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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頂級豪門來說,金錢是萬惡之源,郁甄不止一次在網(wǎng)上看到大佬們表示“后悔創(chuàng)立千億財富帝國”“錢太多真糟心”“我不是愛錢的人,我對錢沒有感覺”。 只要她和靳文彥一天不離婚,她就不允許知心愛人有這樣的困擾。 她終究是要一個人扛下所有。 郁甄的瞌睡瞬間沒有了,腦子里已經(jīng)開始盤算著錢要怎么花,買車買房都太俗氣了,買包好像也沒什么興趣了,買衣服的話根本花不了幾個錢,那么環(huán)游世界?她以前經(jīng)常出去旅游,似乎也沒有太大的興致。這么一想,她忽然能理解那些頂級大佬了,錢帶給自己的刺激感越來越弱,漸漸就變得麻木,似乎做什么都不能提起自己的興趣。 轉頭看向鏡子里刷牙的自己,她還是那個平平無奇的破產(chǎn)千金,還需要賣二手貨回籠資金,郁甄聽到了夢想破碎的聲音。 還好她足夠淡定,“我也經(jīng)常做這樣的夢,不過一般人可教不了國際奧數(shù)生,你能力這么強,說不定第一學歷是世界頂流學府。學歷這么好,就算不能暴富,也差不到哪里去,這一點上我對你很有信心?!?/br> 雖然靳文彥對自己足夠自信,可聽了郁甄的話也難免產(chǎn)生了一絲疑似愉悅的心情,他擠了牙膏,很快衛(wèi)生間便響起了兩個電動牙刷的聲音。 郁甄從鏡子里悄悄打量他,總覺得氣氛有些奇怪,他們明明是第一次一起刷牙,卻默契十足。 就好像他們是真正的夫妻。 粥粥從前都是爸爸喊起床的,今早遲遲見不到爸爸,便拿著小恐龍的杯子和小蜜蜂的牙刷進來了,牙膏蓋有點緊,他打不開,仰著臉讓爸爸幫忙。 靳文彥替他擠好牙膏,粥粥左看看右看看,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爸爸mama起床后是一起刷牙的,他有些吃醋,他們刷牙都不叫自己。 粥粥強行擠到他們中間,仰著小臉看著mama,瞇著眼笑了笑。 郁甄溫聲交代:“要好好刷牙哦,我看你都長齲齒了。” 粥粥怕牙細菌在自己牙齒上鑿游泳池,很聽話地點了點頭。 郁甄洗完臉就開始護膚了,她護膚品左一層右一層,每一瓶的手法還不一樣,看得粥粥一愣一愣的。 靳文彥也覺得奇怪,她涂抹那么多不難受嗎?做女生確實太麻煩了些,不像男人,粗糙一些也不算什么,如此一想,世人對女性的容忍度確實更低一些,沒想到一個女人為了維持最基本的形象,背地里竟然要付出這么多。 轉念一想,或許只有郁甄是這樣的,畢竟她的愛美是刻在骨子里的。 等一切收拾好,母子倆就要出發(fā)了,靳文彥把他們的行李箱拎到后車廂去,一轉頭,母子倆竟然津津有味地拌起嘴來。 郁甄:“我牽著你!” 粥粥:“不行,你是個小糊涂蛋,我牽著你才對!” 粥粥認定了這是個崽崽帶媽的節(jié)目,作為崽崽必須要把mama看好才行,再說爸爸交代過他,mama是柔弱的女子,需要男孩子保護。 所以,理所當然要把牽引帶拴在mama手上,以便更好地照顧mama。 郁甄被這個小屁孩氣到了,哪有大人拴著牽引帶被小孩牽著走的?她不要面子的嗎? 粥粥也覺得mama不能理解自己,有點小小的沮喪。 母子倆同步抬頭看向靳文彥,眼巴巴等著他做裁判。 郁甄沖靳文彥展顏微笑,眉眼彎彎,“老公,你怎么說?” 粥粥歪著頭,覺得自己不能示弱,也哼哼兩聲:“爸爸,你怎么說?” 靳文彥捏了捏眉心,顯然有些無奈,郁甄轉變是他喜聞樂見的,不過轉變后的她愈發(fā)調(diào)皮了,總跟著粥粥一起胡鬧,時常讓他產(chǎn)生一種多了個女兒的錯覺。 母子倆顯然不能輕易饒過他,粥粥嘟著嘴說:“爸爸,可別忘了你姓什么!我們可是一姓的,你不幫我還能幫誰?” 這種時候她這個當媽的就成外人了?老母親心碎了一地,自然不可能輕易認輸?shù)摹?/br> 郁甄瞥了眼鏡頭,美眸微揚,幽幽地說: “老公,老婆一定是你的,但孩子一定是你的嗎?你可要想好了?!?/br> 眼見她越說越離譜,靳文彥連忙把他們推上車,待保姆車駛離別墅,他才終于松了口氣。 郁甄走后,靳文彥很快去了公司與孫旭商量事情。 孫旭聽到他的打算后,有些為難,“你確定要親自上門拜訪韓總?韓總不會見我們這種蝦兵小將的吧?” 靳文彥給自己倒了杯水,語氣溫和:“韓總是我千挑萬選出來的,我研究過他的履歷,他出身普通,曾經(jīng)也不被人看好,經(jīng)歷過很長一段時間的低谷期,才有了今天的成就。韓總這樣的人應該更愿意給別人機會,而且他本人很年輕,才三十不到就已經(jīng)事業(yè)有成了,年輕人更容易接受新鮮的事物,總而言之,去找韓總的成功率更高一些。” 孫旭知道他說的有道理,可他害怕被拒絕,對于主動拜訪這種事有天生的恐懼感。 靳文彥卻很坦然,失敗對當下的他來說不算什么。 “我已經(jīng)托人與韓總的秘書搭上線,待會就會上門去拜訪他,希望能見他一面?!?/br> 韓頌的公司坐落在本市有名的CBD,周圍高樓環(huán)立,車流涌動,進出的都是具有精英氣質(zhì)的白領。 靳文彥從地鐵站出來,頂著烈日走了幾步就到了韓頌的公司大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