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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記憶之蓮/吉賽爾在線閱讀 - 第46頁

第46頁

    最讓她絕望的,是孩子。她一直有一些婦科上的問題,醫(yī)生告訴她,如果想要孩子最好趁早。但她始終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契機跟Han談這個問題。到他們結婚第二年的八月,她就要滿二十九歲了,她想要一個孩子,卻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想要,而且,如果要準備懷孕,他正在吃的一些藥就必須先停掉。她在別人面前故作瀟灑的玩笑:“我沒想過要孩子,我已經(jīng)有一個了。”心里卻很清楚,那不是真的,她不想做Han的母親,而是想要一個他們兩個人的孩子。她無數(shù)次的幻想,這孩子一定會非常漂亮,還有著非凡的天賦,就好像一個天賜的禮物。但她真的不知道Han能不能做個稱職的父親,而她自己又是否有多余的力氣再擔起這份額外的責任。

    她恨自己沒有勇氣去試一下,有時又覺得那是因為Han沒能給她足夠的愛作為補償。每年的演出季和之前排練期,Han總是很忙,他清晨離家,夜里精疲力盡的回來,對她的挑逗幾乎毫無反應,她在絕望中胡亂猜測,是因為自己最近重了五磅?因為新?lián)Q的香水?還是指甲油的顏色?即使到了休假的時候,他也總是很安靜,不是對著狗,就是對著電視機看那些古老的舞劇錄像。除了免不了的日常對話,他很少跟她講話,也看不到她身上的變化,她的新衣服,新發(fā)型。甚至在他們最親密的時候也不怎么看她,而這一點她是記得很清楚的,從前的他可不是那種會在zuoai時閉上眼睛的人。

    (part2)

    她憤憤的想:“我需要一些補償。”雖然連她自己也覺得這理由有點牽強,但她很小的時候,mama就對她對循循善誘,說這世上根本不存在什么unditional的事情,凡事都是有條件的。

    某天中午,她在畫廊附近的餐廳里遇到Lance Osler,和他一起吃了午飯,而后,不知道出于什么樣的心情,她又邀請Lance去附近一間酒店的花園茶座飲茶。他們聊了很久,Lance像往常一樣口若懸河,風趣幽默,Esther聽著笑著,感到一種久違的愉快和輕松,過后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一句都不記得了。

    那天下午三點四十分,Esther記得自己看過表,她舉起手叫威打過來,推開Lance手里的鈔票,把自己的信用卡放在帳單上。結帳之后,她站起來,走出花園,把他帶到酒店前臺,開了一個房間。直到兩人走進電梯,Lance仍舊在一旁喋喋不休的問她:“Esther,你這是要干嘛?”而她始終一言不發(fā)。

    一周之后,他們又約了一次。這一次沒有午餐也沒有茶點,她直接帶Lance去酒店。進了房間,Lance在床邊的扶手椅上坐下,打開電視,假裝對午間新聞很感興趣,直到她解開連衣裙前襟的扣子,走進他兩腿之間。

    Esther知道自己并不喜歡Lance,并且痛恨他的故作姿態(tài),他做出來的猶豫和內(nèi)疚絲毫沒有讓他在床上少干她一次。她在心里反復玩味著一個念頭——她只是需要他的樂觀、外向,以及他的平庸,和Lance Oslerzuoai對她來說就像是做SPA。

    她故意把那些酒店賬單留在門廳的桌子上,把Lance送的花帶回家,到處留下可疑線索,但Han始終無知無覺。而她越是背叛,就越是發(fā)現(xiàn)自己有多愛Han。他是無可取代的,雖然他可能根本就不在乎她。

    和Lance Osler的午間偷情很快變得索然無味,Esther決定結束。

    八月的某個下午,她坐在床尾的軟塌上穿鞋,Lance站在一旁看著她。

    “我想這是最后一次了。”她這樣對他說道,聽起來像是單方面的通知。

    一開始,他以為那是個玩笑,曖昧的笑著問她:“我們還能再見面嗎?”

    “當然,”她站起來,低頭撫平裙子,沒看他,“我們住的很近,而且還有Han,免不了會遇到的?!?/br>
    Lance發(fā)出一聲尷尬的笑,“你覺得在發(fā)生這一切之后,我跟Han還有可能做朋友嗎?”

    “我無所謂?!盓sther回答。

    他愣了一會兒,低聲說:“我受夠了,我會告訴他一切?!?/br>
    她默默的穿好衣服,抬頭看了他一眼,冷笑道:“這算是威脅嗎?隨便你,我已經(jīng)說過了,我無所謂?!?/br>
    Esther頭也不回的離開那間酒店,等著Han發(fā)現(xiàn)她的私情。她想象那個場景的每一個細節(jié)——他會站在起居室乳白色的鑲板墻壁前面,質(zhì)問她:那個人是誰?當他知道是Lance Osler,便會勃然大怒。然后,他可能會變得有些哀傷,想知道那是一時沖動,還是當真出于愛情。

    但是,好幾天過去了,什么事都沒發(fā)生。Han什么都沒說,什么都沒問。

    直到八月末的一個傍晚,他回到家,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Esther走到他身后,感覺到一陣近乎于興奮的惶恐,她用顫抖的聲音問:“你在干什么?”

    “去巴黎演出,今晚的航班?!彼麤]有回頭,繼續(xù)裝他的東西,放進箱子里的衣服遠超過一次兩周的旅行所需。

    “怎么沒聽你說過?”Esther問。

    “對不起?!彼徽f了這么一句,卻又像是欲言又止,然后,就走了。

    Han離開的那幾天,Esther感覺自己被遺棄了,而且已經(jīng)很久了。他始終沒打電話給她,她想要跟他談談,又不知道該說什么,是攤牌決裂,還是求他原諒,或者就這樣裝下去?她幾乎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卻也終于有時間靜下心來考慮一下他們兩人之間的將來和過去。她奢望能贏回他的心,卻不知道怎樣才能贏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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