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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培沒有說話,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這些已經(jīng)發(fā)生的情況。 譚新木看向霍東臨,“四叔,你怎么看?” 霍東臨的手指輕扣了兩下,他說:“排除所有的可能性,剩下的那一個,它再不可能,也是真相?!?/br> “所以,這些真的可以算出來。” 霍東臨沒有肯定也沒有否決,只是說:“有待考證?!?/br> 譚新木失神地倒在位置上,還考證什呀考證,他覺得這已經(jīng)是真相了。面對這樣的事情,他的三觀需要緊急重建。 霍東臨關(guān)上文件,看了眼時間,說:“十五分鐘到了?!?/br> 言下之意,你該下車了!譚新木欲哭無淚,他苦著一張臉看著霍東臨,可憐巴巴地說:“四叔,我害怕。” 一個一米八的大個子跟自己說害怕,顧培覺得,如果換成是他,他也挺害怕的。 霍東臨無奈地看著他,“你想怎么樣?” 譚新木一臉殷切地看著他,“四叔,你好人做到底,把我送回家吧?!?/br> “回家?” 譚新木連連點頭,“姜回說讓我天黑不要出門,晚上不要關(guān)燈,所以我得趕緊回家去。等到明天,我就去找她?!?/br> 譚新木顯然已經(jīng)完全相信了姜回。 霍東臨沒有什么反應,但眼中卻似乎在思量著什么。 最后他擺擺手對司機說:“先去譚家?!?/br> “謝謝四叔!” 沒多久,他們便到了譚家。 沒有過門不入的道理,霍東臨下了車,陪著譚新木一起進了譚家。 開門的是譚母謝婉,她看到霍東臨一臉驚喜,“小四?!?/br> 謝婉和霍東臨的大姐是閨蜜,見到她,霍東臨親切地叫了聲:“婉姐?!?/br> 謝婉很是高興,“快快快,進來,你這還是第一次到我家來呢?今天怎么有空?” 譚新木一邊給霍東臨拿干凈的拖鞋一邊說:“是我求四叔送我回來的。” 謝婉沒好氣地拍了一下他的胳膊,“怎么好麻煩你四叔?你還在上幼兒園嗎?” 譚新木撇撇嘴,不想把自己發(fā)生的事情告訴母親,怕她擔心。 “我爸呢?” “在書房呢,我去叫他。小四,你先坐一會兒?!闭f著她一邊往前走一邊揚聲說:“王媽,倒茶!” “四叔,你坐?!弊T新木招呼著霍東臨坐下。 霍東臨看著樓梯,問:“你今天早上就是從這里摔下來的?” 譚新木點點頭,“我從上面一路滾下來的,如果不是鋪了毛毯,我覺得我可能要半身不遂?!?/br> 現(xiàn)在是五月天,這樣的毛毯和天氣太過格格不入了。 霍東臨問,“誰鋪的毛毯?!?/br> 一說到這,譚新木就沾沾自喜,“我呀,我前兩天看著這樓梯就覺得不對勁兒,就讓人把毯子鋪上了,為了這,我媽還打了我好幾下了?!?/br> 霍東臨看著他,問:“你為什么要突然鋪毛毯,現(xiàn)在的天氣,任誰都不會想到要鋪毛毯?!?/br> 譚新木有些茫然,“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有一種感覺,一定得鋪,不鋪不行的那種感覺。” 說話間,譚元山走了下來,他熱情的招呼著霍東臨。 見此,譚新木腳底抹油就扭了,他得回房間換件衣服,洗個澡,今天真是太難受了。 回了房間,他往浴缸里放滿了水,把臟衣服丟在衣服,舒舒服服地躺了進去。 想著今天的經(jīng)歷,他突然想到了姜回,想到姜回,他突然想到了姜回塞到他口袋里的五塊錢。 他探著手,把外套拿了過來,很快就從口袋里拿出了折成三角形的五塊錢。 譚新木躺在浴缸里,左右翻看著手里的紙幣,卻什么也看不出來,可姜回卻信誓旦旦地說,這玩意兒能救他一命。 譚新木想的腦仁兒疼,他搖搖頭,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還是明天去問姜回吧。 他正思索著怎么去找姜回,又去哪里要姜回的聯(lián)系方式,突然他頭疼的燈閃了一下,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啪”的一聲,燈熄滅了。 譚新木心里一緊,只感覺遍體生寒,他迅速起身,想站起來。可是,卻腳底一滑,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去。 他的頭重重地磕在浴缸上,隨即滑進了水里。這樣的水對他一個成年人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可是他卻感覺自己的四肢仿佛被束縛了,連一點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無窮無盡的水涌進他的口鼻,灌進他的氣管,扼住他的呼吸。 就在他以為自己要死的時候,突然從掌心傳來一股炙熱感,瞬間一股暖流竄入他的四肢百骸。 霍東臨跟譚元山聊了幾句,正準備起身告辭,突然客廳的燈閃爍幾下,然后整個別墅陷入了黑暗。 “哎,怎么停電了,是不是跳閘了,老張,你去看看?!?/br> 譚元山和下屬說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霍東臨卻突然想到了姜回的話,“不要關(guān)燈。” 瞬間心里一緊,他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沉聲說:“譚新木在哪個房間,快去找他!” “啊?新木?怎么了?”譚元山不明所以。 沒有時間解釋了,霍東臨一邊大步往樓上跑一邊說:“快!” 譚元山心里莫名地一緊,也顧不上追問原因,跟著霍東臨就上了樓。 他快速推開譚新木的房間,一邊四處張望一邊大聲喊,“新木,你沒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