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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聽淮慢條斯理繼續(xù)道:“沒關系,記得付我租金就好??丛谑鞘烊说姆萆?,可以給你打個折。” 許之瀾頭頂緩緩打出一個問號,她還是低估了對方狗的程度:“盛聽淮,你就是這樣坑meimei的?” 盛聽淮回絕了她的請求:“就算是親兄妹,也要明算賬。” 他像是不經意般道:“我今天談項目,就在你學校邊上,有空嗎?” 許之瀾發(fā)了個你受刺激了嗎的表情包,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撤回。 盛聽淮連發(fā)了幾個問號,許之瀾半晌回了他一個定位。 他語調微揚:“許公主,你這是要請我喝奶茶?” 許之瀾輕眨了下眼,她語氣平靜:“不然呢,你想來我寢室拜訪?” 盛聽淮難得噎住,半晌道:“我等下過來。” 許之瀾月牙般的眼眸微彎,翻了個身從床上坐起來。 室友們奇怪道:“今早上不是沒有課嗎,你穿外套干嘛?” 許之瀾對著半身鏡看了看,發(fā)現卷發(fā)有些凌亂,順手拿了白色的貝雷帽戴上。 她眨了下眼:“出門請人喝奶茶?!?/br> 寢室里原本打游戲的,刷劇的,躺尸的一群人聽了瞬間都炸了:“臥槽!” 許之瀾打開柜子,找了平時不怎么穿的白色瑪麗珍鞋,手上拿了把蕾絲邊的遮陽傘。 宋佳打量著她,作出捧心狀:“哇哦親愛的,你好像一個公主呀,是要去見王子嗎~” 許之瀾坦誠:“沒有,見一個債主?!?/br> 她到了校門口那家奶茶店時,盛聽淮已經在里面了。 他坐在靠窗的吧臺上,額前的發(fā)絲帶卷,鼻梁高挺,一雙桃花眼里落滿了日光碎影。 吧臺的椅子比較高,他雙腿交疊而修長,眉眼分明,形成了一道引人注意的風景線。 許之瀾剛進門,就看到有學妹在搭訕他。 盛聽淮面帶微笑地說了什么之后,對方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色,最終跟著朋友轉身離開。 許之瀾在他面前坐下,有些好奇:“為什么剛剛那個學妹臉色那么奇怪?” 盛聽淮閑閑開口:“哦,我跟她說我是gay?!?/br> 許之瀾眼眸中有錯愕閃現:“你出國幾年,被掰彎了?” 她隱約聽到自己無形中心碎的聲音。 盛聽淮看到她愣怔的神情,舌尖抵了下后槽牙:“沒有,只是單純拒絕給她微信而已?!?/br> 許之瀾能說什么,她只能說:“那你這拒絕方式還挺別具一格?!?/br> 盛聽淮輕掀眼皮,微哂道:“沒辦法習慣了,國外的女生太熱情了。除非說是gay,不然她們可不會善罷甘休?!?/br> 許之瀾聽著他這像是炫耀般的語氣,莫名心里一堵。 她并不是很想聽他在國外的艷遇和風流事:“所以,你有什么事找我嗎?” 盛聽淮拿出了一個文件袋給她。 許之瀾目光頓?。骸澳氵@是連租房合同都擬好帶過來了?” 盛聽淮眼中有促狹閃過:“是啊,你要不要好好看看?” 許之瀾繃著臉,并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但是她打開之后,卻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原本隨著時間的流逝,她差不多已經快要忘記秦從諾和秦家的事情。 里面是秦家一些不為人知的腌.臜事,她越看到后面越有種被刷新三觀的感覺。 “不是都說秦家是書香門第,沒想到也能這么……” 她過了會兒想出了比較適合的形容詞來:“荒唐?!?/br> 盛聽淮啞然失笑:“哪個家族院門一關,沒點破事?秦從諾本人人品這樣,秦家又怎么會是什么書香門第?” 許之瀾抬眸看他:“阿淮哥哥,你這是要幫我出頭嗎?” 盛聽淮語氣散漫:“不想出這口氣?” 許之瀾想起后來秦家兄弟倒打一耙,拉盛聽淮下水的事情。他會這么做,似乎也并不奇怪。 她坦誠道:“想啊?!?/br> 雖然許之斐暫停了一切的項目和合作,秦家已經受到了重創(chuàng)。 但秦從諾本人沒有受到什么影響,很有可能繼續(xù)去欺騙下一個小姑娘。 盛聽淮微勾唇角:“放心,不會牽扯到你的。這里面亂七八糟的事,我郵件發(fā)給了秦家人?!?/br> 許之瀾一時啞然。 文件袋里調查到的是歲月靜好的秦家內部,各種罔顧人倫道德等一些互相隱瞞的事情。 盛聽淮這郵件一發(fā),相當于是撕破了秦家表面的平靜,讓他們進行內部撕逼。 注視到她的眼神,他眼尾輕揚:“怎么,對我做的不滿意?” 許之瀾輕眨眼眸:“我還以為你會把這些東西交給媒體曝光呢?!?/br> 她還記得他年少時知道盛父出軌秘書后,直接鬧到了公司,把兩人吻得天昏地暗的照片投放在大屏幕上。 面色鐵青的盛父當著圍觀群眾的面,直接抬手給了他一巴掌。 叛逆時期的盛聽淮散漫地看他一眼,面色含笑地留下一句“嘖,男人啊”離開,臉上的印痕好幾天沒有消下去。 盛父也不好過,輿論帶來的壓力伴隨著公司的形象和股價下跌,讓他焦頭爛額。 “媒體?”盛聽淮的嗓音微涼,“許公主,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想那些無良記者天天堵你宿舍門口?” 他慢條斯理道:“秦家這種偽君子,要是你把他們的面皮給撕了,他們一定會迫不及待拉你和許家下水?!?/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