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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雪仙子把眼神轉向溫亦云,猜測是不是大師兄在禁地跟她分開之后,做了些什么? 祭壇這方互相猜測著,梨木這頭,謝衍之卻是看出了其中玄機。 他嘆氣,看寧枝枝的眼神無奈:“蕭氏那老怪物回來,還有多久?” 寧枝枝笑:“仙君果然猜到啦?!?/br> “祭壇上的法陣只是改成了連環(huán)傳送陣??纯磿r辰,老怪物也差不多該春游回來了。你說,他這才走了多大一會,回來知道媳婦給自己一頂綠帽戴的人盡皆知,甚至還把娘家人喊來大本營奪權,會是什么表情?” 謝衍之難得扯了扯嘴角:“你又想壞心眼看熱鬧?桐丘江府恐怕難敵蕭氏老怪物?!?/br> 畢竟,現(xiàn)在鬧得半個仙門都知道了這段狗血三角戀,蕭老怪物回來很難不震怒。 同時,他也察覺到了寧枝枝留的心眼。 就算最后所有人都打不過蕭老怪,但是他為了奪舍只能捏著鼻子認了這段狗血三角關系,還要讓本體脫殼假死,借著溫亦云的殼重生。 到時候,滿仙門都是他“被戴綠帽謀害致死”的八卦。 謝衍之再一次清晰的認識到了寧枝枝耍人的恐怖之處。 她似乎總能用這些修|真|界的愛恨情仇牽制所有人? 寧枝枝閑散地一條腿懸空晃蕩著:“沒關系啊,兩敗俱傷也不錯,不是還有你這個黃雀在后嘛。” 謝衍之:“……誰告訴你我會動手了?” 寧枝枝詫異:“仙君不動手,難道要我一個小金丹出手?” 謝衍之似乎還挺記仇,嗤笑:“你放才不是還說,我近日來的進境不太行?” “我可沒說你不行。”寧枝枝嘀咕著,笑道,“這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嘛,我也看出來了,仙君的修為不影響你發(fā)揮實力,干就完了。” 謝衍之懶得再跟寧枝枝爭辯,抱劍入定,心中盤算待會絕不出手。 祭壇上,江止流仗著目前沒有蕭老怪和蕭業(yè)竹這兩座大山的壓制,正肆無忌憚地欺辱著蕭氏門中人。 折雪仙子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對祭壇上的師兄道:“師兄,我們快離開這里吧?!?/br> 溫亦云苦笑:“從方才我就嘗試出這祭壇,只是這里設了禁制,我沒法離開?!?/br> 這禁制和禁地的氣息流動很像,很有可能就是蕭老怪設下的。 這就證明,他還沒有死。 溫亦云也覺得狀況越來越詭異,已經(jīng)脫出了他的掌控范圍。 他比其他人都更清楚的知道,這一定是寧枝枝在背后設計好的,但到了這個時候,他已經(jīng)不在乎寧枝枝拿他做了一顆什么棋子。 他只想活著,活到接手這里。 最好,蘭陵蕭氏和桐丘江府狗咬狗全都死了。 這樣,桐丘江府便可歸于小師妹之手。到那時候,蘭陵,桐丘,加上瀾滄,都會盡數(shù)歸于他們師兄妹二人之手,再也沒有人可以欺辱他們。 溫亦云越想越美,美夢還沒成真,便感覺到身邊多了一股氣息。 陰冷的,帶著滿滿的凝視意味,比陰溝里的老鼠和毒蛇更讓人感到不適,他不由自主出了一身冷汗。 是他,是蕭氏的老怪物回來了。 怎么會這樣?寧枝枝不是答應了,會把…… 溫亦云猛然反應過來,寧枝枝從未承諾過,會把這個老怪物殺死。 他回頭,便看到那老頭端坐在輪椅上,距離他很近,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臉上的老人斑隨著他露出可怖的笑容在扯動。 蕭老怪顯然心情很差,他不知道誰替換掉了自己準備的引雷大陣,但是,一定與面前這個年輕人脫不了干系。 他感覺到自己這具身體的時間不多,但是場中多了數(shù)道不屬于蘭陵蕭氏的氣息,也讓他不敢掉以輕心。于是,深深地看了一眼溫亦云后,蕭老怪把視線轉向桐丘江府的江止流。 這個人的修為,是其中最強的。 若是放在全盛之時,十個江止流他都不會放在眼里。 但如今,奪舍天雷會耗盡他剩余的所有能量,實在是分不出心神對付這個雜碎。 蕭老怪面上掛著不近人情的笑,如枯樹枝一般的嗓音再度響起:“旌德,業(yè)竹呢?” 被稱作旌德的長老心中大定,跪伏在地道:“回老祖宗的話,五叔身體抱恙了,怕是這些日子都不能出門。” 蕭老怪皺眉,心中暗罵一聲廢物。 早不虛弱期,正趕上他要用人的時候。剩下這些人也是廢物,都沒有一個能跟蕭業(yè)竹并駕齊驅的弟子出來鎮(zhèn)鎮(zhèn)場面。 蕭氏弟子真的很委屈。 這些年,蘭陵蕭氏的資源大部分都供給了蕭老怪,剩下的,也是流到了五叔蕭業(yè)竹手里,是以他后來才能成功執(zhí)掌瀾滄劍門。 他們剩下的門人能勉強維持修煉就不錯了,哪里還能有什么大的進境。 蕭老怪可不管這些,他心煩意亂,很快就被祭壇下的江止流捕捉到了。 江止流也是個人精啊。 他暗暗分析,這蕭老怪一回來還嚇了他一跳,按照仙門以往對他的印象,恐怕就該第一時間對他們桐丘江府出手才是,可是,這么半天了,他竟然是先問蕭業(yè)竹的去向。 有問題,這人一定身負重傷,或是有什么難言之隱不能出手。,才想要找蕭業(yè)竹代勞。 江止流從蕭老怪落地的那一瞬間便知道,今日,他既然選擇帶人來了蘭陵,便已經(jīng)得罪了蘭陵蕭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