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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薇把他拉到一邊,輕聲道:“開會的時候不是反復強調(diào)過,這件事盡量低調(diào)處理嗎?” “可這鬧的也太過頭了吧,”人事經(jīng)理道,“你在樓上不知道,下面形象旗艦店的櫥窗玻璃也給砸了,再這樣下去不定鬧到什么地步,真出了什么事情,誰來負責?” 林薇聽他這么問,一時沖動就想回答,我來負責,可轉(zhuǎn)念一想,自己算哪根蔥啊,這話說出來,人家也不會買賬的。她來不及多想,只是說:“陳先生今天早上臨上飛機跟我交待過,上海到廣州就兩個多小時,如果情況不對,也務(wù)必等到他飛機落地,請示過他再說?!?/br> “他這么說的?”人事經(jīng)理反問了一句,大約是在慨嘆陳效的先見之明。 林薇點點頭,十分肯定。人事經(jīng)理見她這樣,也只能作罷,改變了策略,叫保安把人帶到會議室去交涉。 等那幫人都走了,林薇才定下心來看自己胳膊上的傷口,不算很嚴重,有幾道細細的血跡掛下來,但都已經(jīng)凝住了,就是看著挺慘的。她叫了清潔工上來把地上的碎瓷片和水跡清理干凈,自己去洗手間沖掉胳膊上的血。有兩處比較深的傷后被水一沖,又開始流血,她也沒太在意,找了創(chuàng)可貼來貼上,又繼續(xù)回去工作。 她從洗手間走回自己位子,路上經(jīng)過會議室,看到人事部的人還在跟那幾個領(lǐng)頭的銷售交涉,法務(wù)部的人也來了,就連王俊也已經(jīng)坐在里面,一臉憂心忡忡,語重心長,使的招式估計還是那一套——連哄帶嚇。那幾個銷售倒好像也買了賬,怒氣平息,老老實實地在位子上坐著。特別是方才扔花瓶的那個女人,隔著玻璃看到林薇,立刻就垂下眼睛,完全沒了氣焰。 見這情勢,林薇稍稍放心,心想此時大概只有她自己知道,陳效臨走前壓根兒就沒說過那句話,全是她瞎掰的。她并沒有處理此類糾紛的經(jīng)驗,也不十分確定這樣做就是對的,只是覺得在連續(xù)兩個財政年度虧損之后,倘若再以這樣的全武行的形式傳出大幅裁員的消息對公司聲譽一定是大大的不利。事實證明,她做的不說有多對吧,至少沒錯。面談之后不過半小時,樓下聚著的那幫銷售就散了,大約還是那幾個領(lǐng)頭的被許了什么好處,領(lǐng)頭的都走了,其余散兵游勇自然也沒心思再鬧了。如果方才真的報了警,兩方面恐怕就不可能再這樣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談條件,此刻還不知是怎樣的情況,要是記者動作快,說不定趕得及上今晚七點檔的新聞。 因為陳效不在,那天晚上,林薇難得早下班,毛老師來接她出去吃飯。林薇愛吃紅燒rou,兩人就去了她公司附近一家專做上海菜出名的小餐館。餐館生意極好,好不容易等到位子坐下來,毛老師看見林薇胳膊上的創(chuàng)可貼,就問:“這是怎么了?” 林薇忙了一下午,老早忘了這回事,此時聽他提起,也沒多想,就照實回答,說是公司有人鬧事,扔了個花瓶,被碎片砸的。 毛老師一聽就皺眉,又醞釀了半天,才開口對林薇說:“你這份工作再做下去也沒什么意思,不如還是回安那里去,今年的管理培訓生計劃是趕不上了,先在她那里做一年,明年她還是可以推薦你的?!?/br> 林薇聽得一愣,心想這都哪兒跟哪兒啊,她干得好好的,怎么就沒意思了?居然連明年的事情都給她計劃好了。 “我才做了三個多月,”她實話實說,“都挺好了,根本沒想過要換工作?!?/br> “你還覺得好?”毛老師反問,“你自己說,這幾個月有幾天是六點鐘下班的?好好的去上班,掛了彩回來,你一個小姑娘至于混成這樣嗎?” 他也叫她小姑娘,聽起來卻是不一樣的。林薇突然就覺得煩,提高了聲音道:“我都說了,今天就是一次意外,對方也是個女的,真要的打,我還能輸給她?” 隔壁桌子已經(jīng)有人朝他們看過來,毛老師大約也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吵架,攤開菜單來隨便點了幾樣,等飯菜送上來,兩人都低著頭只顧吃飯,不再說話。本來吃過飯是要去看電影的,此時也不提了,一直到結(jié)了帳,從餐館出來,兩個人上了車,毛老師才又開口說:“林薇,你老實告訴我,你這么執(zhí)著這份工作,是不是還有別的原因?” 林薇像是行竊被捉當場,心跳幾乎漏了一拍,表面上卻還是平心靜氣,看著毛云晨道:“我就是不想半途而廢,沒什么別的原因?!?/br> 毛老師也看著她,臉上表情復雜,許久才啞著嗓子說:“你真的得好好的,我不想再看到你遇到什么事……” 相比挨罵挨打,林薇更經(jīng)不起別人對她好,見他這樣,也動了感情。有那么一瞬,她覺得自己想明白了,工作不過就是工作,真犯不著這么放在心上,身邊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這句話,她如同至理名言一樣總結(jié)出來,恨不得當成座右銘刻在臺面上,可惜僅僅隔了一夜,就忘了個精光。不為別的,只因為陳效回來了。 陳效原定要在廣州呆一周,上海出了這樣的事,才臨時決定返回。那條航線繁忙,經(jīng)常有航空管制,他改簽了機票,外加航班晚點,前后折騰了一天,次日傍晚才回來。 林薇跟著公司的車到機場去接他,兩人一見面還是談工作。 陳效此去廣州最主要的目的,是為了考察那里的一間藥廠。華善堂作為一家以制藥為主業(yè)的企業(yè),產(chǎn)品線并不齊全,旗下處方類藥物眾多,但非處方藥只有兩種賣了一百多年的中成藥。林薇知道,陳效一直有意收購一家生產(chǎn)OTC藥物的工廠,以補全自己的產(chǎn)品線。這想法是很好的,但現(xiàn)實也是冰冷的。沒有錢做不成買賣,能不能實現(xiàn)收購,還要看他們這一年能掙多少錢。這次大刀闊斧的裁人,一大部分原因也是為了最大化的盈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