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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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薄修迅速來到老屋,可是老屋的大門在外面鎖著,他從院墻翻了進(jìn)去,他仔細(xì)查看每一個房間和每一個角落,都沒有發(fā)現(xiàn)安諾夕的蹤影,他驀然的感到心慌。 他迅速的翻出院墻,驅(qū)車來到安諾夕的補(bǔ)習(xí)班,補(bǔ)習(xí)班的門都鎖著。他找來開鎖公司的人,把一二樓的房門都打開了,仍然沒有找到安諾夕。陸薄修回到車上,他思索著安諾夕會去哪里,如果要躲著自己的話她應(yīng)該會去慕振東的別墅吧,于是他便迅速來到了慕振東的別墅。 他按響了門鈴,慕振東家的保姆見到陸薄修表情立刻變得非常為難。 “陸總,慕總吩咐過,以后不許放你進(jìn)這棟別墅的?!?/br> 陸薄修心里狠狠的罵了慕振東,這貨還真跟他杠上了。 “孫姐,你叫安諾夕出來,我有話要對她說?!?/br> “陸總,安老師不在這里,她搬走了就再也沒來過?!?/br> 安諾夕在敗訴的那天就搬離了慕振東的別墅,回到育才苑。當(dāng)時陸薄修沾沾自己,他想,安諾夕準(zhǔn)是誤會慕二不幫她了。因為慕老爺子把負(fù)責(zé)安諾夕案件的律師給辭了,新?lián)Q的律師完全聽從慕老爺子的指示,沒有說出一句幫助安諾夕的話來。 陸薄修巡視了一下四周,也沒有再為難保姆就離開了。沒有找到安諾夕陸薄修很沮喪,回到家里看到兒子哭鬧找mama,自家老子一眼一眼的剜他,恨不得把他凌遲了,他感到心煩意亂。直到丁小琪放學(xué)回來,家里的氣氛才算稍緩和了一點。 丁小琪看到安子瑜高興的不得了,她用孩子獨有的方式終于使安子瑜不再哭鬧,安子瑜好像很喜歡jiejie。丁小琪像得到了寶貝一樣,興奮的連晚飯都只匆匆吃了幾口,就又去和安子瑜玩了。 “薄修,天都黑了,諾夕怎么還不回來呀,你再去找找,我的心怎么這么荒啊?!?/br> “媽,我已經(jīng)安排人去找了?!?/br> 由于安子瑜還沒有斷奶,所以在睡覺前又開始哭鬧找mama,把四個大人心疼的意亂心煩,最后也許是哭累了在陸薄修的懷里睡著了。陸薄修看著兒子那稚嫩的小臉,他忍不住低下頭用嘴唇在兒子rourou的小臉蛋兒上來回的廝磨,心中暗罵安諾夕,臭丫頭片子跑哪去啦,扔下這么可愛的寶貝兒子不管,心真狠。 一夜就這樣過去了,大家都沒睡好,仍然沒有安諾夕的消息,陸薄修吃過早飯準(zhǔn)備去公司。 “兒子,多派人去找,不行就報案吧。” 劉桂云無比擔(dān)憂的說。 “媽,我到公司看一下就去找諾夕,您放心?!?/br> “好?!?/br> 陸薄修和房高亮各自動用了自己的人脈,發(fā)動親戚朋友去個大酒店、快捷賓館、酒吧尋找,直到下午也沒有尋到安諾夕的蹤影。陸薄修靜下心來,捋順了一下思路,安諾夕沒有什么特別親密的朋友,想來也只有舞蹈班的張倩和兌瑩了。于是他一路狂飆來到舞蹈班,張倩正在給學(xué)員上課,陸薄修差人把她叫了出來。 張倩見陸薄修找她很是驚訝,因為張倩和陸薄修從未有過交集,張倩只是在刊物和電視上見過陸薄修。 “你好張老師,我是陸薄修,是安諾夕的丈夫,諾夕跟我鬧了點小矛盾就走了,她是不來你這里了?。俊?/br> 張倩非常震驚的看著陸薄修,因為安諾夕從未和她們提起過陸薄修,也沒有說過她結(jié)婚有兒子的事情。 “你好陸總,安諾夕已經(jīng)快一個月沒有來這里了。” “那她有沒有和誰聯(lián)系,比如上次你們一起去酒吧穿紅衣服的女士。” “沒有,兌瑩昨天來還說好久都沒有見到諾夕了,給她打電話她總是說有事太忙?!?/br> “哦,如果她來你這里請你轉(zhuǎn)告她兒子哭鬧找她,叫他回四合院去?!?/br> “好的。” 看張倩的神情不像是說謊,那么諾夕能去哪里呢?此時陸薄修真的慌了,他如坐針氈,他實在想不出去哪找安諾夕了,于是只好回到四合院。劉桂云一臉擔(dān)心的迎上陸薄修。 “兒子,還沒諾夕的消息?” “沒有?!?/br> “你去安叔叔的公墓了嗎?” 陸靜詢問的看著陸薄修問道。陸薄修猛地抬起頭。 “沒有,我現(xiàn)在就去?!?/br> “我和你一起去?!?/br> 陸靜說著拿起外套和陸薄修走了出去。在快接近墓園時,陸薄修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安諾夕的車子停在墓園邊,他激動的眼眶都潮濕了,他一踩油門飛快的來到安諾夕的車前,他和陸靜迅速下車查看,車上沒人。 一股不好的預(yù)感襲上陸薄修的心頭,他快速朝著安宗仁的公墓跑去,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安諾夕抱著安宗仁的墓碑一動不動的坐著。陸薄修和陸靜迅速來到安諾夕面前,只見安諾夕臉色蒼白,表情黯然,那雙眼睛空洞的叫人心碎,陸靜輕輕的喚道: “諾夕,諾夕?!?/br> 安諾夕沒有一絲反應(yīng),像石化了一樣,陸靜伸手輕輕的把她抱在懷里,她發(fā)現(xiàn)安諾夕的身體很是僵硬,她用手在安諾夕的后背輕輕的摩擦。 “陸薄修,諾夕好像太久沒動了,快給她揉揉腿和腳,舒活一下,硬拉會傷到她?!?/br> “姐,諾夕會不會有事?!?/br> 陸薄修白癡的問道。此時的陸薄修徹底的慌了,他像一個孩子似的用祈求的眼神在jiejie的臉上尋求答案,往日的叱咤風(fēng)云傲慢與篤定瞬間溜到爪哇國去了。 “先給她舒活一下,我們直接去醫(yī)院。” 陸薄修車速飆到兩百,直達(dá)高航的醫(yī)院,高航已經(jīng)等在醫(yī)院門口。安諾夕一到便迅速進(jìn)行全身檢查,檢查結(jié)果是沒有受傷、沒有服毒,只是兩天沒進(jìn)食水,有些脫水。于是立刻開起靜脈通道進(jìn)行給養(yǎng)。 沒有生命危險陸薄修提在嗓子眼兒的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陸德福夫婦聽到安諾夕被找到而且很安全也露出了笑容,他們立刻抱著安子瑜來到醫(yī)院。 安諾夕平躺著,雙眼緊閉,一張蒼白的臉頰很是安詳。劉桂云心疼的輕輕給安諾夕拉了拉被角。關(guān)切的問道: “諾夕怎么樣了?!?/br> “一直睡著。” 安子瑜看到了mama,立刻高興的朝著安諾夕伸出小手要mama抱抱,陸薄修把他放到床上他便立刻爬到安諾夕的身上,伸出小手輕拍安諾夕的臉,笑瞇瞇的發(fā)出咿咿呀呀的音符,可是安諾夕仍然沒有任何反應(yīng),仍然沉沉的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