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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保命丹藥有限,與其指望怎么節(jié)流,不如想辦法開源。 有白陽續(xù)魂丹在手,哪怕金丹期渡劫失敗,也能廢去靈脈保住小命。 她嘆口氣,決定先拖一拖:“我還能壓制住氣海,半個月內不成問題?!?/br> 這期間可以多做幾手準備,以策萬全。 霍蘭諾微微瞇起狹長的眼眸:“渡劫需要心志堅定,可不能叫不相干的東西干擾了你?!?/br> “什么東西?”楚雪兒一抬眼,瞬間懂了他的意思—— “先把指環(huán)解決了?!彼绱苏f道。 “你要對花戚動手?”楚雪兒的心揪了起來。 霍蘭諾往廚房走去,卷起袖口,準備做點食物。 他打開冰箱,道:“放任不管終究是個隱患。” “可是……” 楚雪兒多少有點糾結,就跟新手cao刀立即要上手術臺那樣,看著很不靠譜呢…… 神魂這種東西,傷及一分便癡傻,稍有不慎一命嗚呼。 她不希望花戚出事。 霍蘭諾舉起一柄水刃,“我既然決定動手,就有幾分把握。” 他取出食材,開始有條不紊地處理。 楚雪兒知道這人是為她好,說不出勸阻的話,而且,霍蘭諾并非信口開河之輩。 她應該相信他。 只是……這心里被揪得難受,思緒不由自主發(fā)散開去。 “不要叫我看見你為那個女人擔憂的表情?!被籼m諾斜睨一眼過來。 楚雪兒一愣,為自己時不時莫名其妙的牽腸掛肚而心虛。 她幽幽嘆口氣:“我盡量吧……” * * * 霍蘭諾把花戚約出來了,地址就選在白涿島。 這是花戚第一次被他親自邀請登島,心里卻沒有半分欣喜,反而極為復雜。 她最是清楚不過,肯定與楚雪兒脫不了關系。 她看上的男人,滿心滿眼都是別的女人,多么可笑。 自嘲的同時,又免不了生出一絲快意。 花戚緩步走到楚雪兒對面,勾起紅唇:“我的存在讓你介意么?” “嗯?” 楚雪兒正望著她,一手按住心口,感覺多看一眼就會沉淪一分。 指環(huán)真是可怕呢。 “我不知道你跟霍蘭諾說了什么,讓他來對付我,不就是介意我的存在么?”花戚坐了下來,眼底帶著輕視。 在她看來,楚雪兒頗具心機。 楚雪兒聞言,擺手解釋道:“我們不想對付你?!?/br> 這誤會還挺大的。 花戚不信,語帶譏諷:“你沒能得到韓伯母的認同,今日解決了我花家,日后也會有別人?!?/br> 楚雪兒張了張嘴,忍不住問道:“你覺得我把你當情敵了?” 這個認知多讓人傷心,她這是媚眼拋給瞎子看,白費那么多掙扎苦惱的糾結了。 花戚冷冷看著她:“我拭目以待,你還有多少小伎倆。霍蘭諾身邊永遠不會缺女人。” 獸人慕強,為了更優(yōu)異的血脈,強者周圍一直熱鬧不息。 “原來我在你心里是這樣的。” 楚雪兒失望極了,還有點不高興,諸如‘芳心錯付’的惱怒。 不過這‘芳心’是因為指環(huán)而起,來路不正,對象錯誤,又不可言說。 倒像是一場笑話。 兩人沒能繼續(xù)交流下去,霍蘭諾出手把花戚弄暈了。 他面無表情:“不必要的對話,無需進行下去?!?/br> 說著探出一抹靈力,直直鉆進花戚的天靈蓋里。 這般干脆利落,楚雪兒不過一個眨眼,人就已經(jīng)動手觸碰花戚的神識了。 若非知道霍蘭諾對修行一事是門外漢,她幾乎要以為他信手拈來。 想張嘴提醒他慎重一點,又怕貿然開口驚擾了,楚雪兒索性閉嘴,靜靜觀看。 花戚失去意識,癱倒在沙發(fā)上。 只見她眉目舒展,并無不適的癥狀。 霍蘭諾切斷了她和那枚指環(huán)的聯(lián)系,楚雪兒手里捧著小小的法器,沒能看出來明顯的變化。 “好了么?”她猶疑著問道。 指環(huán)還是原本的模樣,也不來個光芒閃爍之類的提醒一下,仿佛做法做了個寂寞。 霍蘭諾伸手,把人圈進懷中,淡淡問道:“她好看還是我好看?” 楚雪兒抬眼看他:“現(xiàn)在這時候還要吃醋?” 男人,你能不能識大體一點? 霍蘭諾抿直了薄唇:“回答我。” 楚雪兒一副拿他沒辦法的樣子,輕拍他的手背:“你好看,行了吧?” “嗯。”霍蘭諾道:“雖然態(tài)度敷衍,但好歹把眼盲心瞎的毛病給治好了?!?/br> 楚雪兒嘴角微抽。 “你和她性別不同,是不一樣的類型,怎么比?” “確實不好比,但你選擇了我,這指環(huán)應該是解了?!被籼m諾接過指環(huán),決定由他收著。 楚雪兒歪了歪腦袋:“是這樣么?” 這就解了? 霍蘭諾指了指花戚,問她:“現(xiàn)在看她什么感覺?” 楚雪兒低頭,花戚靠坐在沙發(fā)上,金發(fā)披散,依然美麗。 她沒見過金色的頭發(fā),覺得稀罕又耀眼,便道:“好看?!?/br> “還有呢?” 男人狹長的雙眸微微瞇起,等待她的回答。 這是個送命題,楚雪兒語氣帶著安撫,回道:“我只是純欣賞,如你所說,指環(huán)已經(jīng)解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