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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宋瑤有從前文化課的底子在,再加上這一年除了藝考以外,家里還給她請了專門的家教,就算缺了一年的課程宋瑤也不用像其他藝考生一樣,在藝考結(jié)束以后去外面的文化學(xué)校上全日制。 宋瑤回來以后,吳彩玉直接把宋瑤安排跟于夏坐同桌,同時也給她乏味沉悶的高三生活又增添了幾分色彩。 宋瑤的學(xué)習(xí)態(tài)度也比之前刻苦了許多,高考迫在眉睫,每個人都在為各自的未來努力著。 很快,臨江市就步入了盛夏,氣溫從原來的十幾二十度直線上升到三十幾度,炎炎烈日炙烤著大地,教室里更是悶得像一個大蒸籠。 老舊的電扇“吱呀吱呀”地響著,涼風(fēng)陣陣襲來,卻也遠遠不能抵消盛夏的暑氣。 許是昨天睡太晚的緣故,再加上教室里實在太熱,于夏整個人用手撐著頭昏昏欲睡。 于夏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過去的,醒來的時候剛好打下課鈴,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宋瑤正在幫她整理剛剛的化學(xué)筆記。 “你睡醒啦,再等我一分鐘,馬上就寫好了?!?/br> 見狀,于夏有些不好意思,她撐著身子坐直:“謝謝你啊瑤瑤。” 宋瑤爽朗一笑:“客氣什么?!?/br> 說著,宋瑤把抄寫好的筆記放在于夏桌子上:“走吧,下課了我們?nèi)ナ程贸燥垺!?/br> 于夏仰頭喝了一口水,迫使自己清醒,隨后點了點頭:“行,正好今天周二,食堂有糖醋排骨?!?/br> “好耶!” 說著話,兩個人手挽手一起往樓下走。 今天的日頭格外毒辣,是那種皮膚剛一暴露在太陽下就能感受到灼燒感的毒辣。 宋瑤忍不住抱怨:“這什么破天兒真是熱死人了,在太陽底下多待一分鐘我都覺得自己要被曬化了?!?/br> 正說著,宋瑤電話就響了,是江平野打來的。 宋瑤:“什么?去哪兒啊熱死了不想動,我還想吃完飯回教室睡個午覺呢?!?/br> 不知道對面又說了什么,宋瑤勉強答應(yīng)了:“行行行,你說的啊,到時候別反悔,我和夏夏這就過去。” 掛了電話,宋瑤對于夏說:“江平野說他和季清予在校門口的冷飲店,叫我們倆也過去?!?/br> 于夏垂了垂眼睫,本想拒絕,可她又有好久沒見過季清予了,內(nèi)心糾結(jié)掙扎了一番以后,還是沒骨氣的答應(yīng)了。 因為之前江平野說過于夏的變化,路上宋瑤忍不住試探道:“夏夏,你最近是不是學(xué)習(xí)壓力太大了?。俊?/br> 于夏抿了抿唇,沒多想:“還好?!?/br> “噢?!彼维廃c了點頭:“那你是因為之前的競賽沒考好?” 于夏抬頭看過去:“怎么突然這么問?” 宋瑤搖了搖頭:“沒什么?!?/br> 說完,她迅速轉(zhuǎn)移了話題:“對了,你知道塔羅牌嗎?” “塔羅牌?”于夏驚訝了一瞬,隨即點了兩下頭:“知道一點?!?/br> 宋瑤:“我之前去參加藝考培訓(xùn)的時候,認識了一個會算塔羅的朋友,還教了我怎么算塔羅,藝考之前我就給自己算了一次,你猜怎么著?” 牌面說我藝考會過,結(jié)果我就真的過了!” 于夏怔了怔:“這么厲害??!” 宋瑤點頭:“可不是,后來我就迷上了塔羅,我家現(xiàn)在有好幾副牌,改天有時間我也幫你算算?!?/br> 于夏:“好啊?!?/br> 后面一路上,宋瑤給她講了許多藝考時候的趣事,以及她在參加藝考培訓(xùn)時認識的朋友。 等她和宋瑤到校門口的冷飲店的時候,季清予和江平野已經(jīng)點好冰淇淋等她們了。 今天季清予穿著簡單的白色短袖搭配淺色牛仔褲,明明是最普通不過的搭配,穿在他身上卻異常吸睛。 于夏不由得把視線多停留在他身上幾秒,少年坐在高腳凳上,長腿自然而然下垂,另一條腿微屈支在椅子下面,神態(tài)恣意,正低頭玩手機。 聽見她們開門的聲音才抬頭看過來。 對上他的視線,于夏動作一頓。 視線在空中交匯不到兩秒,季清予便若無其事低頭把目光重新放在手機上。 宋瑤拉著于夏坐過去:“今天真是熱死了,外面好像下火了?!?/br> 江平野笑著把點好的冰淇淋推到她面前:“有冰淇淋先吃點,剛才季清予還點了漢堡薯條現(xiàn)在還沒做好?!?/br> 宋瑤點頭吃了一口冰淇淋,是她喜歡的草莓味:“對了,今天怎么突然叫我們出來吃東西?” 江平野:“這不是老季保送了么,過兩天就不在臨江了。” 聞言,宋瑤兩眼放光:“去哪?旅游嗎?” 江平野:“不是,是去參加什么訓(xùn)練營?!?/br> “行吧,不愧是學(xué)霸,都保送了還參加訓(xùn)練營,要是我保送了我肯定全國各地先玩一圈再說!” 于夏沒搭話,也沒動桌子上的冰淇淋,即使低著頭她的注意力也一直放在對面的人身上。 許久沒見到季清予,他的頭發(fā)好像比從前短了一些…… 思緒正神游間,視線內(nèi)突然多了一只白皙修長骨節(jié)分明的手。 愣怔了功夫,那只手把桌上的冰淇淋推到她面前便收了回去。 于夏下意識抬頭看過去。 季清予面色如常:“先吃,待會兒化了。” 少年嗓音清冽,字正腔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