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為了實現(xiàn)原主的愿望,臉皮算什么,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通俗來說就是勾引。 梁玄看著寧久微逐漸靠近的姣好臉龐,隱隱聞到少女獨有的淡雅清香,突然感覺心跳加速,從未有過的陌生情緒從心里漏了出來。 這女子當真厲害,在他的步步逼問下仍能沉著應對,還能通過胡言亂語攪亂他的訊問。 寧久微完全沒發(fā)現(xiàn)自己答非所問,但效果卻出乎意料地好。 大概是梁玄的心境開始煩躁,第五局終于是梁玄輸了。 “王上覺得我這個人怎么樣。”寧久微明亮靈動的雙眼陡然睜大,期待地看著梁玄。 “其狡如狐,其猛如虎?!绷盒荛_寧久微炙熱的目光,垂眸說道。年紀輕輕說話滴水不漏,竟叫他分不清哪句真哪句假。 什么,梁玄說這話是真心的?我當你是知音,你居然當我是騙子,敢情剛剛我說的話你都當放屁是吧,真想讓梁玄見識見識什么叫如狼似虎。 寧久微冷哼一聲:“王上,再來最后一局?!?/br> 果不其然,又是寧久微輸了…… “最后一個問題了,王上可要想好再問?!睂幘梦⑵财沧?,不悅地說道。 梁玄想問你到底受誰指使,作為女子為何如此不自愛,想問你可是出自鎮(zhèn)國公府。 可話到了嘴邊卻變成:“還未請教姑娘芳名?!?/br> “寧久微,我叫寧久微?!睂幘梦]想到梁玄會問她名字,很是高興。 “寧,久,微,安能久處低微——”寧久微一字一頓地說道,“我相信要不了多久,王上定能傲立六國之上?!?/br> 梁玄抬眸不語,只定定地看著寧久微。 寧久微被梁玄好看的眼睛盯著,突然有了一絲不好意思,正想說些什么打破尷尬,梁玄突然一拂衣袖,站起身來。 “寧姑娘,孤和你打一個賭。若孤輸了,孤答應你一個要求,若是你輸了,還請你離開梁國。” 他明知道對于掌控不了的事和人,殺掉才是最穩(wěn)妥的辦法,可不知為何,他竟有一絲不舍。 “請說?!闭摯蛸€,寧久微還沒怕過誰。 “孤昨日已命人在城外繼續(xù)施粥,可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寧姑娘,你曾提出分發(fā)谷米以賑濟災民,孤也曾有此設(shè)想。” 寧久微聞言連連點頭,她當然知道,原書中梁玄最后也是分發(fā)的谷米。不過她雖早知道城中一切逃不開梁玄的耳目,卻仍沒想到梁玄連她說的話都能掌握的一清二楚。 “我國的糧倉關(guān)中旱災嚴重,這谷米要從何處得來。寧姑娘若能猜中孤心中所想,便算姑娘贏。” “一言為定?!?/br> 寧久微勾了勾唇,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襯得秋日都暖了幾分。 蕭衡回屋取來筆墨,交予兩人。 此時萬籟俱靜,天地間只有秋風吹過樹葉簌簌作響,兩人在院中并肩而立,各自將心中所想寫在紙上,竟有些歲月靜好之意。 待兩人書寫完畢,木桃將兩張紙條并排放于桌上。 只見梁玄寫的是:取之于世家。 而寧久微僅寫了一個字——鄭。 梁玄垂著眉眼沉沉地盯著寧久微的答案,目光深邃銳利,半晌后,冰冷的目光中陡然迸發(fā)出異樣的神采。 世間竟有如此聰慧的女子。 梁玄面龐仍舊清冷,眼神卻變得堅定,“是寧姑娘贏了,孤欠姑娘一個要求。今日本王還有要事,先行離開,改日姑娘想好了可遣人來王宮尋蕭衡?!?/br> 雖然梁玄此時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有表情,寧久微就是感覺梁玄在笑。冷峻的面龐也比平時柔和許多,驅(qū)散了身上疏離的氣息。 “姑娘若無事還是不要離開上林苑?!绷盒旖堑灰粨P,聲音清冽,說出的話卻令人如墜寒冰。 寧久微:“……” 這是被軟禁了么,梁玄果然還是那個狡詐的梁玄,她剛剛一定是看花眼了! 蕭衡發(fā)現(xiàn)自家主子從上林苑回來后,整個人都變得輕快了,之前籠罩在身上的陰霾感也褪去了不少。 梁玄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種棋逢對手、酣暢淋漓的感覺了。 寧久微竟敢直指鄭家,她是如何知道自己早有心動鄭家,卻礙于太后才沒有行動。 雖然兩人立場或許并不相同,但與人心靈相通的感覺卻是這般美好,仿佛從靈魂深處滋生出的悸動,撓得人心癢難耐。 寧、久、微…… 終有一天,他必將要統(tǒng)一六國,做千古一人,讓那些瞧不起他,瞧不起梁國的人都跪伏在他腳下。 當晚夜深人靜,梁玄在寢宮安然熟睡,夢中終于沒有再出現(xiàn)先梁王慘死的畫面。 枕旁靜靜地放著一枚玉佩,襯著清冷的月光顯得越發(fā)瑩潤。 不知不覺,寧久微已在上林苑中待了大半個月。 這段時間朝堂上紛爭不斷,眾臣對該派誰出使陳國,是否應該求娶陳國公主而爭論不休。 有些大臣卯足了力氣要送自家女兒給梁玄,自是不同意傅相的計策。他傅相的長子已經(jīng)尚了公主,當然不會愿意梁玄娶梁國任何世家的女兒為后,所以迎娶公主對傅相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而這期間梁玄每次來上林苑,寧久微都會巴巴得跟在梁玄身邊。不管梁玄說什么,寧久微總能跟他說到一處,兩人相處地竟意外的和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