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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泉瞬間無地自容,拉著臉和別人聊天,卻得不到回應,這是放在誰身上都要臉紅羞恥的,舒泉更是如此。 她原本平靜的內心一下子掀起波浪,她和陳博洛像是海面上的船只,因為舵手們的無聲爭吵而不再團結,所以他們集體罷休,所以海浪襲來,平靜的小船被推翻。 舒泉垮下臉,面無表情的推車離開。 她回到工位,怒氣后知后覺的沖上頭。她喘著氣,再看了一眼陳博洛時,對方還是那個動作。 盯著地面發(fā)呆。 “呵。”舒泉嗤笑一聲。 她從來不會因為自己是女生而覺得真的要實現(xiàn)女追男,隔層紗的言論。她會是好朋友,會是樹洞,會是垃圾桶,但絕不會是舔扒著的人。 舒泉壓完板子,去貨架抱料。彼時拍報表的人來催促,她又急急忙忙將一堆板子放在桌上,板子的脆盤壓在她的手臂上,一條淺紅的印在顯現(xiàn)。 她倒吸一口氣,蹙著眉回想數(shù)量。 她算不出來,為難的拖延時間,偏偏江景興也不知道哪去了。之前因為寫報表被組長罵過,她也沒有膽子再去瞎寫。 迷茫與擔憂的同時,拍報表的文員也在催促。舒泉抿唇,剛想瞎寫一個數(shù)字死馬當作活馬醫(yī)時,身旁忽然出現(xiàn)一個聲音。 “寫65個吧。” 舒泉抬頭,看了一眼來人,手上動作沒停,寫下數(shù)字后,文員離開,舒泉這才定睛瞧看清人。 那人長得黑乎乎,嘴唇厚厚的,眼睛又小,怎么看都算不上好看,可他愛笑,笑起來眼睛瞇成一條線,有些狡黠,也不似老實模樣。 她想起來了,是之前那個幫她輸密碼不對,讓她喊李飛的男生。 舒泉瞧著他,不說話。 那人也不在意,從靜電服口袋掏出口香糖,問道:“吃嗎?” 彼時的舒泉對待陌生人已經(jīng)放的開了,這還是要感謝江景興每天同她聊天讓她釋放出本性。舒泉接過口香糖,詫異道:“車間給吃東西嗎?” 那人大笑,笑舒泉的膽?。骸安蛔屗麄兛匆妴h?!?/br> 舒泉也笑,停下手中的動作便認真的同對方聊起了天:“誒,你來多久了?” “大概一個星期了吧。” 舒泉哦了一聲,低下頭擺弄著桌上的雜物,再抬頭時,瞧見有個少年緩緩走來。 他也不急,目光卻始終環(huán)繞在舒泉身上。舒泉對上他的視線,心中還怨恨這少年剛剛對自己的不理睬。 她看著少年的眸,卻不能捕捉里面的情緒。 陳博洛走到桌邊,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站在那里。 舒泉同那黑乎乎的男生也不再有話題。 車間里的空調保持著恒溫,舒泉的工位前有一個離子風扇,彼時風吹著,她的靜電服帽子慢慢飄。 “大姐啊,你又聊天呢?”江景興從過道后面走來,語氣揶揄。 他們望過去,陳博洛卻彎腰扔了個垃圾,什么話也沒說,轉身離開了。 倒是那黑乎乎的男生,指著舒泉說:“你???你是大姐啊?” 舒泉瞪了一眼江景興:“不是!他瞎說的。” 那男生卻聽在心里,和江景興一起笑她的昵稱。 是開玩笑,舒泉能感覺出來,她也不生氣,喊喊也無所謂,倒更能拉近關系。 江景興找她聊了會閑事便去找對象了。 舒泉嚼著口香糖,甜味在口中蔓延,面前流水線的機器也恰巧停下,她閑來無事,便蹲在地上。 酸痛的感覺傳遍全身,舒泉沒有受過這種累,心下又暗暗發(fā)誓干完七天趕緊跑路。 她站起身,捶捶腰背,陳博洛走來。 他看著舒泉,眸子平淡的沒有一絲波瀾,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太過疏離。 舒泉也回視。 陳博洛率先轉移目光,接而徑直從她身后走過,走向三線,拿了兩個針筒般的東西便折返回來。這次,沒有看舒泉一眼。 舒泉長嘆一口氣,沒由來的想起剛剛和黑乎乎的男生聊天時,他莫名的走過來。 最后扔了一個垃圾離開。 是為了扔垃圾?還是因為她和別人聊天? 她忽然膩煩起自己的小情緒。 少年時的人都記仇,更受不了委屈,猜忌隨意起,她更是如此。 可這樣多煩呀。這樣留意一個人,這樣在乎一個人,這樣對一個人感傷,多煩呀。 第6章 第六章 舒泉抬頭望著天,覺得今年的夏天格外的熱。云白天藍,空氣悶的不像話,她鼻尖冒著汗,蹲在廠門口吃完包子時走進換鞋區(qū),剛進門,空調呼呼吹開,她心情頓時舒緩。 換完鞋,腳底一陣疼痛。她沒有看見陳博洛。 她時常會想,自己會喜歡什么樣的人呢。她不是沒有談過戀愛,高一時也算轟轟烈烈過,到最后細水流長分手后,再沒喜歡過別人。 直到現(xiàn)在,遇到陳博洛。 她好像喜歡的人從來都是一種類型,高高瘦瘦,身材有型,站在人群里不會是第一眼,但第二眼絕對會是他。 可她其實更明白,陳博洛和那些人不一樣。舒泉以往的戀愛都是靠著自己的一見鐘情慢慢勾著對方一步步喜歡上自己,而陳博洛… 她再次想起食堂的那個對視,她想起他的笑顏,他的主動,他的小動作,他們的交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