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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連春時,容珊的臉頓然冷了下來,眼神掃過去的時候,帶著獨有的威嚴,“連春,你剛才哪里去了?為什么本小主一直都找不到你?” 連春被容珊掃過來的那個眼神嚇到了,下意識的縮了下脖子,可又忽然想起眼前這人乃是小主,“小主,剛才奴婢去膳房給您叫膳,您不知道,膳房的那些奴才有多過分!真是狗眼看人低!” 連春生氣的在那里罵罵咧咧,想要跟小主告狀,一定要讓小主將膳房那群狗奴才教訓一頓。 容珊沒說話,就這么定定的看著她,連春被小主這么盯著,說的話也越來越小聲,最后聲音就在嘴邊沒了,心里開始有一丟丟不安感。 怎,怎么今天小主這么盯著她? 是,是她做錯什么了嗎? “小主,怎么了嗎?是誰惹您不高興了?奴婢這就找她算賬去!敢惹小主您不高興,簡直是活膩了?”連春擺出自己以往的姿態(tài),因為連春知道,只要自己表露出對小主特別的忠心著想,小主就不會生自己的氣了。 只是,令連春錯愕的是,這次,小主并沒有松緩臉色,反而是更加冷冽的目光看著她。 “連春,你可知罪?”容珊板著臉,壓抑著怒火,朝著連春憤怒的呵斥! 連春愣在那里,不知做錯什么的她,眨巴了一下眼睛,張大嘴巴,腦袋一片空白,“小主,奴婢,奴婢做錯什么了?” “做錯什么了?連春,本小主可以看在你伺候本小主多年的份兒上,只要你坦誠,本小主可以原諒你這一次!” 容珊冷著臉,嚴肅的神情,還有站在小主旁邊的金嬤嬤憤怒的瞪著她的眼神,都讓連春惴惴不安了起來。 心里在思考著小主這是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事情了?她克扣底下的人的份例?壓榨其他人幫她干活?還是仗著小主的寵愛打了人? 嚇得連春趕緊跪下,“小主,小主,奴婢沒做對不起您的事情,小主,您要明鑒??!一定是有誰污蔑了奴婢,奴婢跟在您身邊這么久,難道小主還看不出奴婢的忠心嗎?” 連春的話,使得容珊勾起了個似笑非笑的弧度,唇角那抹笑意溫涼,“是啊,你所謂的忠心,就是下毒謀害本小主跟肚子里的龍嗣?” 謀害……龍嗣? 連春在聽到小主這個罪名時,整個人猶如晴天霹靂劈下來一樣,身子先是僵硬了下,錯愕的抬頭,“小主,小主,奴婢絕對沒有啊,小主,奴婢,奴婢怎么敢!肯定是有人陷害奴婢,她們嫉妒奴婢!” 連春怎么敢承認這個罪名,是誰,是誰這么可惡,竟然在小主面前亂說話,肯定是背后報復! 連春緊張而急促的開口,說著的時候,還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生怕小主真的相信了,自己小命就沒了。 聽著連春在那兒磕頭磕得‘砰砰’作響的容珊,覺得自己心臟的位置好像沒有之前那么沉重了。 一開始還以為是懷著孕的關(guān)系,胎兒擠壓到了心臟,現(xiàn)在看來,不是如此? “是嗎?誰污蔑你了?”容珊可不想將連春留下來,不管你對她多好,都會背叛你的人,什么時候被反噬都不知道。 “金嬤嬤,將此事稟告坤寧宮?!比萆航鉀Q掉了連春后,心情變輕快許多。 連春在那兒哭訴自己沒有,是別人陷害她的,被金嬤嬤招來的太監(jiān)一把拿布塞住了她的嘴巴,拖著出去。 在容珊處理連春時,被提拔的幾個宮女,也在跟先前的二等宮女對峙中。 小陳子人小瘦弱,突然被提拔為一等太監(jiān)時,其他太監(jiān)紛紛不滿,憑什么小陳子能夠被小主賞識? 小陳子看著他們,冷冷一笑,“奴才忠心耿耿,自然比你們更受小主重用!” * 坤寧宮。 皇后赫舍里氏聽著底下的人稟告納喇庶妃又鬧騰時,臉上的神情充斥著不耐煩。 只是,聽到‘納喇庶妃身邊的婢女下毒謀害納喇庶妃肚中皇嗣’時,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沒用的廢物,這就被人發(fā)現(xiàn)了?”皇后瞪了一眼身旁的嬤嬤,這點小事都干不好。 納喇氏什么時候這么聰慧了?一下子就將她的人給抓住了? 皇后身邊的嬤嬤也覺得詫異,她明明還沒開始讓人做呢,難道是其他庶妃的人? 上前一步,剛想要跟皇后說些什么,皇后便很不耐煩的揮手,“杖殺吧?!?/br> 她現(xiàn)在沒空理會這些,還得準備晚上皇上過來的事情,“嬤嬤,熏香準備好了嗎?” * 縱使連春怎么掙扎,力氣始終比不過粗使嬤嬤跟太監(jiān),遠在延禧宮偏殿小院住的容蓮在連春咽氣的那一刻,心里有些失落,總感覺自己好像錯過了什么。 只是,現(xiàn)在考慮不了這么多,坐在內(nèi)室的床榻上,容蓮考慮起未來的事情,之前有容珊那個賤人幫忙都侍寢不了,現(xiàn)在看容珊那賤皮子似乎是不打算幫她了。 “嬤嬤,你說,我這以后該怎么辦???jiejie生氣了,皇上又看不上我……”容蓮低著頭,聲音委屈得變輕變低。 “小主,肯定是皇上因為大格格的關(guān)系才會冷落于您,大格格這么折騰,皇上遷怒,不若我們投靠其他人?也比大格格強?!鄙磉叺南膵邒叱鲋饕猓叭舨皇谴蟾窀駪阎埶茫噬峡隙炊疾豢此谎?。” 容蓮手指微動,不知想著什么,眸光閃爍,隨后輕聲提醒,“嬤嬤,在宮里,該喊庶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