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
書迷正在閱讀:假如我輕若塵埃、藏嶺以南、銅色森林、戲精女朋友她超可愛、惹火(3P)、?;ㄒo每個男孩子性福( h )、極品仙農(nóng)、我有一座諸天萬寶殿、都市醫(yī)武神婿、我家貓總想跟我交配
Lyle Ultan說的地方是濱海的東漢普敦鎮(zhèn)。一路上,他的右手如果不在排擋桿上,就在我身上。而我在每一個遇到紅燈的路口和他接吻,讓一切看起來越來越像一場徹頭徹尾的艷遇。 兩個多小時之后,到達東漢普敦鎮(zhèn)地界,天氣晴朗,秋意已濃,車道上落葉繽紛,這個夏天喧鬧的避暑勝地已經(jīng)好像一座空城。繼續(xù)朝海邊開,直到車子折進一座白色別墅。他告訴我這是他父母的房子,他小時候有幾個夏天在這里過。二樓的大露臺可以看見的空無一人的沙灘和灰白的海水,屋后的游泳池水早已放空,池底落了不少枯葉,屋子里的家具蒙著白布,顯得荒涼蕭瑟,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一切都很完美,對一場徹頭徹尾的艷遇來說。 他說有東西要給我看,而我困的要死。前一天晚上的瞌睡全上來了。于是他給我鋪床,幫我脫衣服,我不要聽他說話,把臉和身體一起埋在一堆藍白相間的被子里,一分鐘之內(nèi)睡得熟的不能再熟。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了。我一個人在床上,旁邊放著一本黑色絲絨封面的舊影集。我坐起來,拉過一個胖枕頭墊在背后,翻開第一頁就忍不住笑起來——童年的Lyle Ultan,不確定是多少歲上拍的,但肯定不超過十歲,穿條紋游泳褲戴著游泳眼鏡在海灘上的,穿著Ivy league的運動衫騎腳踏車的…… 微笑在我臉上,同時也在心上越堆越多,多到覺得溫?zé)岬某林亍=酉氯?,一張只有一個面孔的特寫,讓一點點不知道來由的眼淚不自覺的沁出來。那是一個棕發(fā)的小男孩照片,朝照片外面吐著舌頭,那表情好像在對著全世界吐舌頭,說:去你的。 我直到第二天才想起來,那種刺痛的熟悉的回憶的感覺來自于我4歲或是5歲的時候拍的一張照片,照片里的我做著和他幾乎一模一樣的表情。不同的只是,他在東漢普敦的海灘上,而我是從上海靜安公園一棵梧桐樹斑駁的樹干后面探出頭來。想起來的那一瞬,我興奮的要命,終于找到了我們之間一點相同的地方,而且這個相似點不是今天的,是許許多多年前,那個時候的我們都更單純、更快樂,仿佛在許許多多年前我們就注定會相遇。那天晚上,我打電話回上海,讓我爸爸從我小時候的影集里找那張照片,寄給我。不過短暫的魔力在等待國際郵件到來的那幾天里逐漸消失了。我和Lyle,仍舊是深不可測的鴻溝兩邊的兩個人。 14)近在咫尺的星球 Lyle沒有看到那一點莫名其妙的淚水,而且自始至終也不知道我流過那么一點點眼淚。他走進房間的時候,我放下影集,跪在床上,向他伸出雙臂。他過來抱住我,低下頭長時間的吻我。我還是像第一次那么緊張,不知道該自己脫掉內(nèi)衣,還是留著讓他來脫。不過,我多少有點長進,最終選擇了后者。 天逐漸黑下的時候,我們沿著海灘散步。沙灘在這個季節(jié)顯得有些冰堅硬。我們看著遠處水天相接的地方逐漸變成醉人的紅色,而后夕陽落下去,夜色漸濃,月亮升起來,在黑沉沉的海面上顯得特別的大而明亮。在那之后,我再也沒有在別的地方看到過那么大那么亮的月亮,不像是夜空里巴掌大的圓盤,而更像一個實實在在近在咫尺的星球,好像不用巴別塔,只要爬上一棟40層的辦公樓就能夠到似的。我們在沙灘上坐下來,沒有人講話,好像怕聲音的震動會打破某個易碎的東西。我一次又一次重復(fù)同一個動作,捧起一手細沙,又讓它們順著手指的縫隙流下去。而他在我身后,嘴唇輕輕的吻過我的脖子,夜晚的微涼讓我對他的體溫感觸尤深,至今記憶猶新。 不知道幾點鐘,我餓了,魔咒也破了。我說:“你送我回去吧,我明天還要上班。” Porsche時速179公里,我們很快就看見紐約那片冰的燈火通明的天際線。在城市角落里的餐廳吃晚飯,我狼吞虎咽,而他慢悠悠的告訴我,他作為Hotel kid的經(jīng)歷。和斯蒂芬?劉易斯一樣,他也有一個任酒店經(jīng)理的父親,上小學(xué)之前幾乎都在蒙特卡羅、阿伊克斯或是嘎那的大飯店里度過。1976年回到美國的時候,他幾乎不會說英語。 “1976年!“我驚呼,“你真夠老的?!?/br> “你那個時候還沒有出生?!彼姓J(rèn)。 我點頭:“連出生的隊還沒排上呢。那年我爸爸21歲,已經(jīng)在一間工廠工作了3年,一個月大約掙4美元?!?/br> 他沒有對4美元這個數(shù)字表現(xiàn)出太多驚訝,那會有點不禮貌,而且反正是完全沒有關(guān)系的另一個世界的事情。 “那一整年,我的父母都在打離婚官司,持續(xù)了2年或是2年半時間,我記不清了?!彼^續(xù)說,“我Hotel kid的生活打那個時候起中斷了,不過二十幾歲的時候又開始了?!?/br> “究竟是什么東西在吸引你呢?”我問他。 “很多東西,我的父親,他是最沉著最有風(fēng)度的人,每個人都喜歡他,也喜歡我,”他說,“而且,In such kind of grand hotel, everything be done by simply flipping your fingers.” “他現(xiàn)在在哪里?你的父親?!蔽覇査?。 “洛杉磯的某個地方,”他回答,不帶多少感情。 15)Pills 那天之后,我們經(jīng)常在一起。我下班之后去他的房間,一起吃order in的晚餐,然后zuoai。每次都是只呆幾個小時而已。我沒有放任何東西在他那里,衣服也從來不在酒店送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