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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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諾夕嚴肅的對安子瑜說道: “豬豬,自己沒有把事情做好就要自己承擔后果,就要第一時間尋找補救解決的辦法。埋怨別人毫無用處,不但耽誤時間還會降低自己的人格素養(yǎng)?!?/br> “我現(xiàn)在去做?!?/br> 安子瑜說著就腳下生風,飄進屋子里。 “子瑜,先吃飽飯,一會兒爸爸帶你去買。” 陸薄修心疼兒子,一邊站起身阻攔一邊沖著安子瑜喊道。 “坐下!” 安諾夕的聲音很輕但很果決,陸薄修像中了咒語一樣一屁股就坐回竹椅上,他的思維自從遇到這兩小只開始就像網(wǎng)絡(luò)信號一樣,經(jīng)常不在服務(wù)區(qū)了。他朝著屋子看了看,又把目光轉(zhuǎn)向安諾夕,弱弱的道。 “兒子還沒吃飽呢,讓他先吃飽,一會到宣城我們?nèi)ベI也來得及。” “回宣城的路太顛簸吃的過飽會不舒服,會容易暈車。而且禮物不是花錢買的或價錢高的才珍貴。孩子比較純潔,子瑜自己想出來并且親自制作的禮物會更有意義,他用自己的方式來表達對爺爺?shù)膼畚覀円駨囊o予支持。而且在制作禮物的過程中不但會增加對爺爺?shù)膼圻€會滋生出成就感,所以你最好不要參與這件事,叫他自己解決?!?/br> “好的諾夕,你說的對,我不參與,不參與。” 陸薄修感到安諾夕說的很有道理,于是便安靜的吃手里的饅頭,但是,眼睛不時的瞟向屋子。過了一會兒,安諾夕沖著屋子里的安子瑜喊道: “安豬豬,編好幾個了,拿出來我看看?!?/br> 安子瑜抽抽著小紅臉兒拿著一把翠綠的草葉走出來,把編到一半的一只小螳螂遞給安諾夕。安諾夕接過螳螂看了看嫌棄的還給安子瑜說道: “我說安豬豬,看你編的就知道你著急了,這螳螂又松又歪多難看呀?!?/br> “mama?!?/br> 安子瑜賴唧唧仰著小臉看著安諾夕。 “兒子,你想過沒有,即使你每一只編的都很好,那也要一個多小時才能完成,那么,等你編好了我們再出發(fā)就趕不上和爺爺奶奶一起吃午飯了。爺爺奶奶會等的很焦急,午餐等不到你爺爺奶奶還會很失望。” “那怎么辦呀mama?” “子瑜,你想沒想過和爺爺奶奶一起為爺爺制作禮物呢?” “mama,爺爺奶奶會高興和我一起編織小螳螂嗎?” “這個問題你要咨詢一下他們的兒子?!?/br> 安諾夕把球踢給了陸薄修,陸薄修接過球立刻無比愉快的說道: “當然喜歡了,能和你一起編織小螳螂爺爺奶奶一定會非常開心的。” 安子瑜聽到陸薄修的肯定回答終于安心了,安諾夕伸手在安子瑜的小平頭上寵溺的揉了揉說道: “還不快點去采摘草葉,叫你爸爸去幫忙吧,要快一點,我們趕時間?!?/br> “好的,老陸跟我來?!?/br> 安子瑜瞬間滿血復活,擺出一副老誠的樣子對著陸薄修招了一下小手,陸薄修立刻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安豬豬,你是在求人幫忙,注意一下你的態(tài)度好吧。” “安小妞,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你不懂?!?/br> 安子瑜那幼稚的神態(tài)無比搞笑,陸薄修伸手摟住安子瑜的小肩膀,那張堅硬的老臉笑的像山花一樣爛漫。陸薄修在心里開始嘀咕,這小子怎么回事,昨晚爸爸爸爸的叫的那個歡實,一夜過后自己又被變成老陸了呢?這小子莫不是變色龍附體了。 安子瑜和陸薄修很快采來一捆草葉。安諾夕也已經(jīng)把家收拾好在等著這父子倆,安子瑜蹦蹦跳跳抑制不住自己的開心。安諾夕讓安子瑜坐在副駕上,幫他系好安全帶,并對安子瑜強調(diào),坐上車的第一件事就是必須系好安全帶。 陸薄修和安諾夕母子相處的時間雖然短暫,但他深深的感受到安諾夕的聰明睿智,她看上去對安子瑜好像很粗心,她放任安子瑜去做好多事情,有些事情甚至超出他這個年齡的,陸薄修疑惑不解。 但此刻陸薄修發(fā)現(xiàn),其實安諾夕的心非常細致,她對安子瑜的教導循循善誘,并且不放過生活中任何一次教育他的機會,陸薄修對安諾夕隱隱的生出敬佩之意。 安子瑜坐在副駕上神情甚是歡快,安子瑜每一次去宣城都無比的興奮,他似乎感受到了城市的能量。車子行駛過街頭,聽到這里的各種音樂和嘈雜聲,對于來自偏僻的無比貧困落后連網(wǎng)絡(luò)都沒有的小村莊的孩子來說,城市的這種噪音對這么大的孩子是很有吸引力的。 回到宣城,陸薄修把安諾夕送到文化小區(qū),和安子瑜在安諾夕家逗留了一會兒就被安諾夕攆去四合院了。 安子瑜坐在爺爺奶奶中間手里拿著遙控器看電視,奶奶的手在安子瑜的頭上輕輕愛撫著,滿眼的寵溺。自從到了爺爺奶奶家,安子瑜的小腦袋就一直被寵幸,爺爺摸,奶奶摸,姑姑摸,姑父摸,老陸也摸。不過還好,這感覺非常的親切舒服。這時電視插播‘補血口服液’的廣告,安子瑜看到這個廣告眼睛一亮立刻問劉桂云: “奶奶,補血口服液是不是補人體的血的呀?” “是的,有這個功效。” “奶奶,在那兒能買到呀,我想買幾盒?!?/br> “子瑜買補血口服液干嘛呀?” 陸薄修問道。 “我要給mama補點血,聽袁奶奶說mama的血被我喝了,所以mama的身體缺血,經(jīng)常會發(fā)暈還會肚子疼。” “哦,你怎么喝mama的血呀,難道你是小妖怪嗎?” 丁小琪笑道。 “嗨呀,jiejie,我說的是真的,袁奶奶說我小時候,就是mama帶著我剛來到村子不久,村長的兒子欺負我mama,被我mama踢傷了。我mama被她們關(guān)起來,他們不給我們食物和水,有時候一天只給mama吃一頓飯,因為我餓的哭鬧,mama就咬破手腕給我喝她的血。所以mama的身體比較弱,會暈還經(jīng)常會肚子痛?!?/br> 安子瑜非常認真的說道。 陸德福的臉色立顯凌厲,陸靜和劉桂云聽了安子瑜的敘述臉色也瞬間暗淡了下來,陸薄修的目光變得森冷。丁小琪憤憤的說道: “這些壞蛋,叫我爸爸帶著他的兵去把他們都抓起來?!?/br> “諾夕怎么能打傷一個男人,純屬污蔑,這些個混蛋?!?/br> 陸德福也憤然說道。 “爸,這個可能是有的,諾夕的身手很好,她的跆拳道已經(jīng)達到了藍黑段,而且諾夕腰上的鏈子比較厲害,一般的人還真就近不到她身前?!?/br> “嗨,諾夕這些年不知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陸薄修,都是你作的孽?!?/br> 陸靜狠狠的朝著陸薄修甩了一個眼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