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粵城大學(xué),我回來了!
江宇兩步?jīng)_前,從一個金項鏈光頭大漢手上搶過文件,幾下撕得粉碎。 “你!——” 光頭一手揪住江宇,揚起砂缽大拳頭兜頭就打,江宇一手格開,屈指當胸擊出,呯!光頭蹬蹬蹬直退,一臉驚怒,“你找死?!” 江宇也愣了一下,前世什么都略懂卻沒一樣精通,跆拳道也只是紅帶,怎么現(xiàn)在有黑帶實力了? 難道是重生導(dǎo)致身體變異了? 老爸驚喝,“阿宇,你干什么?” 投資的堂伯堂叔七大姑八大嬸也紛紛喝罵, “我們好不容易請人借錢給你們還債,你干嘛撕了合同?” “你把合同撕了,誰還借錢給你?” “今兒要不還錢,立馬拆廠!” 江宇反手取下書包,一把拉開,往桌面一拋, 啪嗒! 一沓沓嶄新的百元大鈔散落一桌。 瞬間靜止! 下巴掉了一屋。 投資人呆了呆,又都發(fā)一聲喊,個個眼冒綠光,死命撲上。 江宇毫不客氣把他們推得跌退開去, “想要錢的,投資協(xié)議拿來,退股協(xié)議簽好,收條打好!” 投資人個個伸長脖子看著滿桌子百元大鈔,又交換著復(fù)雜的眼神,三伯老臉抽了抽,擠出一絲訕笑,“阿宇,你哪來這么多錢啊?” “關(guān)你屁事呀?” 七嬸眼球一轉(zhuǎn),“我看就是廠子賺的,本來就是我們的分紅!”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江宇大喝,“周叔!廠子拖欠的材料款和工資一共多少?先扣出來,剩下的再給他們!” “一共三百一十二萬五千四百三十七元五角八分!” 江宇聳了聳肩,“不好意思了,一分錢都不剩了,你們把投資協(xié)議拿來,可以滾了!” 七嬸瞠目結(jié)舌。 三伯把她狠狠拽回身后,向江宇陪笑,“阿宇呀,不是說好原價回購的嗎?我們只拿回本金,多一分都不要!” 江宇嘴角輕扯,“就算原價回購,這些錢也不夠哇!” “嚇?” “這樣吧,你們誰先簽好退股協(xié)議,打好收條,就先拿錢,手慢的就沒嘍!” 嘩啦啦…… 投資人個個瘋一樣團團轉(zhuǎn)找紙筆,閉著眼睛就在預(yù)先打印好的退股協(xié)議上簽字,打收條,手伸得長長, “錢錢錢,給我錢,我寫好了!” “唉唉唉,我先我先!” “別擠!別擠嘛!” 一拿到錢,堂伯堂叔七大姑八大嬸的眼神就全都變了, “阿宇呀,之前的都過去啦!” “有空?;卮遄涌纯窗?!” “下次帶大家發(fā)財呀!” 短短幾天就賺幾百萬,簡直就是搖錢樹,怎能不眼熱? “等我哪天心情好了,會帶村子發(fā)財?shù)?!”江宇冷冷地看著他們,“至于你們嘛,想都別想!” 投資人灰溜溜走后,光頭瞪著江宇,“我們的賬,是不是該算算了?” “怎么算?”江宇比光頭更惡,“打,你又打不過我!” 江宇現(xiàn)在有跆拳道黑帶實力,又多了二十年社會錘煉,怎么可能被這些混混唬?。?/br> 光頭狼一樣盯著江宇,“你和我有得一拼,我?guī)资柕苄帜???/br> “你錢有我多嗎?”江宇逼視光頭,“你有幾十號弟兄,我就不能買幾百號人?再說了,要真動起手來,你給得起湯藥費嗎?你弟兄有幾條命賣給你?” 光頭殺氣騰騰。 江宇一臉輕蔑。 老爸老媽戰(zhàn)戰(zhàn)兢兢。 “好!”光頭忽對江宇豎起了大拇指,“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江宇淡淡一笑。 “小小年紀,就有這樣的氣魄,將來必定是人中龍鳳!”光頭目光灼灼,“我們的恩怨,一筆勾銷!就當我光頭強交你一個朋友?!?/br> 江宇敷衍幾句,臨走給光頭強一個忠告,“凡事,給別人留條活路吧?” 光頭強頭也不回,“只要是你江宇開口,我一定給面子!” 江宇不再多說,各人因果自有報應(yīng),違法犯罪自有法律制裁。 投資人和光頭幾個都走了,又付清了其實只拖欠一個月的工資讓工人回家,周叔也如釋重負走了,老爸老媽齊齊盯著江宇,“阿宇,到底怎么回事?” “我拿一百萬滿倉做多恒指,撬動十倍杠桿,賺了幾百萬!” 老媽張口結(jié)舌像聽天書。 老爸雖是博士卻是光刻專業(yè)的工科生,半懂不懂,“可是,你怎么就敢……” “我有內(nèi)幕消息!”江宇壓低聲音,“千萬不能告訴別人!” 老爸還是懷疑。 “還想什么呢?”老媽頭腦就簡單多了,“我兒子比你出息多啦!幾天就賺得比你辛辛苦苦十年還要多!” 老爸登時黑臉。 “話不能這樣講!”江宇忙打圓場,“光刻事業(yè)是老爸的情懷!” 老爸感慨,“還是兒子懂我!” “老爸,我一定幫你圓夢!”江宇拍了拍老爸肩膀,“以后,我就是你的金主!” 老爸嘴角抽動,眼睛都紅了。 “好啦,都結(jié)束啦!”江宇長長地伸了個懶腰,“我明天可以安心去粵城大學(xué)報到啦!” 精彩此生,就從大學(xué)開始! 轉(zhuǎn)天一大早,江宇背著書包提著行李,婉拒爸媽相送,轉(zhuǎn)兩趟公交就來到學(xué)生和家長紛紛走入的粵城大學(xué)正門, “粵城大學(xué),我回來了!” “那些年的女孩,我胡漢三又回來啦!” 進入大門,走過一段可以開飛機的青石大道,再穿過行政大樓挑空的底座,眼前豁然開朗。前方是大片的草坪廣場,剛鍘過的草香迎面吹得神清氣爽,對面藝術(shù)學(xué)院石頭塢廣場上的《泰坦尼克號》巨幅海報遠遠都能看清,腳邊石頭狀喇叭飄出《相約一九九八》…… 新生報到處就是在草坪廣場上臨時擺一列桌椅長龍,就跟擺攤似的,攤前已經(jīng)長長短短站了一溜溜隊伍,大多是父母扛著大包小包,小孩插著褲兜。 辦好手續(xù),輔導(dǎo)員又叮囑下午開兩點開班會選舉班長。 江宇回到了隔世闊別二十多年的宿舍木蘭齋院子,左角一株木蘭清香幽幽,右角一塊臥牛石被半夜翻墻的學(xué)生踩得溜不溜秋,上到寢室701扔下行李,又去荔天餐廳吃了個午飯,再逛到文山湖邊憶苦思甜,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才去教學(xué)樓。 卻一進教室,就聽到一陣刺耳的女聲斥罵,一個略帶嬰兒肥的女生被罵得桃花眼驚慌瞪大,整個身子傴僂在老舊外套里,下巴小雞啄米般下下點著胸,“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江宇的心,陡然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