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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大人也和小孩一樣啊。 粥粥歪著腦袋想了又想,才鄭重地放下遙控器,懂事地說:“mama,粥粥不看電視了,粥粥陪mama。” 郁甄只是開個玩笑,沒想到粥粥會這么懂事,她反而有幾分心疼了。被父母愛意包圍的孩子,絕不會這么早熟懂事,說到底是從前的她沒盡到一個mama的責(zé)任。 郁甄拍拍他的腦門,不再逗他了。 島臺前的靳文彥動作一滯,顯然有些意外。 以前的郁甄看到粥粥就滿臉不耐發(fā),動輒大呼小叫,還經(jīng)常關(guān)粥粥禁閉。 還好粥粥雖然敏感,卻也生性樂觀,在他引導(dǎo)下并沒有疏遠郁甄。 可人的脾性不會輕易改變,從前的郁甄絕不會如此溫和的跟粥粥說話,更不會主動打電話請他回家,這樣的改變總是有緣由的吧? 靳文彥忽而道:“晚飯想吃什么?” 郁甄環(huán)顧四周,這才發(fā)現(xiàn)張阿姨不在,往常這時飯都要做好了,“阿姨呢?” “你忘了?今天阿姨休假?!?/br> 今天家里所有阿姨都休假,只有張阿姨早上過來處理了一下事情,中午就離開了。 原先家里是打算請兩個做飯阿姨的,可找了幾個阿姨都不如張阿姨踏實,郁甄喜歡在家里穿著吊帶裙走來走去,人多嘴雜,萬一有什么私密照片傳出去,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所以,至今沒有請別的做飯阿姨。 往常這一天,郁甄都是在外面吃的,再說她晚飯本就吃的不多。 不過這是她覺醒后和靳文彥吃的第一頓飯,是培養(yǎng)感情的絕佳機會,她不能錯過。 最近一直在吃西餐,郁甄想吃中餐,可她一時想不到要吃什么。 靳文彥聽完她的訴求打開冰箱看了一下,家里有蝦有rou有蔬菜,還有烤rou蘸料。左右郁甄每次吃飯都吃不了幾口,而前幾天,粥粥看到學(xué)校附近新開了一家烤rou店,就嚷嚷著要吃烤rou。 “那就吃烤rou吧?粥粥想吃。”靳文彥提議道。 郁甄當然樂意,烤rou是個培養(yǎng)感情的好機會,期間男士提供服務(wù),她禮尚往來遞遞紙巾、飲料什么的,很快就能拉近距離了。再說小孩子都喜歡這種動手項目。 郁甄欣然點頭,她從沙發(fā)上站起來,筆直白嫩的長腿踩在地毯上,裙擺跳動。 郁甄笑容滿面,“那我給你打下手?” 她很自然地走到靳文彥身邊,一股清淡的木調(diào)香味彌漫開,清清淡淡,很好聞。 靳文彥有些意外,她竟然要給他打下手?這位大小姐可從來沒下過廚。 他轉(zhuǎn)身打開冰箱門,將食材拿了出來,“不必了。” “嗯?”郁甄有些迷茫,其實她也不想幫,對她這樣五體不勤的人來說,叫她下廚無疑于晴天霹靂??蛇@事就像小媳婦進婆家門一樣,做不做不重要,客不客氣卻是自己的事了。覺醒后第一次和靳文彥相處,她想在他面前刷一下存在感。為了表示誠意,郁甄拿出過年收壓歲錢的勁頭,努力安利自己,表示自己能做到,還難得幽默了一下,“雖然我不太擅長,但你要相信我這顆努力的心。我正在努力擺脫廢物美人的稱號?!?/br> 靳文彥沒想到她還有這樣的天賦,只是在她伸手之際,無奈地抓起她的手。 郁甄的手纖細雪白,保養(yǎng)很好,和她的腿一樣美,只是這雙手做了美甲,在廚房頂燈的照耀下,粉嫩的指甲蓋細碎閃耀。 這美甲和她手一樣像擺在櫥窗里的藝術(shù)品,美則美矣,卻實在不頂用啊。 只怕她做菜時梅超風(fēng)上身,一爪插進包菜里,將包菜戳出幾個窟窿來。 再然后指甲肯定要折掉,搞不好還要大呼小叫去醫(yī)院。 靳文彥可不包售后的。 郁甄便訕訕地抿抿唇,將手縮了回來。 靳文彥很利索,顯然不是第一次做家務(wù)。 郁甄坐回沙發(fā),遠遠看到他坐在島臺前忙碌,不愧是大佬,就連做菜都如此有條不紊。 書中的靳文彥在恢復(fù)記憶變成傅明津后,曾有過一段心里獨白。他說失憶這幾年是他人生中最快樂的時光。 他幼年時父母忙于集團的事,很少陪伴他,他雖然富有卻孤獨,十分向往平價公寓里,充滿煙火味的普通家庭。 失憶后的靳文彥陪伴粥粥走過他的童年,亦盡到了做丈夫的責(zé)任。 雖然和郁甄關(guān)系破裂留有遺憾,但這樣的日子,是他恢復(fù)傅明津身份后再也不曾享受到的。 烤rou腌好之后,就可以吃飯了,粥粥也看完了電視。 烤盤里的五花rou烤得蜷曲金黃,滋滋作響,香氣撲鼻,讓人食指大動。 粥粥夸張地驚嘆一聲,可愛地吸吸小鼻子。 郁甄拍拍他的小臉蛋,“洗手了嗎?” 粥粥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轉(zhuǎn)身跑進了洗手間。 不管是哪個郁甄,都很少吃烤rou,從前的她像被設(shè)定好的數(shù)據(jù),只愛清淡的飲食。 可是烤五花rou分明這么美味,為什么要拒絕?更何況這是靳文彥做的烤rou。 她也夾起一塊rou蘸著醬料放入口中。 五花rou的香味在口中綻放,郁甄豎起大拇指,驚訝于這食材的美味。他真是做什么像什么,哪怕失去了家族光環(huán),卻也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nèi),做到最好。 粥粥也點點頭,他把烤rou當成游戲,玩得很開心。“爸爸好厲害?!?/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