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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文覺慣來帶笑的臉上,一派認(rèn)真,兩目真誠。 虛擬屏里的陶東林一摸腦袋:“什么好事?” 他旁邊坐著俞青鳳,兩手抱臂道:“他唬你的吧?閆副城主,你們是真的摳門,看看我云徑城現(xiàn)在一窮二白的,你良心不會痛么!” 閆文覺推了推眼鏡,笑道:“我什么時候騙過你們?云徑城重建,永郾自然不會落下那份資助,不過不包括丹藥。” “你你你……”俞青鳳習(xí)慣性就想拍桌子,被陶東林一把拉住。 “再損壞我的物品,就要賠償了?!彼亢?。 “?”俞青鳳兩眼一瞪,隨手揮開他,把桌子一掌拍碎。 然后理直氣壯:“你鎮(zhèn)守河澤,年后我?guī)Пデ謇U妖獸,勞力償還,行了吧?” 陶東林為她的邏輯震驚了:“給你云徑城重建,本來就是你的事情,你勞力償還給誰了?拿不到丹藥不滿意,就去永郾揍他們?。 ?/br> 他的桌子多么無辜! 閆文覺輕咳一聲:“兩位,開會呢,請嚴(yán)肅斯文一點?!?/br> 俞青鳳腦袋上的兩個牛角都快冒火了,盯著他道:“閆副城主,我真想過去會會你?!?/br> 他娘的她最不喜歡跟這種有心眼、話術(shù)多的人打交道了! “不必了,我忙著呢,不便接客。”閆文覺拒絕。 俞青鳳就是一根筋的人,她的戰(zhàn)斗力僅次于霍蘭諾,目前是排行第二。 但是相比起霍蘭諾的名聲大噪,似乎很多人沒把她放眼里。 因為吧,太簡單的人容易被看穿,說白了就是有勇無謀。 而且她還有點沖動,閆文覺怕自己被一掌拍個半身不遂。 霍蘭諾提前離場了,他當(dāng)慣了甩手掌柜,會議后半程的扯皮任務(wù),交給閆文覺正合適。 回到白涿島,他徑自登上二樓,入目便是楚雪兒認(rèn)真畫符的身影。 她的工作室寬敞明亮,透過窗戶,一眼能看見蔚藍(lán)的海平線。 午后的陽光灑落她身畔,映照她的咖色長裙,修長而溫婉。 島上風(fēng)大,裙子是半高領(lǐng)的針織材質(zhì),還搭了一頂小帽子,襯得那頭烏發(fā)愈加光滑如墨。 小臉蛋俏生生的,雙唇誘人采擷。 霍蘭諾也沒客氣,大步上前,自她身后伸手,環(huán)住那纖細(xì)的腰肢,按到自己懷里。 一邊側(cè)過臉來,淺啄她的嘴角。 “別鬧。”楚雪兒早知他來了,但提著毛筆,沾了靈墨,不宜中斷。 霍蘭諾做出一副乖巧懂事的表情,“我不亂動?!?/br> “你最好是?!背﹥河糜喙馄乘谎?。 “當(dāng)然。”他微微一笑,扣著腰果然不搗亂。 楚雪兒這會兒沒空教訓(xùn)他,只能無奈地‘負(fù)重’練習(xí)符紋。 身上巴著一個大家伙,倒也沒影響手部運作。 流暢的筆觸,隱隱有流光劃過,靈墨散發(fā)著不容忽視的氣味,淡淡的不濃重,也不難聞。 楚雪兒身板挺直,摒棄雜念,直到畫完最后一筆,才敢松懈力道。 “結(jié)束了?” 霍蘭諾的大掌在她腰側(cè)輕捏,惹得她一個激靈,軟倒在他胸膛上。 “干嘛呀?”楚雪兒怕癢,忍不住笑,嘴上抱怨道:“沒瞧見我正在認(rèn)真努力么……” “你最近似乎有點太過努力了?!被籼m諾揚起眉梢。 他過來找她時,她要么在煉丹,要么在煉符,或者干脆跑藥田里窩著。 “同時琢磨多種丹藥和符箓,吃得消么?”他問。 “有什么吃不消的,”楚雪兒拍拍胸脯:“我,已經(jīng)是金丹修士了,雖然沒正經(jīng)學(xué)過丹藥與符箓,可也不能不創(chuàng)新呀!” 她天賦不高,學(xué)習(xí)新東西的速度不快。 但畢竟境界上漲,金丹期就是不一樣,自學(xué)初級本子,沒那么吃力了。 楚雪兒之所以忙碌,不僅僅是為了學(xué)多幾手,還因為要補充丹藥庫存。 救命的東西,多多準(zhǔn)備,也算替自己積功德了,希望下一次雷劫,天道能從輕示意。 對此,霍蘭諾從不干擾,難得咸魚要翻身,他還能阻止么? 不過…… “你既然知道要創(chuàng)新,是不是把我們雙修的花樣也翻新一下?” 他掌握她的腰,把人舉起來,放在桌面上,用身軀堵了去路。 楚雪兒煉符的東西都收起來了,突然坐上去,不至于打亂什么。 她眨眨眼:“雙修也是修煉,要什么花里胡哨的?” 反正要她拿出合歡宗的秘籍,短時間內(nèi),不行。 “為什么不給?”霍蘭諾垂下眼簾,目光在她身上巡視一圈。 人與人面對面,感知非常微妙。 楚雪兒面對他宛如實質(zhì)的視線,整個人局促起來,輕咳一聲道:“我怕你沉湎其中,不好,不好……” “嫌棄我要得太多?”霍蘭諾不由勾起唇角,看小傻瓜一樣:“你以為沒有你的秘籍,我就弄不出新花樣了么?” 這是在小看誰呢? “???”什么意思,她怎么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楚雪兒企圖跟他講道理:“其實,我今日還沒忙完呢……” “凡事講究勞逸結(jié)合,”霍蘭諾彎了彎眉眼,銀發(fā)低垂,笑顏冶艷:“你認(rèn)為呢?” 是這個道理,但——楚雪兒一手扶額:“煉符是勞,雙修也是勞,這是哪門子勞逸結(jié)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