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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瓣微涼,觸及傷口后也不知怎么辦到的,只吸走毒素,而不沾血液。 楚雪兒沒什么太大的感知,但手心依舊下意識攥緊了裙擺。 不多時,就結(jié)束了。 她輕輕呼出一口氣:“這是你的種族天賦么?” “算是吧。” 霍蘭諾取出一瓶水漱口。 楚雪兒很感激他:“委屈你了,我一定好好煉丹報答你!” “確實是委屈我了,你就等著給永郾做苦力吧。” 楚雪兒趁機對大佬表忠心:“我只給你一人做苦力?!?/br> 霍蘭諾一臉冷漠:“……你倒是能屈能伸?!?/br> 時而小嘴抹了蜜,時而對他怒目相向。 楚雪兒權(quán)當沒聽見后面這句。 * * * 從河澤出來的第六天,河澤城內(nèi)有了點動靜。 陶東林給霍蘭諾發(fā)消息,說那個可疑的馴獸師剛被盯上,就下落不明。 霍蘭諾離開后三天,如他所料,暗處的人隱忍不住出手試探。 依舊是寄生蟲的套路,四處散布企圖引起民眾恐慌,河澤早有防備,把這毒計及時掐滅。 同時,在城外周邊,有清路隊上報說發(fā)現(xiàn)高級妖獸的蹤跡。 雖然只一處發(fā)現(xiàn),但結(jié)合霍蘭諾斬殺的那一頭,可以合理推測已經(jīng)有高級妖獸進入河澤地界,數(shù)目不明。 陶東林揣測它們正有紀律地潛伏,等待時機攻城,如同對待云徑城那般。 誰都不敢大意,陶東林召集了好幾次會議,嚴密部署防范,順帶把楚雪兒說的那個可疑對象盯住。 原本他沒把馴獸師放在心上,本著不可放過的心態(tài)打算把人控制住,誰知她就消失了。 這事很嚴重。 城內(nèi)幾乎每一條街道都有攝像頭,不僅有警衛(wèi)隊,還有機器人巡邏。 那馴獸師活生生一個人,怎么會突然找不到蹤跡! 陶東林當即重視起來,把這個疑點告知霍蘭諾。 霍蘭諾饒有興味的一挑眉,斜睨楚雪兒:“或許你的懷疑是正確的,說說看,所謂的馴獸師?!?/br> 楚雪兒對他們的了解并不多,挑著能說的說了。 有關(guān)他們是如何驅(qū)使動物的,這屬于師門傳承,外人不得而知。 有人猜測是神魂印記,如同靈寵契約那種,卻更為霸道,只馴獸師單方面受益。 她總結(jié)道:“馴獸確有其本事,他們是一個不受待見的小眾群體?!?/br> “她跟你來自同一個地方?還有那個什么符箓師。”霍蘭諾問道。 楚雪兒沒料到他如此敏銳,煉丹符箓馴獸,都是這世界沒有的,確實來自于另一方天地。 她索性也不隱瞞,“應(yīng)該是的,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過來的,反正我稀里糊涂就迷路了……” “你想回去么?” “唔……”想倒是想,但也沒有很想。楚雪兒撐著下巴道:“回不回去都可以,這里也挺好的,奶油蛋糕超級好吃?!?/br> 霍蘭諾輕嗤:“不思進取?!?/br> “胡說,我以后會好好修煉的?!钡人业诫p修道侶那一天,“不過如果存在通往修真界的路,將是你莫大的機緣?!?/br> 這家伙這么快無師自通金丹境界,要是拜入大宗門,修習(xí)上等心法,豈不是要一飛沖天? “我不指望以后,也不需要機緣。你的師尊就教你這些?” 霍蘭諾坐上紙鶴,居高臨下掃她一眼:“回城。” 他丟下話飛遠了去,原地的楚雪兒嘴巴撅得老高:“踩我就算了,還要趁機拉我?guī)熥稹?/br> 她是發(fā)現(xiàn)了,這人對師尊的意見有點大。 * * * 躲在暗處搞鬼的人很可能是馴獸師,雖然目前還沒有證據(jù),但霍蘭諾已經(jīng)沒有在外面游蕩的必要了。 沒有懸浮車,兩人各自乘坐一只紙鶴,速度不算慢,趕在中午之前進了城。 霍蘭諾通知了人開車來接,畢竟紙鶴在城內(nèi)顯得太可疑了。 一頭紅色短毛的精神小伙早已等候多時:“長官,你要的懸浮車帶來了!” 他嗓門嘹亮,不止是頭頂?shù)募t發(fā)醒目,背后那一對黑色羽毛大翅膀才叫招搖。 鳥類獸人不稀罕,擁有這種大翅膀的卻很少見。 有個說法是獸人身上種族特征越明顯,他的天賦就越高,比如眼前這個烏融,有一雙利眼又會飛,擅長偵查和捕獲。 霍蘭諾也是特征明顯的那個,他不僅有一副水下呼吸系統(tǒng),還有旁人所不知的毒囊。 楚雪兒偷偷打量烏融……的翅膀,后者很是大方,嬉皮笑臉的舒展開黑色羽翼,任她觀賞。 楚雪兒不吝夸贊:“你的羽毛色澤油亮,真漂亮。” “那是,我天天擦洗保養(yǎng)的!” 烏融最喜歡別人夸他的翅膀了,笑著問道:“你就是陪同長官去宴會的人么?” “你怎么知道?”楚雪兒眨眨眼,“為什么叫他長官呢?” 霍蘭諾不是城主么? 烏融沒說自己選禮服搞砸了挨一頓批,解釋道:“他先是永郾城最高軍事長官,其后才是城主?!?/br> 其實也就是個掛名城主,誰家城主不管事到處跑?那閆文覺的頭發(fā)都快禿了。 楚雪兒明白了,想想也是,霍蘭諾這等實力,不任職為人民服務(wù),實在說不過去。 她問道:“你是從永郾過來的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