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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氣太熱了,保清的房間里不能夠放太多冰盆,容易著涼,就算是給保清扇扇子,也是熱風,保清穿著長而厚的衣服,怎么可能不長痱子?” “保清癢得都哭了,還特地向太醫(yī)開了藥?!边@是容珊與嬤嬤們沒有考慮到的事情,誰知道保清的體質(zhì)竟然這么容易長痱子。 康熙低頭一看,看到小保清身上的紅點時,心疼壞了。 “保清……”一時間,康熙的喉嚨干澀著,不知道該說什么。 “怎么沒跟朕說?”康熙抬頭,又遷怒起容珊,若是早點跟他說,他就讓太醫(yī)開藥了,肯定不會這么難受。 “就這一兩天才長的,抹了藥之后就不癢了,太醫(yī)說,很快就可以好了,對了,皇上,你剛才這么著急來做什么?”容珊回答完之后,問道。 “聽說保清出事了,朕來看看?!笨滴跽f完,依依不舍的將懷中保清給回了納喇氏。 這么多宮奴在,抱孫不抱子,別損了他的帝皇形象。 * 李庶妃在聽到乾清宮的太監(jiān)前來通稟皇上今晚擺駕她的宮中,頓時眉開眼笑了起來,歡喜極了。 自從皇后過世之后,她們皇后這一派的人過得就沒有之前那么瀟灑了。 皇上不怎么入后宮,進后宮更多是去了延禧宮。 延禧宮還有溫察氏、田佳氏,可惜,都沒能將皇上從納喇氏的手中搶過來。 同樣興高采烈的讓底下的人準備今晚的事宜,還要泡個香香的澡,不能讓皇上掃了興。 只是,剛吩咐下去沒多久,又聽說,納喇氏以皇阿哥身子不適的理由,將皇上給請了過去。 氣得李庶妃當場砸碎了好幾個花瓶。 該死的納喇氏。 她好不容易才來一個機會,誰知納喇氏那個賤人竟然這么可惡,將皇上給截胡了? “來人,拿筆墨跟紙來,我要寫信給阿瑪!”李氏怨恨極了,納喇氏不就是想讓皇上給她的阿哥立為太子嗎? 休想! 她這就傳信給阿瑪,讓阿瑪擁立皇后的阿哥為太子。 反正自己也沒有什么希望,給納喇氏下絆子還是可以的。 宮外,總兵剛阿泰在接到女兒的傳信時,坐在書房許久,皺眉,不知想著什么,最后,去了福晉的正院…… 馬佳氏得知納喇氏竟從李氏的手中將皇上的截胡走了之后,不禁冷笑了起來,她還以為,納喇氏真的什么都不在乎呢。 原來,也開始著急了? 不過,相對于納喇氏,馬佳氏更厭惡的是皇后跟她那該死的孩子,“來人,傳信給我阿瑪……” 既然自己沒有機會,那就不能夠讓赫舍里氏的孩子成為太子…… * 待到小保清喝飽睡著時,康熙才將注意力從保清的身上移開,看向了容珊,欲言又止。 容珊坐在了康熙的對面,望著康熙那欲言又止的神情微微詫異,怎么,康熙還有什么話是說不出口的? “皇上今兒是有什么事情,要跟臣妾說嗎?臣妾又不是玻璃,不會這么脆弱的,可直接說好了。”容珊輕笑的問道。 康熙也似乎是習慣了容珊的這個脾性,從一開始只能夠嬌弱向他撒嬌到現(xiàn)在毫無規(guī)矩的驕縱,康熙覺得都是被慣壞了! 納喇氏就是那種恃寵而驕的女人! “坐好!這個姿勢成何體統(tǒng)?身為女子的矜持和規(guī)矩呢?”康熙看不過眼的低聲訓斥,卻見容珊笑盈盈的看著他,就是不說話。 康熙轉(zhuǎn)移話題,突然出聲,“朝臣上奏請立太子,你,怎么看?” 容珊差點被嚇到了,眼睛嚇得瞪圓,緊緊地看著康熙,不會吧?康熙現(xiàn)在都會找她談朝堂上的事情了? 不可能。 后宮不得干政,相信這一點康熙更能明白,所以,就不是為了尋她意見,而是……試探她? “皇上,這是國之大事,臣妾可沒資格說話呢?!比萆禾嵝芽滴酰銌栁腋墒裁??難道我還能做主不成? 康熙淡淡的看著容珊,眸色微沉,“讓你說,你就說,朕允你有資格說!” 喝? 這么霸氣? “皇上,臣妾覺得這種國之大事,想必皇上心里早有謀決,以臣妾鼠目寸光,恐怕貽笑大方,臣妾相信以皇上的雄才謀略,做下的決定定然是為了大清江山好。” 容珊才不參與這個,說著好話的捧著康熙,你說的都對,我都相信你做的每個決定,我支持你! 康熙聽后,心里生氣,眸子沉沉的看著納喇氏,“你就不為保清說個好話?” 嗯? 果然,這是在試探她呢。 “皇上,如果你覺得我們保清適合,那臣妾絕對贊同,但皇上若是覺得保清不適合,臣妾就算是說的再多,皇上會因為臣妾而改變主意嗎?” 嬌俏的小姑娘歪著腦袋,眨巴著明亮璀璨的眸子望著康熙,又甜又俏皮。 康熙一窒,康熙理智上贊同容珊的話,情感上覺得納喇氏實在是太過分了,簡直不將保清當做她孩子那樣寵愛,哪有額娘這么不為自己孩子爭取的? 見康熙又生起氣來,雖然康熙的表情都一樣,湊得前的容珊還是能從細微的情緒中發(fā)現(xiàn),但卻不知道康熙這會兒在生氣什么。 嘖,小伙子,脾性大,該親親才能好呢。 容珊站起身,湊過去,親了一下這個氣呼呼的男人,在康熙的臉上“啵唧”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