中毒,拿了根木棍,懟在燒得正旺的柴火里,不一陣,木棍燒起來了,往灰里一插,滅了。 她吃過飯回來,晚飯不打算去,她不想再看見他,以后都不想。她做好心理準備的,可他的背影還是灼傷了她的心,他的選擇沒有錯,只能怪他們有血緣關(guān)系。 一顆淚珠滴在柴火上,“啪”地一聲,火熄了一秒,嚓嚓作響,又燃起來。 終究是舍不得的。 門猛地被推開,吳珺抹掉淚水,抬頭看向來人,外面光亮刺眼,他逆光而來,身影虛了邊,她愣住。 張烈喘著氣,掃到她濕潤的眼,還有凝成幾縷的睫毛。 吳珺懷疑她病了,她怎么還能看到張烈半蹲在她身邊,抹了抹淚痕,聽到他說,珺珺,別哭了。 他只會叫她吳老師,吳珺。 可溫熱的觸感告訴她,是真的,張烈來找她了。 吳珺鼻子一酸,眼淚就跟不要錢似的往下掉,看著他,沒有哭聲。 脆弱的眼神看得張烈心都要融掉了,他坐著和她平齊,攬她入懷,啞聲道:“是我來了。” 她哭得一抽一抽,出了聲:“你沒有拋棄我……” 熱淚滾到他的肩上,激得他心口發(fā)熱,他勉強地笑笑,盡管她看不到,“我不會放手了?!?/br> 吳珺緊緊抱著張烈,生怕他逃了。 兩個多月的等待是值得的,她的心總算放下了,這個男人,是她的。 “張烈,吻我?!眳乾B松開手,直視他,語氣毋庸置疑。 此時此刻,只有他的吻才能讓她安心。 張烈很少見到她的強硬,或許,這才是更加真實的她,他喜歡她這樣。 他吮吸她的唇瓣,舌尖在上面輕掃舔舐,吳珺滑膩的舌頭探了出來,是進攻的信號,張烈任由她的胡作非為,為了上次的經(jīng)驗,吳珺顯然懂技巧了許多,舌頭追逐著張烈的舌頭,交纏,又在他口中亂闖,有“漬漬”地水聲從兩唇間發(fā)出,已是意亂情迷。 戰(zhàn)線轉(zhuǎn)到張烈的唇上,她像是舍不得品嘗這塊“美食”,一點點地吸,輕輕地舔,嘬了幾口,慢慢往下,在凸起的喉結(jié)上吻了兩下,牙齒輕咬。 張烈吞了口水,喉結(jié)往下一縮,吳珺抬起頭迷茫地看他,張烈聲音啞得可怕:“別親了?!?/br> 吳珺依舊迷茫,他接著說:“小心我忍不住?!?/br> 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輕輕一撩撥就會有感覺,更別說吳珺這樣明目張膽地挑逗。 她反應(yīng)過來,紅了臉,規(guī)規(guī)矩矩地貼在他胸膛前,抱著他的腰。 “珺珺,我們小時候是不是見過?”張烈問她。 “見過。” 吳珺想起那段記憶,不止見過,還睡過呢。 “我記不得?!?/br> “那時候你還小。” “珺珺,你小時候是什么樣的?”張烈又問。 她知道他是問她小時候的性格,卻答: “我長得可漂亮了。” 張烈聽了墻角,知道她小時候瘦,瘦得跟架骨頭似的,能有多好看? 他沒拆穿她,嗯了一聲。 “你小時候在哪里上學?”他像個好奇寶寶,吳珺一一回答。 …… 格外溫情。 PS:開始心疼一個男人就完蛋啦,反過來,男人也一樣。 后面開始甜甜日常了,就要吃rou了,所以,涉及到一個問題,如果看過我其他的文就知道,我寫rou略微低俗,和文文有點不搭,可不寫不行,性和愛不能分開,性能促進感情,所以就勉強看看啦,我也不知道我寫rou到底香不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