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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讓康熙沒想到的是,竟然會出自西宮……是皇瑪嬤想要對自己做什么?“之前皇瑪嬤叫朕去她那里做什么?” “皇上,之前太皇太后喚皇上去了好幾次……”梁九功不知道皇上指的是哪一次,在皇上凜然目光下,梁九功語氣緩慢稟告,“上次去是為了給七貝勒賜婚、再上次是太皇太后想將托葛尕郡王之女送進宮,再再上次是太皇太后病弱,皇上您親自去看望……” “嗯,知道了?!笨偣簿腿チ藘商??還是因為托葛尕的格格?看來,皇瑪嬤是想再要一個擁有科爾泌血脈的君王。 呵。 冒牌貨沒答應(yīng)?為什么?難道冒牌貨是他愛新覺羅皇室中人,這樣的話范圍又小了許多…… 又或者,因為冒牌貨害怕被人發(fā)現(xiàn)了? 梁九功見皇上沉思,提起之前皇上讓自己特地去搜查坤寧宮的事情,“對了,皇上,您讓奴才重點查坤寧宮,奴才沒有查到關(guān)于宮宴上的事情?!?/br> 梁九功的稟告使得康熙猛地抬頭盯住了梁九功好幾眼,讓他重點查坤寧宮?是那個冒牌貨知道什么嗎? 不可能,皇后溫婉賢良、嫻淑大方,怎么可能會謀害馬佳氏肚子的孩子? 腦海里剛上升這個想法時,又突然劃過了納喇氏身邊的金嬤嬤跟自己說過的話,不知為何,心里那一股懷疑的種子,種下了,正等待澆水施肥長大。 “梁九功,將后宮的釘子處理一下,換上朕的人。”康熙臉色微沉,還有,得用某種東西作為信物…… 沉思許久后,還是決定去一趟大牢,他倒要看看,里邊兒是不是有鰲拜作祟,知道皇上要去大牢,梁九功嚇得臉色都白了。 上次皇上去大牢看望鰲拜一趟,出來就被刺殺了,若不是當時帶的御林軍夠多,還不知道能不能安然無恙回來呢。 “皇上,皇上三思?。 绷壕殴樀霉蛄讼聛?,攔在了康熙的面前,還準備抱住康熙大腿不讓走。 那哭得稀里嘩啦的樣子,康熙看了都覺得嫌棄,皺起眉,“梁九功,可還記得當日朕與鰲拜說了什么?” 梁九功‘???’的懵逼了下,不知道皇上這么問的含義,但是見皇上神色嚴肅,不像是在開玩笑,努力回想皇上那日與鰲拜談的對話。 “鰲拜,你可曾后悔?” “呵,皇上?你竟然,還會到天牢來看老臣?” “后悔?老臣,從不后悔!” “朕記得,鰲中堂在朕剛登基時,還為朕掃除了禮親王的阻礙,當時還跟朕說過,朕,才是唯一的真龍?zhí)熳樱 ?/br> “是老臣,辜負了先皇的囑托,皇上,現(xiàn)在變得很好,很好了……” “鰲中堂,你曾經(jīng)跟隨太宗打天下,為皇考入主中原做出重大貢獻,乃滿洲第一勇士,那都是大清之福,現(xiàn)在你的余黨卻在霍亂大清江山,鰲中堂,大清沒了,你難道不心痛嗎?” 梁九功那日沒被皇上屏退,記性必須很好的他很快就搜出了這幾句對話。 康熙聽完梁九功這幾句話,皺起眉,臉色很是沉重的盯著他,“沒了?就說了這么多?你們被屏退了?所以不知道?” 康熙從這幾句話中還真聽不出來冒牌貨跟鰲拜有關(guān)聯(lián),相反,話語倒像是為大清而說,卻不知其口吻如何,是不是…… 不管如何,他還是要去走一趟。 “沒有,皇上,當時曹大人、明珠大人跟索額圖大人都在?!绷壕殴Ρ硎窘^對沒有錯,不信可以問曹大人他們。 曹寅?明珠跟索額圖都在? 不太了解那冒牌貨的想法,讓梁九功叫上爾和帶上御林軍,絲毫沒有打算掩飾自己的行動,朝著天牢的方向而去。 == 天牢。 鰲拜近來的日子過得很是平靜,因為容珊的特地吩咐,沒有以往的鞭打跟餿飯冷菜,干凈的牢房、熱騰騰的膳食,還有rou! 康熙來到時,就看到了真的很平靜的鰲拜坐在那里,康熙頓時冷了臉,因為,他發(fā)現(xiàn)那個冒牌貨對鰲拜實在太好了! 不僅好吃好喝、還打掃干凈牢房! “瓜爾佳·鰲拜!”康熙沉聲怒斥,聲音落下,坐在墻角邊對著墻的鰲拜聽到有人呼喚自己的名字,似是有些呆愣的轉(zhuǎn)過頭。 在看到康熙的身影時,眸子微閃了下,聲音帶著沙啞的梗澀,“皇上,叫老臣,有何事?” “瓜爾佳·鰲拜,你還有何話要與朕說?”康熙沒有半點兒的心軟,冷著的心腸可硬著呢。 鰲拜盯著康熙的眼神充裕著深沉與復(fù)雜,那曾經(jīng)的桀驁不馴,現(xiàn)在都變得有些灰暗失色,“老臣,從,不悔!” “皇上,很好,很好了……”恍若是嘆息,又恍若是在懊悔自己曾經(jīng)不夠狠。 康熙不懂鰲拜這言語中的意思,眉頭皺皺,“鰲拜,說出你的余黨所在,朕可以饒你不死!” 鰲拜聽此,勾起了一個自諷的嘲笑,“皇上莫不以為老臣是那貪生怕死之輩?” 康熙臉色更沉,以為鰲拜這是在跟自己作對,看了一眼身旁的梁九功,既然鰲拜不愿說,那么,就永遠都不要說話了。 梁九功朝著身后的小太監(jiān)使了個手勢,身后捧著托盤的小太監(jiān)緊跟梁九功走了過去,梁九功那鴨子嗓音般尖銳開口,“鰲中堂,請吧?!?/br> 說完后,小太監(jiān)托盤遞到了鰲拜面前,鰲拜看著自己眼前托盤上的那個小酒杯,怎又不知里邊兒裝的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