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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娘!額娘!”帶著小奶音的稚嫩,保清剛到延禧宮外殿,就開始呼哧呼哧的大叫了起來。 這會兒,康熙正跟衛(wèi)貴人說話,試探衛(wèi)貴人與皇上相處的事情,從中得知皇上的性格,到底是不是納喇氏。 聽到小保清大呼叫喚自己時,康熙抬起頭,忽的想起來,對了,為了衛(wèi)貴人,他還有個兒子啊…… 眼睛一亮,臉上揚起了笑意。 保清的身影就出現(xiàn)在了內(nèi)殿,在看到額娘活生生的坐在那里后,保清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朝著康熙沖了過去,帶著哭腔的喊,“額娘……” 金嬤嬤生怕大阿哥不知道輕重,娘娘才剛蘇醒呢,身子可虛弱著,要是被大阿哥給撞壞了可怎么辦?。?/br> “大阿哥,娘娘無恙,您,別太大力沖過來,撞壞了娘娘……”金嬤嬤攔在了那兒,輕聲給大阿哥解釋。 保清委屈的吸了吸鼻子,才頓住了身子,眼淚水已經(jīng)流出來了。 金嬤嬤見此,看了一眼身旁的衛(wèi)貴人,上前,請衛(wèi)貴人先回去吧。 衛(wèi)貴人剛才被瑾妃質(zhì)問了這么久,當然沒心思留在這兒看瑾妃跟大阿哥之間的母子情深。 向瑾妃告退,便離開了主殿,回偏殿的院落去了。 * “什么?祭天禮?可,可要是那樣的話,要是不行,就……”禮部尚書都沒有想到皇上竟然這么大膽,竟然想著上高臺向老天爺祈禱平定三藩之事。 還,還有這么多的禮數(shù)朝拜,都是以往沒有過的事情! 還要帶上這么多民眾,這讓禮部尚書都擔心,要是民眾有什么不軌之心,那皇上,皇上的安??稍趺崔k啊? 三藩未定,要是派人前來刺殺皇上呢? “無妨,你只需要跟他們置辦好,就夠了,其他的安危問題,自有御林軍排查?!比萆河植皇亲魉?,能進場的,自然是排查過身世的。 再不然,她讓京內(nèi)所有八旗子弟都一同前往祭天禮跪拜老天爺,不就好了嗎? 她已經(jīng)受夠了,跟康熙互換的日子,她要的是安穩(wěn)。 自然,容珊說的安穩(wěn),指的是一直安穩(wěn)的待在康熙的身體里。 “是!皇上!”禮部尚書裕和都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他不似口齒伶俐的御史們,此事,交由其他人去勸說皇上吧。 最主要的是,他不敢! 皇上祭天禮一事,禮部尚書又不是一個人處理,很快,其他官員都知道了。 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皇上對禮部尚書吩咐得更多,以為只是向往常那樣的祭天禮,做做樣子! 所以,禮部尚書裕和所想的‘眾臣勸誡皇上’的畫面,并沒有出現(xiàn)。 朝堂上的正常,令得禮部尚書都懷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其他大臣也沒見有什么反應?。?/br> * 皇上要去參加祭天禮,后宮的嬪妃并沒有資格參加,也不打算帶上她們。 康熙從保清的口中并沒有多少關于這個月皇上的消息,因為保清在納喇氏(身子)昏睡過去后哭了一場,就被嚴厲鎮(zhèn)壓送回了阿哥所。 根本就沒有見得他汗阿瑪多少面! 這讓康熙不得不在其他后妃口中得知,但,皇后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彰顯自己的寬和,特別派人過來告知瑾妃身子初愈,不用前往坤寧宮請安了。 康熙每日都派人去請皇上去他的延禧宮一趟,還偶爾出門走走,都遇不見皇上的身影。 這讓康熙的那個想法更加坐實,心里荒涼與后悔交雜,若是自己當時不這么著急,穩(wěn)妥一些,就好了! 可誰知道,將納喇氏放倒,會牽連到自己? 那么,納喇氏呢? 納喇氏莫非又回到了那昏暗的一片虛空中? 這些,康熙不得而知,只知道,皇上要去參加祭天禮之事,皺起了眉。 后宮的康熙怎么想,容珊不知道,只是派人前去觀察了一番,她現(xiàn)在更重要的是關于祭天禮一事。 因為,容珊想起,每次自己跟康熙互換時,老天爺都打了個響雷,不知道是不是暗示自己什么? * 這一天。 容珊從皇宮出發(fā),途經(jīng)的地方已經(jīng)被清理了一遍,不許通常的老百姓經(jīng)過,能夠站在兩旁恭迎的人,都是已經(jīng)審查過身世清白之人。 坐在馬上的男人,一臉威嚴,朝著祭天禮的祖廟而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色不夠好,烏云遮住了太陽,給這一場祭天禮的開頭帶來了不好的開幕禮。 容珊不介意,板著臉,直至來到了祖廟前的高臺。 監(jiān)天司站在皇上的旁邊,頗為有深度的開場白落下,才讓容珊一步一步的踏上高臺。 高臺大約有兩三層樓之高,站在那兒,若是有恐高癥的人站在那兒,都會嚇到。 只有容珊,居高臨下,臉上揚起了明朗的笑容,拿起了三炷香,開始跪拜老天爺。 “老天爺,信女愿以愛新覺羅·玄燁二十年壽命,換此生永久,待在這個身體里?!毙睦锬?,跪拜。 “求老天爺保佑,大清永昌!”在心里默念那句話后,才開始放聲大喊,為的是讓底下的人聽到,她來此的目的,為了求老天爺保佑大清! 聲音落下,密布天空的烏云緩緩散開。 被遮掩的太陽像是扯開布紗般重見天日,頓時,照耀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