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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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薄修慢慢的坐進(jìn)盆里,他的五官立刻聚到一起一副痛苦表情,但瞬間就舒展開來。剛接觸到醋水的時(shí)候磨損的皮膚會(huì)刺痛奇癢,但片刻,皮膚的毛孔和毛細(xì)血管以及所有的皮膚組織就舒展開來,刺痛感便轉(zhuǎn)為舒服感。 陸薄修在心中道,用醋水坐浴真的好舒服,整個(gè)臀部都得到了緩解。此刻,他的心里暖洋洋的,諾夕對自己真的很好。 陸薄修和安子瑜穿戴整齊后,安子瑜扯著陸薄修的手來到了阿婆家,阿婆和阿公無比熱情的迎了出來。 “快進(jìn)來,快進(jìn)來,” 陸薄修和安子瑜走進(jìn)屋子里,看到飯桌上已經(jīng)擺好了碗筷,安諾夕正端菜。陸薄修和阿婆阿公寒暄了幾句便迅速的來到廚房想幫安諾夕端菜,安諾夕也不客氣,直接指使他端菜盛飯,阿婆卻很過意不去一再催促陸薄修到屋子里休息。 “阿婆,就叫他干吧,他很喜歡干這活?!?/br> 安諾夕對著阿婆非常隨意的說。 “陸薄修,你今天臉上一直都帶著笑,終于有點(diǎn)慈眉善目了哈?!?/br> 安諾夕瞟了一眼眉開眼笑的陸薄修說道。陸薄修心里一陣苦笑,曾經(jīng)的自己沒有給諾夕多少好臉色,把她傷的太深了。雖然安諾夕說的這句話很幽默但他實(shí)在是笑不出來。 很快飯菜都上齊了,阿公拿出自釀的酒說道: “子瑜他爸,這酒是我自己釀的,比不了城里的,你就將就著喝兩口,解解乏。” 阿公說著給陸薄修倒了滿滿一小杯酒。 “這酒聞著味道不錯(cuò)。” “子瑜他爸,這都是自家種的菜,你不要客氣吃飽啊?!?/br> 阿婆笑著對陸薄修說。 “放心吧阿婆,一定會(huì)吃飽的?!?/br> 陸薄修端起酒杯淺酌了一小口,雙眉一挑露出驚喜的笑容。 “阿公,您的手藝真不錯(cuò),這酒好喝,很純,用高粱釀的吧?” “對,是用高粱釀的,你可真厲害,一口就嘗出來了?!?/br> “味道非常純正,好酒?!?/br> 陸薄修說著又夾菜放到嘴里,菜里的調(diào)料很少,完全是蔬菜原始的清香味兒,清清爽爽的。 “阿婆,這菜的味道不錯(cuò),很爽口。” “爸爸,袁奶奶做的菜都可好吃了,還有這個(gè)泥鰍魚,我們都可喜歡吃了?!?/br> 安子瑜說著夾了一條泥鰍魚放到陸薄修的碗里,陸薄修笑著加起來放進(jìn)嘴里,然后不住的稱贊。 “好吃,真的很好吃,是用醬燉的吧?!?/br> “是的,這叫醬泥鰍,我最喜歡吃了?!?/br> 安子瑜就像在自己的家一樣,大口的吃了起來。 陸薄修和阿公聊的很投機(jī),阿公阿婆非常樸實(shí)善良,說話也實(shí)誠,陸薄修喝光了一杯酒后又主動(dòng)要了一杯。這酒非常純,幾杯酒下肚陸薄修就暈暈乎乎了。酒足飯飽后,陸薄修非得要幫著收拾碗筷,結(jié)果硬是被阿婆阿公給推出來,阿婆一再說著: “快都回去早點(diǎn)休息吧,累了一天了,子瑜都困了?!?/br> 安子瑜吃飽后就困了,這一天對他來說是超負(fù)荷運(yùn)動(dòng),于是安諾夕便抱著安子瑜往家走,陸薄修想從安諾夕懷里接過安子瑜,安諾夕說: “你喝酒了,別摔著孩子,還是我來抱,你前面開門去?!?/br> 陸薄修聽安諾夕說的有道理,自己的確是重心不穩(wěn)了,于是他便迅速的晃悠到安諾夕前面給安諾夕開門。 回到家安諾夕把安子瑜放到床上,安子瑜奮力的睜開眼睛,嘟囔著: “我要睡中間,mama。mama,我今天要像鐵蛋那樣睡在爸爸mama中間------” “好的,子瑜睡中間,但是你要先坐到竹椅上去,我們好把床并上呀?!?/br> “好的mama?!?/br> 安子瑜說完一骨碌下了床光著小腳丫站在一邊等著安諾夕和陸薄修搬床,陸薄修非常賣力氣的把兩張床并到一起,安子瑜眨巴著小單眼皮露出非常開心的笑容爬上床躺在了床的中間,他無比期待的看著陸薄修和安諾夕,當(dāng)安諾夕和陸薄修一左一右在他的身邊躺下后他便滿意的閉上眼睛,轉(zhuǎn)瞬間就打起了小呼嚕。 由于勞累了一天安諾夕也很快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陸薄修因?yàn)榫凭淖饔?,屁股也沒那么疼了,而且摟著rourou的寶貝兒子,聞著兩小只的芬芳,他的身心無比放松,所以也很快沉沉的睡去。 夜,格外寂靜。朦朧間山里傳來鳥的鳴叫聲,鳥叫聲將陸薄修從夢中驚醒,他側(cè)耳細(xì)聽,鳥的叫聲在這深夜里顯得有些孤寂凄涼,偶爾還會(huì)摻雜著幾聲犬吠,鳥鳴和犬吠在這寂靜的夜空中時(shí)隱時(shí)現(xiàn)。 陸薄修輕輕的坐起來,他借著月光看了會(huì)兒床上睡得沉沉的安諾夕和安子瑜,又把目光投向窗外。星光燦燦,月光如水,插在柵欄上的風(fēng)車在呼呼的轉(zhuǎn)著,風(fēng)繞過風(fēng)車爬上葡萄架,葡萄架上的葉子在輕輕擺動(dòng)。月光透過葡萄葉子的縫隙灑落在葡萄架下的石桌和竹椅上。 陸薄修看著此時(shí)此景生出無限感慨,這是宣城周邊的一個(gè)出名的貧困縣,而這個(gè)村子是這個(gè)貧困縣里的特困村,這個(gè)村子也就百十來戶人家,而且坐落在荒山野嶺交通不便的山里。可是諾夕竟然帶著他的兒子在這里生活了五年,諾夕所承受的艱辛可想而知,可是她硬是把日子過的有條不紊,在這樣的貧困的條件下把他們的兒子養(yǎng)的不但健康而且快樂陽光,充滿正能量。 更深露重涼意襲來,陸薄修給安諾夕和安子瑜拉了拉薄毯,陸薄修就這樣一直一直的看著他們,直到天亮。 艷陽高照,晴空萬里,陸薄修輪著鋤頭在安諾夕的小菜園里除草,安子瑜爛漫天真的在追趕一只溜進(jìn)菜園子里的小雞,安子瑜終于把小雞趕出了菜園子,他來到韭菜地驚訝的對著安諾夕大聲喊道: “哇塞,mama,mama快來看咱們家的韭菜長的好高好嫩可以吃了耶。” “是嗎?” “是呀,mama,我們中午包餃子好不好?” “好呀?!?/br> “我去問問爸爸喜不喜歡吃韭菜” 陸薄修聽到兒子的話,心里甭提多高興,沒想到兒子把他如此放在心上,還沒等安子瑜來問就沖著安子瑜高聲道: “我喜歡吃韭菜,兒子?!?/br> “哦,太好了,那我們中午就吃韭菜雞蛋餡的餃子?!?/br> 安子瑜高興的一跳,將胖乎乎的小身體轉(zhuǎn)向安諾夕又重復(fù)了一遍。 “mama,爸爸喜歡吃韭菜,我們包餃子吃吧?!?/br> “好滴呀。” 安諾夕轉(zhuǎn)向陸薄修沖著陸薄修大聲道: “陸薄修,別干了休息一下吧,你去割韭菜,然后挑干凈了哈。要快一點(diǎn),馬上就中午了子瑜該餓了?!?/br> 陸薄修聽著安諾夕的話總感到有點(diǎn)別扭,說叫他休息,然后又叫他割韭菜挑干凈還要快一點(diǎn)。這是什么邏輯,到底是叫他休息還是叫他去割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