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真千金后我爆紅了、黑蓮花爆紅娛樂圈、替嫁女配改拿爽文劇本[穿書]、高門貴女日常、炮灰女配的抱大腿日常、女配沉迷學習[快穿]、靈獸店店主攜獸出逃[穿書]、誤救偏執(zhí)皇子后[重生]、總有旁白君偏離主線、虛嫁
思及此,芙笙緊緊攫住單薄的被子,直到如柴的手背露出根根青筋,直到臉漲得通紅、呼吸斷斷續(xù)續(xù)地急促。 上輩子那一遭,活得可笑。 “蕭元他……如今反了嘛?”她的聲音聽來沙啞,顫顫巍巍,卻比以往多出幾分魄力。 “殿下,您,您說什么胡話呢?”流云忙朝窗外探望一番,確認無人聽到,小聲嘀咕起來,“堂堂攝政王的名諱,您怎么敢亂喊呢?還說什么反了之類的胡話……您今兒個怎么了?莫不是因為要回宮,喜過頭了?” “回宮?” 芙笙患有心疾,又因母妃病死被國師言為不詳。父皇對此深信不疑,連皇室玉牒都沒給她上,便派兵將她驅(qū)逐出宮,囚在沁芳園已整整十三年。 上輩子,因蕭元謀反,父皇被驚得rou顫,只得在她十六歲時驟立大皇子為太子,立行冊封晚宴安朝堂眾臣之心。以此為由頭,她方得以回宮,如今怎的提前了? 那豈不是,要提前賜婚? “是啊,陛下五十壽辰,大皇子提議辦壽宴,舉國歡慶。據(jù)說,陛下本不愿忙活這些妨礙他‘飛升’的事,不曾想攝政王竟極力贊成,還提議將皇室統(tǒng)統(tǒng)召回,這才有一紙詔書,言后日派人將您接回宮?!?/br> 芙笙無心聽這些,她瞥了眼床尾擂成堡壘似的話本子,想到過去被話本子里甜蜜愛情欺騙的自己,就一把掀開被子就要下榻。 這一次,她若再嫁就是蠢! 滿腦袋罵他娘的話,芙笙好不容易穿好鞋子站起來,竟柔弱地一步三晃。 從來沒怎么下過榻,向來安慰自己活著就好的芙笙,忽踉踉蹌蹌走到書架邊。她將過往少女懷春時,為江祁寫得詩詞歌賦統(tǒng)統(tǒng)拿出來。 流云張大嘴巴,眼見她將那些平日里孤獨時寫的稿子統(tǒng)統(tǒng)撕碎,一把扔到火盆里去,根本來不及搶救它們:“殿下,您這是做什么?” 火焰熠熠燃燒,與她前世死前環(huán)繞在周圍的火龍如出一轍。 芙笙身子弱,雖性格淘氣沒點公主樣子,卻也沒淘氣到這份上。 流云從未見過如此氣憤的芙笙,就連她孤獨至極時偶爾發(fā)發(fā)脾氣,也沒如此激烈,她一時竟不敢向前:“殿下,您,您怎的把這些都撕了,您不還準備向陛下求旨賜婚的嗎?” “求旨賜婚?”仿佛聽到最可笑的詞,芙笙輕哼一聲,朝門外走去,“賜他老母的婚!” 如今想想,打從她有意識起,父皇便像躲鬼一樣躲著她,就連上輩子出嫁,都巴不得她快些遠離天京似的,連公主該有的儀仗、嫁妝都未給她。 既如此,何不早早就將她放逐?還非要每日差士兵把守小小的沁芳園,連只蒼蠅都不能進出。 她上輩子在沁芳園整整十三年,只和流云、葉太醫(yī)二人打過交道,沒憋出郁癥真真是老天有眼! 前車之覆,不可不鑒。 但凡你是個軟柿子,終究會被人摘下來使勁拿捏。 煩躁地抓抓頭發(fā),芙笙扶著墻,緩緩走到門邊。 帶著一絲忿忿,她瞥過靜守在大門處的士兵,扭身走向沁芳園的小院。 之前胸無大志,只因芙笙從小有心疾,胸口有一道特別駭人的大疤,丑得要命。她須得不停地服藥,否則動不動就能心悸地暈過去。 她這副破身子骨,定沒幾年就要滾進棺材,這樣竟還能莫名奇妙地被殺。 反正就是看她活著也浪費,就往死里欺負她唄? 她祝芙笙不干了! 她這顆柿子,越捏還越梆硬了! 上輩子施加在她身上的、精神上的所有苦,這輩子悉數(shù)奉還。 仇要報,恩也要還。 這天下,那些自詡好人的庸俗勢力,如今在她看來,真真比不上“大惡人”蕭元的半根汗毛。 下定決心,芙笙輕喘口氣,拖著病身于并不寒涼的風中靜佇,裹上流云遞來的一襲裘衣,無論流云怎么說,都不愿再坐到躺椅上。 此時正直沁芳園梨花芬芳的季節(jié),香魂鋪了滿地。 和煦的春風拂過一陣又一陣,打著卷裹挾下一片雪白,傾了她一身。 怔怔望著滿院落花,芙笙揉揉火燒火燎的胸口,不禁癟起了嘴。 “流云,我床頭有本《鄒生重生記》,拿出來,我要再讀一回?!?/br> 流云嘟囔幾句,不禁腹誹:“一本話本翻來覆去讀了十幾回也不嫌膩……” 在沁芳園的日子里,芙笙唯有一個愛好,看話本。所以她才被江祁那男角似的身份、功勛、面貌給迷得神魂顛倒。 她狠狠盯著面前的石桌,似是把它當成江祁,在心頭將它五馬分尸、大卸八塊。 流云取來話本,又端出一盤葉太醫(yī)方才送來的桂花糖。 芙笙常年與藥為伴,多苦的藥材均需咽下,如今味覺漸失,唯有食用齁甜的吃食,方能嘗出一點味道。 她微直起身子接過話本,含下一塊桂花糖。 一點點甜罷了。 嚼著糖,她方狐疑地偏過頭,緊蹙眉頭望著湛湛藍天,有些茫然。 她好似遺漏了什么。 流云方才說…… 蕭元如今是攝政王?! 第2章 公公莫不是吃飽了欠人扁 撞槍口上的感…… 后日一早,由殷公公協(xié)同四位大內(nèi)侍衛(wèi),與葉太醫(yī)一同來沁芳園接芙笙入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