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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參見皇上?!毙l(wèi)嬋沒有了羞澀,僅有忐忑與惴惴不安。 本以為,純親王的身份就已經(jīng)讓自己高攀不起了。 現(xiàn)在,他是皇上,自己不過是辛者庫一個婢女,又怎么可能高攀得上皇上的身份? 皇上能看上自己的可能性,就更低了。 “哼!你在這里做什么?”康熙生氣的冷哼一聲,對這個漂亮極了的宮女沒有半點(diǎn)兒的好感。 相反,生氣極了,這宮女想做什么? 瞪向了納喇氏,納喇氏這是想拿他的身體做什么? 吃醋的樣兒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撒起潑來,絲毫不看場景跟身份。 衛(wèi)嬋在那兒曲腿行禮的姿勢聽著,心里都忍不住吃驚,這位娘娘,竟然敢這么大膽放肆跟皇上說話? “皇瑪嬤召見,朕不過是偶遇這位宮女,連認(rèn)都不認(rèn)識。”容珊給康熙解釋道。 這話落下,康熙也不知道信沒信的冷哼一聲,狐疑的看著容珊,“偶遇?就真的這么巧?” “不然你以為朕能做什么?”容珊說這話時,伸手,握住了康熙,發(fā)現(xiàn)康熙的手掌有些涼,不禁握緊了些。 “天氣這么冷,你出來做什么?看你的手,都冰涼冰涼,要是生病了,有的是你難受?!比萆宏P(guān)懷著道。 畢竟這是她的身體,要是感冒發(fā)燒了,留下什么禍根,將來受災(zāi)的還不是她? 容珊的關(guān)懷,康熙頗為受用,才沒有剛才那熊熊烈火的怒瞪著容珊。 而后,眼神瞥了一眼還在那兒行禮的婢女,“你是哪個宮的?” 定然是哪個宮的后妃想要邀納喇氏過去,做夢! 這時候,康熙都想不清楚,到底是后妃邀納喇氏過去讓他生氣,還是納喇氏去別處讓他生氣。 “回娘娘的話,奴婢,奴婢是辛者庫……的?!闭f到這里,衛(wèi)嬋的聲音就變得愈發(fā)小聲了。 辛者庫,都是犯了事的宮女、或者是罪臣的女眷所地。 一聽到是辛者庫三個字,康熙的眼中劃過一絲厭惡。 “皇上,你不是說要去慈寧宮嗎?”康熙不希望納喇氏跟眼前這位宮女接觸太近,催促容珊趕緊走。 容珊以為康熙是想留在這兒跟這個美艷漂亮的宮女接觸,也對,以她審美,這個后宮,可沒有多少后妃能夠跟眼前這個小婢女媲美。 現(xiàn)在還是個漂亮的花苞,再長大些,定然更加絕美艷麗。 容珊將此地留給了康熙跟這位小宮女單獨(dú)相處,帶著梁九功就往慈寧宮去了。 梁九功心驚,感慨皇上果然對瑾妃娘娘最為愛重,連這么漂亮的小宮女都不放在心上,任由瑾妃娘娘蹉跎。 梁九功可是知道的,瑾妃娘娘雖然沒有佟妃娘娘愛拔尖,但也是個愛拈酸吃醋之人。 剛才瑾妃這么生氣的對皇上發(fā)火,皇上都能夠隱忍下來,果然…… 瑾妃娘娘才是皇上心尖上寵愛的那一個! * 待到容珊離去,康熙才將目光放在眼前這個漂亮的宮女身上,眼底泛著嫌惡,“辛者庫的,出來做什么?” 一看就是個陰陽人,陰陽怪氣中又透露出對辛者庫的不屑。 被嫌棄與不屑的婢女鞠躬鞠敬的回答,“回娘娘的話,管事姑姑讓奴婢,給長壽宮送衣物過去……” 長壽宮? 皇額娘? 腦海里劃過一絲靈光,但康熙并沒有抓住,看了一眼這位奴婢手中托著的衣物,冷臉轉(zhuǎn)身離去。 “以后,給本宮離皇上遠(yuǎn)些?!笨滴踅鼇砹?xí)慣了自稱‘本宮’,也不覺得羞恥了,順著就脫口而出。 衛(wèi)嬋看著這位娘娘遠(yuǎn)離的背影,心里劃過滿滿的不甘。 為什么她就不行? 就因為她是辛者庫的婢女嗎? 而后,目光又悠長的看了一眼皇上離去的背影,滿懷著眷戀的愛慕,因為知道自己的身份而痛苦。 * 慈寧宮。 太皇太后見到康熙前來,臉上揚(yáng)起了一抹慈祥和藹的笑容,甚是親近。 右側(cè)下方,還坐著賢妃。 賢妃在看到皇上來時,臉上的笑容十分喜悅,一眨不眨的眸子盯著皇上,眸中滿滿都是想要親近的期待。 可惜,容珊沒有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賢妃身上,給太皇太后請安后,便順著太皇太后的賜座而坐下了。 “不知道皇瑪嬤召孫兒前來,是有什么要事嗎?”容珊直接開口詢問。 這時候,她才沒有那么多的空閑去跟太皇太后閑聊,如果是無聊的事兒,她就決定回去跟隆禧他們一起商討朝政要事。 “瞧玄燁你說的,哀家還不得因為想念自家孫兒召見你了?”太皇太后無奈的笑了笑,口吻中還帶著揶揄般的抱怨。 “當(dāng)然不是,只是近來朝政比較繁忙,三潘更是聯(lián)合了起來,心力交瘁?!比萆焊锌?,所以,你就不要在這兒給我出難題了。 太皇太后一聽,沉默了下,繼而慢悠悠開口,“那倒也是,玄燁朝政繁忙,每日還能夠去延禧宮看望瑾妃,可見不夠認(rèn)真啊……” 容珊:…… 都是康熙的錯! “玄燁,上次你還跟哀家保證,絕對不會椒房獨(dú)寵,你看看你現(xiàn)在,怎么讓哀家放心得下?”太皇太后嘆息,勸說。 容珊不說話,所以,她這是要躲著康熙了? 見皇上不說話,孝莊太皇太后睨了一眼旁邊坐下的賢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