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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甄莫名其妙被mama訓(xùn)了一頓,真的傷心了,做人好難哦,她就是想炫個富外加分享一下老公給自己工資卡這件事,怎么一個兩個都不相信呢? 等傅明津濕著頭發(fā)從衛(wèi)生間出來,看著他那副置身事外的斯文敗類樣,她被氣到了。 “都怪你,我就想炫個富,結(jié)果莫名其妙被我mama兇了一頓?!?/br> 傅明津聽到了郁mama的語音,坦白講結(jié)婚多年,郁mama對他一向不錯,哪怕在他從前落魄時,郁mama也從未輕待過他半分,是真心實意把他當成半個兒子看待的。 他港城幾個結(jié)婚的朋友都很少去岳母家,總覺得不自在,可傅明津很喜歡去郁甄的父母家。 郁mama說話向來輕言慢語,郁爸爸也是與世無爭的性子,與他們相處總讓他從心底感到放松。 或許正是因為他們這樣的性格,才養(yǎng)成了郁甄這樣的性子。 傅明津擦著頭發(fā),有些許動容,“等明日見過我父母,再邀請他們上門拜訪岳父岳母,我會告訴父母郁家對我有救命之恩,這些年也對我很好。” 他忽然這么認真,郁甄有些不習(xí)慣了,她咳了咳,“我爸媽都是好相處的人,也不用這么認真。” 這一點傅明津是認同的,不過七年前老爺子救了他,讓他進郁家公司,又把唯一的孫女嫁給他,拋開救命之恩不談,他也從心底感激他們。 前些年郁甄愛去外面玩,不?;丶页燥?,他便時常帶著粥粥去郁家,可以說他與郁家人的相處時間,遠比郁甄這個親生女兒要多許多。 這七年來他享受到的親情照顧,得到的家庭浸潤,也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得清的。 臺燈昏暗,傅明津按照習(xí)慣依舊翻開未看完的書,郁甄支著下巴奇怪地盯著他冷峻的側(cè)臉,聲音愉悅: “傅總,你現(xiàn)在身家?guī)浊|,但你怎么一點反應(yīng)沒有啊?!?/br> 傅明津抬眸,漫不經(jīng)心地看了一眼,又很快收回視線。 起初他也是震驚的,可恢復(fù)記憶后,他已經(jīng)是傅明津了,豪車豪宅抑或是黑卡,都是他的日常生活,自然談不上欣喜。 說到恢復(fù)記憶,郁甄歪著頭有些好奇,不由坐起身,細長的雙腿微微彎曲著。 “小說里都說恢復(fù)記憶時會腦袋很痛,你有會不會有腦袋炸裂的感覺?恨不得拿頭撞墻什么的?” 傅明津竟然很認真地思考了片刻,隨即緩緩摘下眼鏡。 傅明津有一雙很深的眼睛,若是被這樣一雙眼深情注視,怕是每個女人都逃不了的劫難。 昏黃的燈光讓郁甄產(chǎn)生了這樣的錯覺,是以她心湖微動,一時竟有種溺斃在他懷中的沖動。 好在她及時回神,忍不住咳了咳:“你剛才說什么來著?” 傅明津沒有錯過她的神色恍惚,他唇角彎出很淡的弧度,原想告訴她自己并不會頭疼,話到嘴邊卻換了一種說辭。 “倒是偶爾會頭疼?!?/br> “???真的嗎?”郁甄莫名有些懷疑,狗男主看起來再正常不過,怎么會頭疼呢? 她腳指甲被涼鞋水鉆刮壞了一些,拿出指甲油準備補上。 “確實會,尤其是恢復(fù)記憶那一刻,七年前與這七年的記憶混合碰撞,難免會讓我有些割裂。比如說七年前其實我是不愛吃面食的,可七年后因為郁mama愛吃面食的緣故,我也改變了自己的飲食習(xí)慣。七年前我只喝冰水,如今卻也學(xué)郁老爺子養(yǎng)生起來。這種習(xí)慣的碰撞讓我有些許困擾,嚴重時會頭疼欲裂,恨不得……拿頭撞墻。” 郁甄忽然覺得這黑卡拿的有些燙手,正想著要不要當一個善良的女配,憐愛男主,誰知一垂眸就看到狗男主眼中閃過的笑意。 “你是故意的對吧?狡猾的男人!”郁甄指著他,一副兇巴巴的樣子。 “抱歉,”傅明津說著違心的話。 郁甄歪著頭,亮出小白兔獨有的鋼牙,“行,那你躺下,我?guī)湍惆茨σ幌?!?/br> 傅明津有種不妙的預(yù)感,然則郁甄強行拉著他躺在她身邊。 她胡亂在他額頭上狂按一通,把他本就潮濕的頭發(fā)弄得亂七八糟。 “好了!按摩結(jié)束,下面進入正題!”說著,郁甄就抓起他的手指,在他左手小手指上涂了個粉嫩的指甲油。 傅明津手指修長,涂著粉指甲油后泛著淡淡的珠光,簡直是手控患者的最佳福音。 傅明津無奈地按按眉骨,耐著性子道: “郁甄,我明天還要去公司,你也知道,傅氏有上萬名員工,你想讓公司員工私下八卦,說傅氏集團的總裁是個變態(tài)嗎?” 郁甄噗嗤一笑,對自己的杰作頗為得意,她攤著手調(diào)皮道: “往好的方面想,說不定他們會覺得你平易近人,把你當成自家姐妹,以后有什么新款顏色都會第一時間和你分享?!?/br> 她明明把人氣得咬牙切齒,卻如此得意,眼看著她又要繼續(xù)涂別的指甲,傅明津抓住她的胳膊,用了巧勁把她拉向自己。 于是,郁甄一頭扎進了他懷里,她額前碎發(fā)浮動,眼中有細碎的星光。 傅明津嘆了口氣,意味深長道: “還是傅太太會玩?!?/br> 郁甄:你不對勁! 傅董和傅夫人將于今日十點到達本地機場,其后趕去傅明津訂好的餐廳與之匯合。 傅董和傅夫人這幾日為了見兒子也等得抓癢撓腮,奈何當?shù)卣畬嵲诳蜌?,為了能敲定這次的慈善捐款,竟然派了一堆人來特地陪他們做考察,可想而知,他們不能任性地為了私事棄別人于不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