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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下是真不行了,眩暈和疼痛變做一粒粒黑色的光斑,越來越密集,很快擋住了她全部的視野。她突然覺得累極,但這疲累來得正是時候,陳效還活著,千羽也沒事,至于其他,都跟她沒有關(guān)系了。黑暗中,有人握住她的手,她放棄了一切抵抗,任自己睡過去。 車門關(guān)起來,一路鳴笛往醫(yī)院駛?cè)ァ?/br> 林薇再醒過來,已經(jīng)是在病房了,房間里拉著窗簾,光線柔暗,一切都安靜下來,她靜靜躺著,一時間竟不知道這是何時何地。很快就有個醫(yī)生來替她檢查,告訴她:她肩胛上有一處刀傷,已經(jīng)縫了針,還有頭部的鈍器傷引起了輕微腦震蕩,需要留院觀察二十四小時。 刀傷?她這樣想,如果她肩上的是刀傷,那后來聽到的那兩聲槍響又是怎么回事呢?腦筋轉(zhuǎn)得很慢,她百思不得其解。 醫(yī)生出去,警察就進來了,開始替她做筆錄,她如實回答,直到最后大學(xué)停車場上那一段,她留了個心眼兒,只是說:“他們一直按著我們,不讓抬頭,而且太緊張了,什么都不記得。” 替她做筆錄的是個挺和氣的中年女警,很理解的點頭,讓她在紙上簽字畫押完了,就準(zhǔn)備要走。 “那幾個人都抓住了?”林薇叫住她問。 “兩死兩傷,都抓住了,你放心。”女警回答。 林薇點頭,卻不知為什么,她并不放心。 不多時,千羽也做完筆錄,被警察送她這兒來了。陳效最晚完事兒,大約是因為他的身體狀況,也可能是因為他要說的比較多,一直到夜里才見到。 那時,林薇正閉著眼睛躺在病床上掛水,千羽前一夜也沒睡好,困得不行,早早的就在旁邊的加床上裹了條毯子睡著了。陳效推門進來,病房里的燈已經(jīng)關(guān)了,只有走廊里漏進來的那一點光線,但不必看,林薇也知道是他。午后,他看著她,一步步朝她走過來,那種節(jié)奏似乎已經(jīng)蝕刻在她的意識深處了。 他走到病床邊,手放在枕邊。林薇睜開眼,裝作奄奄一息,用一種快咽氣了一樣的聲音,對他哭訴:“醫(yī)生跟我說我腦子里有個血塊,開顱手術(shù)也不一定能拿得掉,怎么辦???” 她演技不好,裝的并不像。她以為他會笑,但他卻沒有,只是俯身下來。有一瞬,她竟以為他要吻她,結(jié)果卻還是沒有,他只是在她耳邊輕聲道:“好像沒這么嚴(yán)重吧?!?/br> “就許你裝?”她放棄了,坐起來。 “我裝什么了我?”他好像很冤枉,替她調(diào)高病床靠背。 她語塞。的確,這是一場毫無把握的豪賭,如果匪徒直接爆頭,他一點機會也沒有。她突然就覺得后怕,喉嚨干啞,發(fā)不出一點聲音,過了很久才又問他:“醫(yī)生說你能起來走路了?” “沒什么問題?!彼卮?,拖了把椅子在她床邊坐下。 “那你怎么還不走?我要睡了?!彼恢浪墒裁?。 “這醫(yī)院你開的?你攆我我就得走?”他不知哪里來的興致,跟她抬杠。 “你這人怎么不講理???”她急起來,“這是我的病房,就算是你花的錢吧,我之所以躺在這兒也是工傷,你花錢是應(yīng)該的……” 他看著她,任由她說下去,一直都沒打斷她。大約是怕吵醒千羽,又或者是覺得沒勁,她自己停下來了,也那樣看著他,終于問:“陳效,你說我們這樣到底算什么?” 他沉默,許久才回答:“林薇,等這件事結(jié)束,等這件事結(jié)束?!?/br> “這事情到底怎么了?”她想起自己的預(yù)感。 “你不知道更好?!彼卮?。 “告訴我?!彼龍猿帧?/br> 他搖頭,而后繼續(xù)說下去:“離記者招待會還有兩天,要是我不能去,香港那邊應(yīng)該會派一個董事出席,所有程序你都清楚,由你來主持,可以嗎?” “你為什么不能去?”林薇更急了。 “不是大事?!彼徽f了這一句。 她知道再問也沒有結(jié)果,他仍舊伸出手握住她的,就像救護車上一樣。她突然就想開了,他說的大概是真的,只要他們都好好活著,除此之外還有什么更大的事情呢。 ☆、48.第十章 (5) 林薇的身體很快復(fù)原,但整個人的人狀態(tài)卻差到極點,從沒有經(jīng)歷過的巨大壓力是一方面,陳效頭上懸而未決的罪名又是另一方面,在中國,單單是非法持槍已經(jīng)不是小事情了,更何況他還開了槍,有可能致人死亡。 這一次,神通廣大的王俊是不可能再出現(xiàn)了,陳效的代表律師換成了本地一間大律師行的合伙人莊伯寧。跟王俊正好相反,莊律師是個和和氣氣的瘦子,打扮不甚講究,口才似乎也不好。見過第一面,林薇幾乎對他不抱希望,直到去了警察局,莊伯寧旁征博引、插科打諢、套近乎拉關(guān)系的功夫輪番上場,才讓林薇對他全然改觀。他援引了《槍支管理法》第十三條的但書規(guī)定,認為陳效持槍事出有因,而且還是在綁架這種極端情況下,情節(jié)顯著輕微,且社會危害不大的,不應(yīng)認為是犯罪,而是依照其他有關(guān)規(guī)定處理,最多也就是沒收涉案槍支,警告,外加罰款就完了,看辦案警官的態(tài)度似乎也買賬,可點頭點了半天,最后不知為什么還是沒有同意他們的保釋申請。離開警局,莊伯寧仍舊很樂觀,但他的想法終究只是一種最理想的結(jié)果,警方會怎么認定,還是得等彈道分析的結(jié)果出來才能知道。 --